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但是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何雨水是个识大体懂他心思的。
    关于于海棠，现在她这么用心，和她说明白有点太过于打击她，只能先往后拖着吧。
    一路上许大茂都在想解决办法，一直到了轧钢厂，得出的结论是还是要让娄晓娥回来。
    问题是娄晓娥跟着她爹回了一趟老家之后，一点信都没有，别说打电话了，连封信都没有，但是许大茂不担心她的安危，因为林豪杰说过，特别为他们增加了一队保镖。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还会回来吗？
    推着自行车刚要进轧钢厂的大门，一个老头就从保卫科门卫室冲了出来，抓着许大茂就是不放手，头发胡子花白，精神抖擞。
    正是许久没见的老金头。
    “许大茂，可让我找到你了，你知道……”
    这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吓了许大茂一跳。
    旁边的工友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甚至有围过来的迹象。
    听八卦看热闹是当下大家最喜欢的事情。
    许大茂二话不说拉着老金头就往里走，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就着还有不少人伸着头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里是我的单位，你这样影响不好，咱们有事说事。”
    “我告诉你……”
    “咱们先进办公室再说。”
    进了保障科办公室，冉秋叶已经泡好了茶。
    心里没有心结，做事也更加积极。
    进了办公室老金头倒是开始左看右看，不着急开口了。
    “你刚才不是很急吗？现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很急，现在不急了，都到你办公室了，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昨天我下班就在伱们门口等，结果等到锁门都没有看到你，一问你早走了，还说你是去出去视察了，你视察什么？视察你养的那些鸡？”
    老金头过来就不像是来讲道理的。
    相反更像是来找茬一样。
    “我是弹性工作制，只要工作按时完成任务，上班早来或者早走都没有问题……而我最近没有打扰你吧？你今天过来这兴师问罪的到底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药老让我过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拿着处长的津贴，一天班都不去上，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话说的让许大茂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药老。
    这位有真才实学的中医泰斗，说这种话，以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一句话是白说的，都有深意。
    最重要的是许大茂那一套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的清清楚楚，相当于手里有许大茂的把柄。
    难不成他就是为了示好了徐为民？
    徐为民之前说的就是兼职，不用去管，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药老还说别的话了吗？”
    “药老还说让你有时间过去转转，既然拿了钱，就不能白拿，就算是没有贡献，也应该去露个面，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处长。”
    说到这里老金头有些不开心。
    本来他是把这件事当成他人生的最后一舞，并且为此奋斗终身。
    结果让许大茂混进去了，和他一个级别，一个勤勤恳恳，一个连班都不去上，结果拿的工资和津贴一样多。
    当然老金头也不差这点钱，他差的是许大茂的态度。
    没有人看到他在家里的时候，两个小棉袄是怎么和他摆脸色的。
    许大茂不过去，倒是怪在他身上了，他多冤啊。
    然后他就怪上了许大茂，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以前怎么没见这么听话？
    这样说许大茂就明白了。
    可能是有人借着他那个送上门的‘处长’搞事了，所以才来提醒他过去露个脸。
    徐卫国是去东北圈地去了，中医研究院有事肯定是会找到药老。
    “我明白了，等我这边忙完，就去打个卡，还有，回去帮我问问，如果我一直不去的话，能不能把我开除。”
    许大茂怀疑现在告状搞事的就是徐为民提前安排下来的人，徐卫国是那个样子，而他们是亲兄弟，别看现在徐为民一直表现的谦逊有礼，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能把我开除的话，通知我一下，那我就不去了。”
    老金头回过神，发现两个人边说边走，他已经被许大茂推出了办公室，甚至许大茂还在里面关上了门。
    这可把金一趟气坏了，反手把办公室的门拍的砰砰做响。
    “许大茂，你小子能不能尊老爱幼一点？还有开除？你拿处长当大白菜是吧，你拿公职人员当什么？没有‘重大过错’是不能开除任何人，甚至连工资都不能欠。”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快把门打开。”
    这次开门之后，老金头终于开始好好说话了。
    “您还有事？”
    “臭小子，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前你恨不得一天往我家跑三趟，现在个把月都不去一趟，你知道我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那可不是，我去您家次次都没有空着手，今天您是第一次来找我吧？没有带点东西就算了，还在轧钢厂门口动手动脚，差点让人误会，你说咱们谁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不对，你是用人也朝后。”
    “好小子……”
    老金头有些哑口无言，竟然说不过这小子。
    明明是这小子对他两个宝贝女儿不怀好意，结果现在他倒不占理了。
    “今天，跟我走，先去中医科学研究院打卡，然后跟我回家，和金秀还有金枝说清楚，就说你另有新欢，对她们没有兴趣，彻底了断也省的她们继续在家吹鼻子瞪眼。”
    “我看只有你喜欢吹鼻子瞪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许大茂就是太心善了，不忍心这么一个老人家生气，要是气出来什么事情就不划算了。
    “冉老师，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门外顿时响起冉秋叶的声音：“如果不去施工现场转转的话，只需要注意破壳的小鸡就行了。”
    意思就是今天没什么事情。
    老金头别的说的可能有些不对，但是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
    铁饭碗可不是开玩笑。
    既然药老开口了，许大茂只能过去看看，现在还得罪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老金头倒是精神一震，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外面这个就是你的新欢？”
    许大茂：……
    “喂喂喂，你都半截入土了，还说这种话害臊不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