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想明白，娄父早就想明白了。
    能精明过商人的人没几个。
    上午收拾收拾，一家人就离开了，不对，这不是离开，是回老家修缮祠堂和祖坟。
    到现在消息才递到林家。
    为啥这个消息能送到这里一份，那就只能说，这事林父从最开始就是知情人士，不说一手操办，在里面牵扯的也很深。
    林豪杰好奇的问了一句：“送来的啥玩意？”
    “娄振华带着一家人回徽州扫祠堂去了。”
    林豪杰赶忙接过手里扫视了一遍。
    “回一趟老家，用得着让这么多人跟着？”
    “这是在保护，现在没那么稳定，那边那么多山窝窝，土匪多，而且问了他的意见，人家明确表示了欢迎。”
    “得，人家敢说不欢迎吗？”
    林豪杰不想再说了，收拾了一堆文件，准备拿回房间慢慢看。
    “这些东西禁止外传，也禁止带出去，保密文件，乱看是可以枪毙的。”
    “放心，我知道轻重。”
    另一边的许大茂已经回到了四合院。
    转了这么一大圈，轧钢厂的工人都已经到家了。
    “许科长，您这是加班刚回来？”
    “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在为轧钢厂服务。”
    “下班的看到杨厂长了，他满嘴酒气的说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好说，好说，一定不负众望。”
    一连串的夸赞，说的许大茂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回到家何雨水正在厨房里面忙活。
    不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于海棠在旁边闹腾，堂屋里面坐着的是秦淮茹在给槐花喂奶。
    许大茂都进来了，也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
    甚至还故意晃荡了两下。
    “快关上门，小孩子不能受风。”
    许大茂：……
    这不是怕门口有人路过看见？
    不过秦淮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是一个好消息。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那边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这一天不回来，不知道有多少老娘们在背后议论，传到秦淮茹眼里一点都不稀奇。
    “我倒是想不回来，这不是那一家子回老家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可不就是要回来了。”
    “回老家？”
    “徽州。”
    秦淮茹不知道徽州在哪，他从小到大走的最远的路就是从cp区嫁到东城区。
    从一个乡下人变成了城里人。
    这时候于海棠听到动静已经窜出来了，她家可不是什么厨师家族，做饭不能说一点不会，在何雨水面前也就只能打打下手。
    瞅了一圈没有看到了娄晓娥。
    “嫂子没有回来吗？”
    “她跟着一起回老家了。”
    于海棠眼珠子一转转身又进了厨房，去和何雨水耳语说悄悄话去了。
    今天真没有白来，本来是要和何雨水住在一起呢。
    “你是不知道，现在不止是整个四合院，连整个南锣鼓巷都在议论，她们都在议论你，变着法的夸你，都把你夸成神仙下凡来普度众生了。”
    如果说有些人可能会怀疑许大茂在吹牛，那这些不上班的老娘们，对许大茂那可是无条件的信任。
    因为只要帮许大茂办点小事，无论多小，都有好处拿。
    反正背地里一直在夸许大茂。
    都成了许大茂的粉丝。
    包括轧钢厂的工人，对许大茂也是无条件的信任。
    就是现在的情况和许大茂想的有些许的差别，因为事情经过又一天的蔓延发酵，已经传遍了东城。
    这就是现在人的伟大，有点新鲜事那恨不得告诉所有人，特别是这种厂里发福利能昂首挺胸的去装逼的机会，那是万万不能放过。
    周围都是轧钢厂的自己人，那对比就是更外围别的工厂。
    说话都高人一等。
    我们集体牛逼，我们工厂待遇好，我们厂还有特价鸡蛋，一斤的钱在我们厂里能买两斤。
    明年还有每天免费的鸡蛋，你们这些小卡拉米怎么和我们比？
    这算是把集体荣誉轧钢厂自豪全部拉满了。
    “哎哎哎，你这怎么一脸菜色啊？您不是在收音机厂上班吗？轻松归轻松，这也不能吃不饱饭啊？”
    “嘿，老兄，伱走路怎么颤颤巍巍的？是中午厂里没有管饭吗？”
    总之就是在疯狂的上嘴脸。
    而许大茂俨然成了四九城的风云人物，本来都上过几次报纸，大家也都有印象，这次印象更深了。
    为厂里的工人这么谋福利，为什么他们厂里没有一个‘许大茂’？
    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厂领导算了一笔账，一个月拿几百元当福利确实可以，但是一个月拿出一万五千元当福利，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数已经是八百人的工资了。
    有些人算明白了这笔账，轧钢厂是近万人的大厂，这每个月要往里面贴多少钱？还免费？
    低价鸡蛋他们都搞不起，一斤鸡蛋的钱能买两斤，这纯赔一半的钱，他们又没有养鸡场，能赔死。
    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已经等着看许大茂的笑话了。
    “哦？下次你再听说这个说法，一定要好好解释，我这不是神仙下凡，我这是xxx为人民服务，都是应该做的。”
    “可不兴说什么神仙下凡，哪有什么神仙，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和工人家属。”
    等到吃过晚饭，这屋里几个人没有一个先动腿离开的，听收音机听到了十点。
    “这孩子太小，胃口太小，这一直涨也不是个办法……”
    以前可没有什么吸奶器，都是直接用手挤碗里。
    这眼瞅着秦淮茹就要开始当面放大招了，何雨水还有于海棠愣是一动不动。
    何雨水甚至还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出来。
    颇有一副认真学习的架势。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月子都没出呢，小心你落下病根。”
    “那不能够，吃的这么好，又捂的严严实实……”
    “小当困了，大茂，你帮忙给抱回去吧。”
    许大茂二话不说就抱起小当往外走，然而秦淮茹走到地窖死活不走了。
    非要让许大茂喝个饱。
    “嘿嘿，小当还在呢。”
    “没事，小当什么没看过啊，也不会乱说，而且她都喊你许爸爸了，你怕什么呢，爸爸？”
    要不是秦淮茹身子不行，许大茂真想让她尝尝应试教育棍棒教育的厉害。
    这秦淮茹现在在许大茂脸上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折腾半天搞的许大茂一肚子火泄不出去，匆匆送走秦淮茹就回了屋。
    于海棠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这妮子一直在找机会，今天终于给她找到了，在许大茂的家里，也体验一次女主人的感觉。
    “你嘴里怎么一股奶味？”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你动作慢点，我说通了雨水，她等会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