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你干嘛呢？晚上约个饭啊，我和安安。”
    在机场附近一家酒店，和古嘉言温存了大概两个小时，林楚倾囊相授，旋即到达机场，随手买张飞沈城的机票，正在等待航班起飞时，收到周鸾发来的消息。
    “溜了，我出差。”
    林楚随手回复，嘴角浮现出弧度。
    现在这个季节，能享受到阳光沙滩的，国内就一个鹿城，要不就是去南半球，不过出国需要签证，临时懒得去办，所以林楚索性任性选个大对角，直奔东北。
    作为一个纯种粤省人，直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雪，对于东北的想象全部来自于网络。
    幻想一下那种生活，白天雪山里滑雪驰骋，晚上大澡堂子泡澡，各种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倒也算是猫冬了。
    现在没有事业上的目标，各项事业都处于“静候发育期”，正是玩耍的大好时光。
    周鸾：“？”
    “你是有什么毛病？今天开幕式，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刚参加完就溜了？什么客户啊？”
    她有些不忿的回复道。
    这次她是专门回来的，甚至还拉上了安允之，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为球会的开幕式捧场。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她自觉和林楚算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了。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反而，因为什么都没发生过，发生的矛盾也都解决了，所以很舒服的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林楚就这样溜了。
    林楚笑着回复：“我可是个努力工作的人吆，跟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不一样。”
    从这种贱嗖嗖的感觉中，林楚收获了一种快感。
    周鸾：“那你去哪里出差？”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好了，我飞机要起飞了，拜拜。”
    林楚果断结束聊天。
    周鸾：……
    车里，她晃了晃手机，和旁边的安允之耸耸肩：“出差了，去哪里也不说，哎嘿，这狗男人，不会是被我伤了吧？躲着不敢见我？”
    安允之笑不露齿，却糗道：“你少来，明明是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偏说人家对你念念不忘，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好啊！安安！你！”
    周鸾笑着去闹她。
    安允之连忙笑着求饶：“错了，我错了，鸾姐风华绝代，林楚就是自惭形秽，追求不到，怒而自卑，连饭都不敢和你一起吃了。”
    周鸾这才满意点头，轻轻哼了一声。
    “那怎么着？今晚吃什么？林楚不在，我约康豪吧？”
    安允之白了她一眼。
    “你敢？”
    “就咱们两个嘛……要不就等梓姝打完比赛，和她一起。”
    这个提议，周鸾想了想，便也就答应下来。
    “好嘛，那就这样。”
    ……
    约莫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沈城。
    机场的接机口，薛小军带着两个盘靓条顺的女主播，早已在那里等待。
    lc传媒的沈城分公司已经落地，现在公司处于正常经营状态，他是公司元老，也是张鹏的老乡，东北人，所以直接被派到这边担任分公司老板。
    “大老板要来沈城”……
    这个消息，对于薛小军而言，还挺突然的，他也是在飞机起飞之前，才刚刚知道。
    不过，此刻，心中多少也有着几分兴奋。
    楚哥的为人，虽然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资历，混到核心圈子里，但从鹏哥身上，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是降落到我身上了。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一眼，张鹏打来的，薛小军立马接通。
    “张总，你讲，我已经在机场了，看到楚哥的航班已经落地，估计现在正在往外走呢。”
