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皆是拿出自己衬手的武器,唯有戚长老依旧是躲在远处瞧着,一身红衣尤为明显厚重,一点都不像是要打架的模样,弯腰站在一处,手中甚至还把玩着一把手串。
似乎此事与他毫不相干,他只是过来凑一个热闹的。
逢源长老见戚长老如此,脸色当即便不悦了:“戚风泩,你杵在那做什么!”
戚风泩依旧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碰了碰那颗长出的月白松树苗,轻声言语道:“沈宗师对我有恩,我不会插手此事。也因我是望山之峰长老,所以,我不会出手。”
戚风泩一副害怕的模样望着他们,也望了望沈顾淮:“而且,我还害怕,我修为一向低,你们是知道的。”
正如谢沂白口中所说,沈顾淮倒真是失忆,以往的事都不记得了。
还以为人已死,却没想到只是失忆,换了一种活法。
“你个老古董,倒真是不知变通!”逢源长老瞪了他一眼,当即也不管他了。
毕竟,戚风泩的修为是真的低,且身上还带着重伤,逢源长老也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
众长老皆已飞到半空,化为白雾朝沈顾淮而去。
沈顾淮握着剑的手紧了许多,长剑从手中飞过,快如长虹,剑若鸿羽,阻挡着众长老。
一把长剑化为数百道利剑,朝着众长老而去,甚至沈顾淮还有意控制,并没有伤到他们半分。
“将光摇曳。”
“付水难灼。”
“夜至。”
“雷至!”
在秋不尽出手的那一刻,沈顾淮的手中正在飞快的完成阵法,而嘴也正在嘀咕着阵决。
雷至落下的那一刻,沈顾淮清秀的眉目紧紧皱在了一块,沈顾淮快速飞奔到空中,躲过层层剑法,绕到秋不尽的方向,一把将秋不尽握在了手中。
也在此刻。
本白日的天空,瞬间黑压压一片,黑夜快速的将白日吞噬,甚至不见月亮的影子。
正如那些传闻所说。
沈顾淮的阵法顶绝,无人可破。也正如沈顾淮所说,只为保命罢了。
将秋不尽拿到手的那一刻,沈顾淮便想要全身而退,离开易水阁,离开望山之峰。
本以为能将其控住,却没想到在出去的那一刻,逢源长老手握长剑,朝着沈顾淮的背影刺去。
风清韵想要拉住逢源长老,可逢源长老那一刻出手出奇的快,甚至就连沈顾淮都无法躲开,长剑刺入□□的撕裂声音,响在空气之中。
沈顾淮在施展阵法的手一顿,口中腥甜一片,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溢出。
而逢源长老并非是真的要杀沈顾淮,在看到自己手中的剑刺穿沈顾淮肩胛骨的那一刻,当即便将剑拔出。
剑出的霎那,鲜血喷涌,将原本雪白的衣物沾染,甚至还溅洒了逢源长老一身。
沈顾淮疼的眉头紧皱,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也在那一刻,沈顾淮消失在了众长老眼前。而这一走,一张纸便从沈顾淮身上飘落,落在了众长老的眼前。
寒睢伸出手使出灵力,将这封信拿在了手里,打开看了几眼。
逢源长老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纸上所写的字,句句念出了重要字眼。
“墨沉,魔族,天煞孤星?”
逢源长老当即一跳:“墨沉既是魔族的!该不会那人便是!”逢源长老情绪失控,胡乱猜疑,可也是有理可据。
洛文岑快步上前,一把将寒睢手中的那封信拿过了手,恍然失色。
“小墨是魔族绝无可能!”
逢源长老当即便不满的嘟喃了一声:“怎会没有可能?这可是沈顾淮身上落下的。除此之外,上面还有故人二字。”
洛文岑依旧坚持自己心中所想,不相信这些。
“绝无可能!就算说是沈顾淮有意为之我都信,唯独这个我不信!”洛文岑手中攥着这封信,不肯松手。
见两人争吵,风清韵怕这人不吵赢,不善罢甘休,便直接将逢源长老,提到了一边。
“嘴闭上,莫要争论了。”
被风清韵这么一吼,逢源长老也乖了许多,没有再多加辩解。
逢源长老悻悻然道:“不去追吗?”
风清韵:“你那一剑刺去,几乎可以要了他半条命,追什么?”
“可我并非真的要伤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说到底,逢源长老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怕会出什么意外。
逢源此话一出,众长老都沉默了,他们都看到了逢源长老的那把剑,那剑似是不伤到沈顾淮善不罢休般,像是被人给操控。
而一种想法也在心中不断游升。
那人是怕是想借望山之峰的手杀死沈顾淮,可这些一切都不好说,不过都是心中猜测,怀疑罢了。
依沈顾淮的修为,逢源长老那一剑,不可能会躲不开。
再者他们毫无确定之下,便在怀疑沈顾淮的时候下了如此重的手,若是真的是他,岂不是要将他直接杀死在手吗?
若不是沈顾淮,这般作为,恐遭人议论。
这一离开望山之峰,沈顾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人见到过沈顾淮。
薛牧应也依旧从未醒来过。
墨沉本想去望山之峰,可是却在半途之中,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似乎刚从望山之峰走出,走向极其相似。
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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