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倪克斯，你没有心！
    倪克斯，希腊神话之中的黑夜女神。
    曾经有一本大人气的、甚至开辟了一种流派风格的小说，里面提到了一种有趣的推说，认为所有的这些神话里的志怪，其实都是存在过的，这些神话的意义就是让人们记住这些志怪的能力和威胁，以便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不至于一无所知。
    现在，姜天蔚就待在黑夜女神倪克斯的内心世界里，倒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
    这个分不出上下左右，一切都是一片漆黑的世界，真的很像是黑夜女神会有的内心世界。
    而且，最可怕的是，虽然倪克斯有【知识】，但是她没有【心】。
    它做出的判断，无关善恶，不加思考。
    这样的敌人，你别说找到扭曲的源头，来偷取秘宝了，连阴影倪克斯都没有见到……
    “这要我怎么偷啊？！”
    姜天蔚在空空荡荡的倪克斯的内心深处发出如是咆哮。
    “如果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所以说，你应该多听听相声啊。”
    忽然，在这奇怪的空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一个姜天蔚和芳泽霞都不会认错的声音。
    那是姜杰的声音。
    就看姜天蔚面前，他的persona相繇再次浮现出来，金属的巨人在没有变身的形态下，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金属人类姿态，此时，这个persona里正发出了姜杰的声音。
    这就是平行世界里，姜杰研究的集大成者之一【人造persona】。
    不过仔细想想，persona是人类内心深处的“自己”的化身，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是人格的具现化，那姜杰的人造 persona，又怎么能绕开这个大前提呢？这就好像“不含酒精的含酒精饮料”一样，是一个伪命题。
    所以，人造persona的本质，是姜杰将自己的人格碎片化，量化，专业化之后，所诞生的新形态 persona，优点是可以量产，可以人工调整，缺点就是一切都是以姜杰的人格来进行制作的，缺乏变化。
    姜杰想出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人造persona可以拥有进化和变身的能力。而且，他研究这玩意的本质，是为了扩大能看到影时间的人群……所以也不奢求这玩意能有多大战斗力。
    姜杰也曾经想过拯救世界，在不同的世界线上，也有过许许多多姜杰成为救世主的分支……但这些分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如果说能力，姜杰比姜天蔚要强好几倍，尤其是那份天赋奇才。
    但，他的性格……恩……认识他的人应该很清楚了，他不是那种能拯救世界的性格。他是那种，既然世界存在着可能毁灭的可能性，那么我作为科学家就应该去论证一下这种可能性，而不是一味的否定它。
    他是那种会“出于好奇，真的让世界毁灭一下看看”的最恶劣的灭世者……
    所以，他才会把研究的事情统统揽下，而救世主的工作？那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吧。
    姜天蔚一直以为，自己是车祸事故溺水的状态下，觉醒的persona.
    但只有其他世界的姜杰才知道，那个persona，根本就是人造的姜杰碎片。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同时存在人格面具和宫殿的主要原因——顺便一提，狮童能做到这件事，是因为姜杰给他的药是将平行世界的自己拉过来的药，狮童将某条世界线上曾经当过救世主的狮童的力量借用了过来，所以才会诞生出这种特例。现在，在姜天蔚遇到想不明白的问题的时候，人格面具主动显出真身，向姜天蔚搭话了。
    奇怪的是，明明姜天蔚和芳泽霞还能完好无暇的在倪克斯的内心深处活动，但姜杰的persona一出现，就能感受到好像金属泡到强酸里的腐蚀效果，他的身体急速的开始腐朽溶解。
    “看起来，我被倪克斯视为了【异物】呢，糟糕了呢！哎呀，看起来只能长话短说了。”
    姜杰虽然说着有点丧气的话，但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兴致高昂，大概对于他来说，能了解到更多的知识，本身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吧。
    “首先，你没有使用伟大封印，这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因为伟大封印只是一种临时措施，就算百年之内没有问题，千年万年之后封印还是会松动。那终究只是人类的灵魂而已。虽然你可能寿命赶不上那个时代，但未来确实还会存在类似的危机。”
    似乎是为了赶时间，姜杰的语速变得非常快。
    “然后就是……既然倪克斯没有心，那么咱们就强行创造一个心给她不就好了？倪克斯之所以会毁灭世界，就是因为它不觉得毁灭人类是什么糟糕的事情。相反，只要她主观意识上认识到了人类不应该消亡，那么也就没事了。但是……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倪克斯也不可能安心的去睡大觉，这是一把双刃剑，就由你自己决定要不用吧。不要留下遗憾，我先把人造persona的方法告……”
    姜杰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被完全的腐蚀干净，彻底消失了。
    他这个喜欢碎碎念的毛病，看起来是到死也改不了了。
    但，这就苦了姜天蔚：“不是，老爹，你要提示我你就给我说清楚啊！你话说一半我要怎么办啊！”
    姜天蔚不由自主的喊了起来，因为这里到处都看不见东西，这种漆黑一片的空间，正不知不觉的让姜天蔚内心焦躁不已。
    姜杰的研究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人类的人格是可以被人造出来的。那么，倪克斯的心，说不定也能用一样的方式做出来。
    但，最关键的方法，他没说……这就好像问你把大象关冰箱就要几步的时候，大象跑了……
    自己偷了一辈子心，没想到，最后的挑战不是偷心，而是送人家一颗心……
    姜天蔚试着在倪克斯内心深处大闹，本以为说不定会引来倪克斯的话语之类的，比如“你在我心里做什么呢”之类的，但不管他怎么挥洒魔力，倪克斯都是毫无波澜。
    估计，对于倪克斯来说，姜天蔚就好像一个病原体那样……根本不需要特别关照。
    这，要怎么让倪克斯产生【心】这个概念呢？
    此时，芳泽霞忽然弱弱的举起了手，脸色绯红：“那个，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都这个时候了！世界都要毁灭了！你还在意这个？！快说吧快说吧！”
    “那我说了你绝对不许笑我！”
    “我受过专业的训练，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芳泽霞知道他在玩梗，红着脸拍了他肩膀一下，趴在他耳边轻声嘀咕着……
    “卧槽，你是认真的这么建议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