    “嗯，行，你费心了，安排好啊，你小子，这种好事都能被你捡着。”
    “哈哈，老天爷照顾我呗，你回不回来？”
    “这边忙的很，暂时回不去，你好好接待吧，一切消费走公司报销流程，别给我拉胯啊，机会到了，就抓住，让楚哥看看你的办事水平。”
    张鹏还是多交代了几句，便也就挂断电话。
    这边，薛小军便也看到，林楚从通道出口走来，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倒是有几分星范。
    气质拉满。
    脚步悠闲而身姿笔挺。
    “林总！”
    薛小军拿着新买的羽绒服，顿时快步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林楚接过羽绒服，披在身上，还真有点冷，笑着点头致意：“有心了。”
    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温度虽然给了一个下马威，但林楚只觉整个人内心和全身每个细胞，却都透露着一种雀跃。
    这种新鲜感，好比刚认识了一个很有趣很漂亮的姑娘。
    只是，现在认识女孩儿，已经不能让自己感觉强烈了。
    好在还有旅行。
    “林总想先去公司，还是先吃饭？”
    “酒店我还没帮您订，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证号。”
    薛小军显得很热情的说道，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他绝对没的说。
    “吃饭。”
    “铁锅炖大鹅，喝点小酒，晚上去洗澡蒸桑拿，就不出来了。”
    林楚笑说，自己都早已想好了。
    听到这话，薛小军也不由笑出声：“您是懂享受的，行，那咱们就先去饭店。”
    “婷儿你给饭店打电话，给咱们留包厢。”
    他朝旁边的女主播说道。
    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有介绍。
    这……留待楚哥自己去发掘吧。
    她们自己也会发挥，等下还要喝酒呢。
    以林楚的段位和身份，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把女员工介绍给老板这事儿，让薛小军多少觉得有几分膈应，倒不是出于对女员工的道义，只是自己也是男人，而且，万一他妈的女员工成了“临时老板娘”，回头作妖，骑在自己头上拉屎，那多恶心。
    当然，他们要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那自己也没话说。
    一行四人上了车。
    这边分公司的公车，是一部坦克500，林楚虽然在直播间送过不少，但自己还当真是第一次坐，体验倒是挺不错的样子，内饰豪华，动力也挺强。
    “林总有什么行程上的安排吗？”
    “我提前准备一下。”
    上了车，一个女主播开着车，另一个坐在副驾驶，薛小军和林楚坐在后排，随意聊天。
    “别叫林总了，叫楚哥吧，或者随便你，我是以私人身份来玩儿的，不去公司。”
    “想去长白山滑雪，然后就是泡泡温泉之类，如果可以的话，去野外的林场溜达溜达，如果还有时间，去漠河看看极光，然后去黑河对岸大鹅那边转转，打打枪，开开坦克什么的。”
    林楚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这么玩下来，不得随随便便就到过年了啊？
    有句诗叫月寒日暖，来煎人寿……现在对于自己而言，还真就是消磨时间，耐心等待。
    和前两天在大理丽江相比，现在，林楚倒是不“迷茫”了，也不空虚了。
    就是一个字——等。
    等lc零售线下店开业，等传媒分公司辐射全国，等安保集团成长。
    也不用自己操什么心。
    但，这也算是某种“世俗意义”上的主心骨。
    在飞机上，林楚也想到个还算妥帖的比喻——自己现在这行为，就相当于公费旅游。
    公司那边发展着，自己这边玩着。
    公司有什么大事，自己随时飞回去。
    等处理完，再继续天南海北的浪。
    如此，倒是算是颇为惬意的生活了。
    “好嘞，那我知道了。”
    “那是计划多待一阵？”
    薛小军听林楚说完，心中也大概有了谱。
    “嗯，先玩着。”
    林楚笑着点头。
    ……
    到了定的饭店门口，薛小军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泡的酒。
    “楚哥，咱喝这个吧？我自己泡的，七年了，基酒是纯粮食酒，里面泡了野山参，一点点虎骨，还有鹿茸和桑葚，加上一种草，本地人叫嗷嗷叫。”
