初恋杜鹃 作者:龙门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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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未可知,当下他又出来活动,那一定不会是为了消暑……
近来清门市又有什么大公司倒霉?
乔震打开笔记本电脑,搜集信息,到后来,越挖越深,几乎一整个晚上没有合眼。
最后看到一则新闻,标题《乔氏总裁投资欧洲奢侈品牌f.f,因为太太喜欢》……
凌晨,窗外已是薄蓝色天光,乔震已经困得不行,关上电脑,关掉手机,终于倒床就睡。
睡前乔震一丝残念,自问他为何受苦?
求闹心的人,看闹心的新闻。
都是齐为川这个人渣!
这一觉睡到中午,乔震一边刷牙一边打定主意旷工。
本来也没有什么工,《云端之恋》的剧本就像一个香饵,还没闻着味就被人抢走,惹来团队的一致怨恨。
下午,乔震打出租出城,到郊区凌云寺。
他当然不是来烧香拜佛,只是听说邱氏集团的原股东郑盛权,十分相信这个凌云寺福泽无边,常常住在寺边的半山别墅,烧香吃素。
却说邱氏集团早年由邱姓和郑姓两家人共同创立,各执40%股份,后来邱家长辈去世,股份传给独生大小姐邱慕兰,郑家的则传给独子郑盛权。
邱慕兰和郑盛权本是恩爱夫妻,同气连枝,只是郑盛权未搞定情人,情人大张旗鼓,携私生子公告世人,邱慕兰颜面尽失,而且郑盛权并不止一位情人,轮番上场,不得安宁,邱慕兰终于无法扮演通情达理的正室,与郑盛权离婚。
婚是离了,公司却还是邱、郑两位做主,开股东大会仍然像夫妻吵架,剑拔弩张。
邱慕兰头疼不已,暗中策划一系列操作,驱逐郑盛权出邱氏集团。
没想到急过头,落入资金圈套,反被郑盛权的心腹蔡某人,以集团监事身份,将邱慕兰告上法庭,罪名是邱慕兰身为股东,利用职位之便,侵占公司财产。
邱慕兰有牢狱之灾,若齐为川出面,必然对郑盛权不利。
乔震想,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百科:古人金圣叹身陷囹圄,将被斩首时叫来狱卒说“有要事相告”。狱卒以为大师会透露出传世宝物的秘密或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拿来笔墨伺候大师。但没想到大师的“临终要事”竟然还是幽默。金圣叹指着狱卒给的饭菜说:“花生米与豆干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传矣,死而无憾也!”这也是大师最后一句被记录下来的话。刀起头落,从金圣叹耳朵里滚出两个纸团,刽子手疑惑地打开一看:一个是“好”字,另一个是“疼”字。
作者想写这种反骨仔。
☆、11
凌云山的别墅小区。
乔震是闲人,免进,只好将一份准备好的牛皮纸袋留在传达室,和保安说:“这是邱氏集团郑总的文件,麻烦您转一下。”
求人办事之前,乔震还请保安抽了一包黄鹤楼,说:“如果郑总要见我,就说我一整天都在凌云寺瞎逛。”
保安有好烟抽,也不过是传个文件带句话,又不是送炸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乔震上山,抄近路,走的是小道,因为不是车道所以一路挺安静的。
老石阶边上种了大片毛竹,青翠笔直,到了半路还瞧见山坳里修了一个大坝,落差不算高,但也挺唬人,蓄的水挺深,碧绿不见底。
乔震看了半会,山水之间,总会有点寂寞,但寂寞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又不是少年时候,哪还会事事追求完美?
乔震想通了,这才又往上走,上了山,从后门进的凌云寺。
大佛阁、大雄宝殿、钟楼、鼓楼倒着走,菩萨从大到小,顺到正门口,有座白玉石桥。
这石桥也有些别致,桥拱下挂一面直径半米左右的大铜钱,桥底下一堆小铜钱。游客可以跟寺里的和尚买了一串小铜钱,砸大铜钱用。
如果穿孔而过,就可以添福添寿云云……
现代寺庙的生财之道,也讲究个创新。
乔震反正也是等人,就买了一堆小铜钱优哉游哉地扔,一扔一个准,回回都飞进大铜钱孔,不留响儿。旁边的游客总是砸中铜钱面,来来去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也有负气的,干脆一大把撒过去,以为能碰个运气,但少有中的。
求福也要有技巧不是?
乔震一边玩着手上的铜钱,一边看着红墙鼓楼,不知怎么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每到新年伊始,清门市市民流行到凌云寺烧香。
小时候乔震似乎被妈妈带上来一回,他自己是记不住了,都是妈妈后面告诉他的。
才四五岁的他举着一大柱香,踩着木楼梯,要往鼓楼上头的宝鼎献香,没想到鼓楼里人不少,那香烟缭绕,熏得他两眼流泪,堵在半路上怎么也上不去。
那回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跟在他后头,直接举着一柱香烧他的屁股,裤子烧了一个破洞不说,屁股上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香疤。
妈妈说他嚎得整个鼓楼都要坍了!
最后乔震干脆咬住那个祸首的胳膊不撒口,这才停了哭声。
妈妈还说,跟在你后头的那个男孩以为你是女孩儿,所以才往你屁股上烙记号。
没想到你一哭就露馅了。
杀千刀的变态!
事过境迁,乔震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一勾,至于那男孩儿长什么样,他自然不记得,这会只觉得这家伙蠢得不可理喻!
就算要往女孩儿身上烙个印,留来日后明媒正娶,那也不能往屁股下手啊?
长大了之后,千万人中,就算这女孩儿让你再碰上了,你也不能把人家的裙子撩开,专要检查别人屁股上有没有香疤是吧?
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果然,这流氓胚子一般都没什么文化,智商不够用!
唉,就是自己冤枉了一点!
乔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就这会,那别墅群的保安突然就跑上山来了,站在庙门口,气喘吁吁指着乔震说:“您早知道郑总要找您,您别爬这么高呀!”
乔震手上铜钱一把撒到石桥底下,清脆地响个不停,这才跟着保安下了山。
就折腾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
到了郑盛权的别墅,乔震在客厅坐下等了会,郑盛权才拿着那牛皮纸袋从楼上下来。
郑盛权这人长得其貌不扬,四十岁左右,但眼神儿锋利,大概什么也瞒不过他。——做生意有点成就的,都这眼睛放光的德性。
乔震老实巴交地坐着,郑盛权往他对面坐下,亲自泡茶,慢条斯理地,很沉得住气。
一小瓷杯的茶递过来,郑盛权才问:“贵姓?”
乔震和这位郑总也没什么利益瓜葛,从前也没打过交道,诚恳地回答:“免贵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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