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把徐裴放进了也会失误的普通人行列,因此愿意对他释放善意,眼睛弯起来,有一种天然稚拙。
笑起来是好看,徐裴想,我要是顾成川,我就让他天天笑给我看。
落地的时候星城在下大雨,预定的车堵在路上,李栖和老板也被迫在机场停留。
老板媳妇和女儿打来电话,老板一边跟她们视频,一边进了某家店挑选女儿要的礼物。李栖也随便逛了逛,买了一串丑萌丑萌的城市文创。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他跟老板吃了饭,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事情敲定,李栖才有空闲时间。
他回酒店换了身衣服,打车去城郊拿自己预定的东西,回城的时候天都黑了。李栖开着导航,走进一家酒吧,等朋友来。
李栖的朋友叫颜言,职业是经纪人,手上带着几个艺人,最红的是个三线小生,走清纯男大路线,私底下风流的要命,一次只谈一个都算他品德高尚。
跟着艺人跑行程,没有朝九晚五上下班,李栖在酒吧等了半个小时,颜言才姗姗来迟。
他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卫衣,头发换了亚麻色,活脱脱一个日系美少年。
这样一个美少年,坐到李栖身边,口罩一摘,张口就骂。骂抠搜的制片人,骂搞事的对家,也骂自己的闯祸精艺人。
暴躁输出了一会儿,颜言觉得不合适,就对李栖道:“你知道,我们的友情,建立在互相倾注负能量上。”
李栖表示理解,一直等颜言说完了,他才把点的酒推给颜言。
颜言喝了口酒,看见李栖手边有个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直几幅方形红木四挂屏,上世纪初的东西,图案分别是海棠、紫薇、桂花和梅树,正好是四季花卉。
这是李栖带给章从致的礼物。
颜言听他说完事情始末,皱着眉问道:“这个章从致,是真心邀请你的吗?”
李栖道:“就我跟他见的这几面来说,他对我没什么恶意。”
颜言稍微放下心,对于李栖和上流社会的接触,颜言的原则一直是不指望能占多少便宜,至少不要成为被他们恶意取笑的人。
李栖对于颜言这样的态度并不意外,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在跟顾成川的交往中,李栖总保持着警惕,唯恐被他或他周围的人取笑和针对。
“这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吗?”他问颜言。
颜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李栖还有这样的心事。
“顾成川知道你的想法吗,”颜言问:“他怎么说。”
“他说我受害者心理,觉得人人都要害我。”李栖道。
李栖自己心里分析,可能他的这种思维还有一种自卑的原因在,但李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自卑的人。要么就是他对顾成川的朋友们有偏见,认为那些高门子弟个个都是虚伪狡诈的坏东西。
颜言也分析不出来,“要我说,你就少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他给李栖重新点了杯酒,“喝酒吧。”
提起酒,李栖想起来,“我学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调酒方法,给你尝尝?”
他要了一杯浅焙咖啡,一杯威士忌,回忆当时徐裴的动作,也和颜言讲徐裴这个人。
“他说,他喜欢喝完之后口腔里薄荷味儿的余韵,但是我尝不出来,”李栖道:“你试试?”
颜言喝了一口,五官都皱在一起,恨不得把白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我现在觉得你担心的是有道理的,”颜言要了杯清水漱口,“有钱人都有病,你是该小心。”
徐裴只在星城待了一天就回去了,章从致去机场接上他,和顾成川去看徐裴的新车。
“这车,落地六十万,连我那辆车的零头都不到。”章从致道:“徐裴,你千挑万选就选了个这样的?”
顾成川坐在沙发上,虽然没开口,但是也觉得好笑。
徐裴不觉得有什么,“我在学校里上班,开太张扬的车不合适。”
章从致咂舌,“你角色扮演的太入迷了。”
任由他们怎么说,徐裴神态还是很自如,他的车上还挂了串小玩意儿,形状是只鹿,取一路平安的意思,就是模样怪,丑兮兮的。
“行,越来越像工薪阶层了。”章从致回头看顾成川,顾成川表示赞同。
“叮咚”一声,顾成川的手机来消息,是李栖。
李栖明天回来,现在在酒店收拾东西。
行李箱在地上,衣服堆在一起,文件和电脑在一个包里。顾成川一眼就看见李栖包上的那个挂件,跟徐裴那个是同款,比他的小一点。
顾成川坐直身体,眉头微皱,“你在星城?”
李栖点头,“我来这里出差啊,我跟你说过了。”
顾成川想起来李栖确实说过。
“徐裴也去星城了。”顾成川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
李栖不意外,“我还在机场碰见他了呢。”
“你碰见他了?”顾成川追问,“怎么没跟我说。”
他这边声音稍微大了点,车里的章从致探出头看,徐裴没回头,正打开扶手箱找东西。
顾成川顿了顿,站起来稍微离远了点。
“这有什么好说的。”李栖奇怪,“我老板带着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没再见面。”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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