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序章潜质
    “啪！”
    清脆地枪声在森林里响起，随着清晨山林的苏醒，像极了起床的号角。
    “林哥，我打的怎么样？”张青兴奋地看着林夕。
    林夕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三百米位置上的靶子，对他说道：“没有中靶，继续。”
    “啊？好，好吧。”
    林夕在指导张青射击，其实林夕本人对射击也说不上熟练，不存在经验问题，可是一个月下来，在人机一体的帮助下，总算摸到门窍。指点张青成为神枪手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样一来，需要的子弹就多了去了。
    两人身后十几米外，钱侯看着一脸心疼的赵汉，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子弹又不是打在你身上，这么副表情干什么？”
    一名游击队员想了想，点着头说：“小林的脾气，倒是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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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侯等人的苦恼林夕无从知晓，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林夕从两人趴着的土坡跳下去，来到营地，与钱侯他们打了招呼，拿起自己的步枪，朝林深处走去。
    “哈哈哈。”
    身边几名战士笑了起来，伤势逐渐康复的牛诚靠坐在地上，对赵汉说：“那你就赶快去俘虏那边，他们还得等你转化呢。我看啊，要是党组织再不派政委过来，干脆由你兼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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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已经不会帮土匪说话，只靠一句“他们生活困难，无奈当了土匪”的解释，没办法讲述他们当了土匪后所做的一切。
    钱侯、罗金宝、周驱虎、黄三等人颔首，游击队总共只有十人，带回来的八名俘虏，几乎是游击队的一半。还要算上六匹马的吃食，原来看似充足的食物居然变得紧张起来。
    “哎——我可没笑话你，虽然你的枪法确实不行，可说真的，咱们以后要打出去，肯定会有俘虏，这些人我们总不能一直关着吧。得把他们转化过来，难道党组织一天不派政委过来，我们就一直养着？要是在原来的根据地，咱们还能监督他们干活，可在这儿没有补给，他们不是在空耗咱们的物资么，是不是？”
    “这有什么，等小张枪法准了，多杀些鬼子，这用掉的子弹不就回来了吗？”罗金宝用块暗黄色的布擦脸，听清水打湿的面庞上还有许多水渍没有擦干，听了赵汉的话就说：“我觉得小林的话有道理。要做大事，就要舍得投入。我们条件艰苦，可正因为这样就得把其中的资源贡献给一部分人，我看小张对成为神枪手很有天赋，咱们九个人中，就他最机灵，难道你赵汉也要上去？”
    虽然有怀疑，可毕竟是件小事，特别是对钱侯等一群人而言，没了爪子的饿狼还有锋利的牙齿，只要改不了本性就有反噬他们的一天，是个很好的教训。
    林夕心头一喜，乐呵呵的说：“这可是你说的。成，我会给你们暗中提供帮助，放心吧。”
    赵汉见大家都露出“你就得干这行”的模样，只能应承下来，可是，他觉得这种工作真的不好做。“行。我试试吧。不过最好党组织能快点把政委派下来。”
    他的身上多了两把手枪，不是王八盒子，而是驳壳枪。虽然平常使用时，手枪的后坐力比较大，但在凝滞的时空之力环境下，这一缺点能有效得到缓解。
    这因为如此，之后几天，林夕被允许再次走出山区，不过依然不是他一人，而是和钱侯、罗金宝二人一起行动。
    “哈哈，就这么决定了。那些家伙虽然没什么大错，可小错不少，像小林说的，杀了他们都是轻的，这些家伙得用一辈子去还债。”钱侯振振有词的说。
    在那之前的夜晚，俘虏中的五人居然把看守他们的战士打晕，幸好林夕当时就在人机一体状态，从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开始就一直注意着。
    钱侯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然后对赵汉说：“牛诚说的对，以前你就跟在政委身边，知道组织工作怎么做，这转化战俘的事就交给你好了。那些人也说了，林夕把他们的当家的以及小头目都杀了，他们也就是小卒子，在土匪窝里，作恶也不多，我觉得这群人还是值得你费精力的。而且这都十多天了，我和罗金宝压着不让小林出去，可总不是个事啊。难道告诉他战俘给了咱们负担，要是这么说，我保证这小子以后见到投降的人也是一枪击毙。”