    林楚看了一眼微微发黄的酒液，倒是挺纯净的，不过听到这“草名”，顿时也忍不住笑出声。
    嗷嗷叫？
    我草……
    这得怎么个叫法？
    听上去还挺让人兴奋的。
    这时忽然间又想到，自己家里泡的那一坛子酒，以及那个给自己泡酒的姑娘，糖糖，今天在球会还见来着，她在销售部风生水起，已经当上了经理。
    不过和她的关系，一开始就挺畸形，姑娘有男朋友还找自己，玩的就是个刺激。
    当然，那时自己也觉刺激，现在却是有点不太想搭理她了。
    球会的作用之一，就是给以往的风流债，给她们，找了个归宿。
    这也得等待。
    让时间和命运的长河，安之若素的流淌到该去的地方。
    “楚哥？”
    “那我还是去买别的吧。”
    薛小军见林楚走神，还以为他不满意，顿时换了个说法，提出备选方案。
    林楚这才回神，笑着拉住他。
    “没事儿，就喝这个，我刚走神了，想到点别的事儿。”
    “走啦，进！”
    吃着热气腾腾的鹅肉，喝着醇香而微甜的酒，和三人随意唠嗑，林楚感受到一种东北人民的浪漫，外面冷飕飕的，包厢里开着暖气，热乎的人想把衣服全部脱掉，这种强烈的反差，有着一种近乎豪爽的惬意。
    两个女孩儿虽妆容精致，不过还达不到自己的审美基准线，林楚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当然，当个酒友还是不错的。
    一顿饭吃完，大半斤酒下肚，林楚感觉全身每个毛孔好像都要张开了，滋滋往外冒着火，爽倒是爽，却也当真有几分嗷嗷叫的感觉。
    一时间，林楚也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么管用？
    白云山制药应该早点过来这边挖掘啊……不然也不用等到国外蓝色小药丸的专利到期，才推出国产版本。
    下一站是洗浴。
    眼前的洗浴中心，像是城堡一般，整整六层楼，占地面积很广，光在门外看着，林楚差不多就能想象到里面的快乐了。
    “晚上怎么安排？”
    “打麻将吗？”
    “还是打游戏？”
    “婷婷是游戏主播，吃鸡的，台球也会，打牌嘛，那就更会了，五毒俱全。”
    到了门口，薛小军笑问，还是得提前问好，不然等下林楚要打麻将，那人可不够。
    林楚摸了摸头发，有点诧异，意思是……她俩也去？
    不过倒也很快回过神来，笑笑：“麻将我不会，台球可以，游戏也行，走呗。”
    好像据说东北是全国男女最平等的地方，也挺好，不愧是老大哥，发展的早。
    泡澡，蒸桑拿，虽然挺羞耻但很爽的大爷搓背，然后美美泡着温泉，林楚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味中药，被各种炮制，然后全身都透露着一股子神清气爽。
    打了会儿台球，玩了两局游戏，在薛小军的强烈建议下，林楚和他一起上了六楼。
    如此……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
    这，真有种销金窟，也销魂窟的感觉。
    这他妈也太快乐了吧？
    虽然林楚水会去过不少，但还是觉得，这里当属第一。
    主要是，外面天冷，而里面温暖如夏，一应俱全，天然存在某种buff加成。
    第二天。
    林楚意犹未尽。
    继续。
    原来乐不思蜀是这个意思。
    足足待了将近一个礼拜，林楚赫然发现，在高原上晒出来的微黑皮肤，都恢复过来了，皮肤白嫩的像是鸡蛋壳，整个人都泡得极其水灵。
    得走了。
    真得走了。
    再这样下去，林楚真担心，自己会一时冲动，手欠，把这座洗浴中心买下来。
    真不太好忍！
    妈的来了一周，哪儿都没去，除了吃饭喝酒，就是在这儿！
    感觉能待完一整个冬天！
    骨子里都仿佛酥了！
    ……
    一天后。
    长白山。
    万达滑雪场。
    凛冽寒风中，滑雪场银装素裹。
    林楚穿着一身滑雪服，戴着护目镜，请了两个高级教练，手把手的教自己，正式开始学习滑雪。
    身体养得嗷嗷叫，也该活动活动了。
    据说滑雪和潜水齐名，前者叫白毒，后者叫蓝毒，就能快乐到这个程度。
    在薄荷岛潜水时，的确挺快乐，上瘾，上头。
    而白毒，是另一种型号的“强效多巴胺”。
    不止如此……
    其实在很多领域，已经有“成人三毒”的说法了，蓝毒潜水，白毒滑雪，绿毒高尔夫……
    想到这里，林楚极其无语的摇头笑笑。
    我，林楚，三毒俱全！
    不，再加上水会的水毒，以及批毒！
    凑个五毒吧。
    啧……
    没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