    有过宅男经历的林夕很明白自己的实力，了解自己有多少能耐。所以，他不会却故意表现自己的气度，依旧如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只是和曾今相比，他拥有了实现梦想的资本。
    半月前的林夕没有说错，他俘虏回来的人，虽然没有大问题，可小问题却有不少。奸/淫掳掠都干过，虽不是主犯，可在八路军的队伍里，这样的人被杀实打实的。
    草原狼的生活艰苦无比，城市流浪狗的日子也不好过。可如果流浪狗认为如果没有城市的约束，没有人类的驱赶自己就能活的好好的，那就大错特错，因为没有了秩序，狗终究是狗，命运只会更惨。难道一条狗能成为狼王。连续五颗子弹，把在底下做小动作的五人全部击杀。
    “嘁，你这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才多大年纪呀！”罗金宝笑道。
    “要是遇到鬼子，我就动枪，这你可不能阻止我。”
    林夕才不管他说什么，反正，只要能杀人，只要能赚钱，被人说成什么都行。前一个世界活着拼爹，这个世界要活着更加现实，实力。
    因为林夕不信任土匪，所以，他虽然发现了土匪们的小动作却没出言提醒，最后在一名土匪将看守的战士打晕后才开枪。
    “可我想成为一名狙击手。”张青爬起来说道。
    “呵呵，还是因为林哥你，要不是你，我哪能进步的这么快啊。”张青一脸谦虚，脸上则洋溢着欣喜。
    钱侯走在道路的另一边，故意与他们拉开距离，林夕摸了摸腰间的驳壳枪，脸上闪过无所谓的表情。
    “厉害，没想到才几天你就有这样的成绩。”林夕通过望远镜，看到三百米外靶子上的弹孔，对身侧的张青称赞。
    “好你个牛诚，居然笑话起我来了……”
    张青摇了摇头，接着对林夕说：“林哥，难道你不是吗？”
    八名土匪，转化成功的只有三人。
    罗金宝无奈道：“你要动手，就等我们完成任务再动手，好不好？”
    看到罗金宝乐开的表情，赵汉苦笑着摇头：“别打趣我啦。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枪法，哎，其实我就是说道说道。我也知道小林说的对，就是心里肉疼啊。一想起过去艰苦的日子，就不忍心啊。”
    林夕站起来，拍了拍泥尘，对抬头看向他的张青说：“你现在欠缺的就是对风速等一系列可能影响子弹精度的问题的计算。不过对一名神枪手而言，继续练下去，你有这个资格了。”
    林夕张开嘴巴，显得惊讶，接着摇头苦笑道：“小张，你知道什么是狙击手吗？”
    罗金宝对他说：“别问这么多，到了就知道了。”
    “我们要去哪里？”走在路上，看到了黄泥路上的行人，林夕忍不住好奇。
    “所以，赵汉，你的工作很重要。”
    “我当然不是，要知道，成为一名狙击手，需要学习很多东西。而且，配合上威力巨大的步枪，光一个人可不行，还得有人在旁协助。现阶段呢，你是没这个条件的。等我出国后活着回来，一定给你带一把威力巨大的步枪。好啦，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就靠你的勤奋。慢慢练吧。”
    若非如今缺少兵员又是战争时期，了解具体情况的钱侯早就把他们杀了。
    赵汉摇头苦笑，看着钱侯说：“钱队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心疼那些子弹啊，咱游击队虽然有了这么多缴获，可总归有用完的时候，这么浪费掉，我看着心疼。”
    事后钱侯问过林夕，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动作，林夕没有承认，只说是自己无意间撞见。
    三人去了个名叫袁庄的地方，这地方原来是个袁姓老爷的住所，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佃农，后来军阀混战，袁家老爷被人打死，原本的佃农就成了自耕农，加上民国成立，这里也就成了普通的村庄。只是袁庄的名字一直流传下来。
    袁庄比林夕之前去的集家市规整，房屋也比那边要好。
    “你不要进去，在村口找个地方待着。”罗金宝一把拉住林夕，对他轻声说。
    林夕不动声色，低头时嘴里轻嚅：“明白。”
    两人分开，罗金宝与钱侯走入村子，然后在一条岔路口分转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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