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人类文明的半个简史？”白墨重复了一句，看着灵灵。
    “为什么这么说？”
    灵灵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后才接着道：
    “白墨，不知道你有没有疑惑过，人类的历史到底有多悠久，在我们之前，会不会还有一个纪元的人类存在。”
    白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灵灵的第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满地的黄金叶子。
    “你是说这些东西，这个秘境都是不知道多久以前，在我们之前的那一代人类的遗物。”
    重重点头，灵灵脸上浮现出发现大秘密的兴奋。
    “没错！你还记得我们寻找朱雀七宿图腾看见的那些壁画吗，那洪水滔天的景象。其实灭世洪水的传说，无论是我们现在的九州，还是西方国度，或美洲澳洲那边，都有。”
    灵灵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金叶子，继续道：
    “这上面记载了一次灭世大洪水，就像是我们在朱雀七宿壁画里面看到的洪水那样，整个世界被淹没。
    当时，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为了自救，也为了文明的延续，在洪水到来之前，打造了这个秘境，也留下了他们的传承。”
    灵灵目光之中带着静静的思索，像是在给白墨讲述，又像是喃喃自语。
    “秘境之中生存不了生物，所以他们只留下了传承，希望有幸存下来的人可以找到。
    半步简史，跟我们的历史教科书有些像，只是上面大部分记录的都是这个文明最后自救的过程。”
    闻言，白墨也有些沉默，虽然灵灵的话很简单，但这只是寥寥几句话，听起来便足够悲壮了。
    “自救，他们还做了什么？”
    “大概是和海妖战斗。”灵灵目光微微闪烁。
    “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海妖，文字之中称之为海族。”
    “他们成功了吗？”
    “不知道，上面没有写。”
    白墨微微颔首，从老朱雀那里他就了解过海妖对于陆地的渴望。
    而在朱雀诞生的那段时间，还没有人类。
    显然这一次的大洪水来袭，不是江沽引起的那一次。
    白墨正在思考，却发现灵灵定定的看着他。
    等他投去疑惑的询问目光，灵灵才开口道：
    “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你召唤系天赋的内容，那时候也叫做归元契约。在这个人类文明早些时间，这个是人人都会觉醒的能力。
    他们的召唤系魔法也很特殊，几乎不靠自我觉醒，就像天生就会一样。
    直到这个人类文明的末期，这个天赋才渐渐的变的希少起来。”
    “这是为什么？”白墨不免好奇发问。
    “不知道，上面说邪气污染，岁月侵蚀，语焉不详，但似乎涉及到了人类诞生的原因。”
    灵灵回忆起那段描述，眉头就不自觉皱了起来。
    “上面讲述归元契约的目的是让妖魔返本归元，同时可以获得一些妖魔拥有的力量。”
    “返本归元..”白墨听到这四个字，不由喃喃念叨起来，他忽然想起，在太行山突破召唤系超阶的时候，精卫和他说的话。
    自己的召唤兽正在向着图腾转化，身上已经有了图腾光辉。
    如果返本归元指的是这个，那图腾兽其实有不少，很可能是人类培养出来的！？
    心里想到这里，白墨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嗯，返本归元就是让妖魔成为图腾兽，上面又说，人类自称万兽之尊。”
    灵灵点了点头，小表情仍旧非常严肃。
    “我也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上面没写，不过通过文章推测，妖魔和图腾应该是有联系的。”
    白墨摇了摇头。
    “联系什么的先不提，如果图腾兽真的有一些是这么来的，那也难怪.”
    灵灵点了点头，白墨虽然没有说完，但她也明白难怪什么。
    难怪图腾兽会庇护人类，难怪面对人类的背叛，一些图腾甚至还能原谅，难怪图腾现在和人类的关系。
    也难怪图腾后裔会变成妖魔。
    总得来说，白墨和灵灵的对话虽然不多，但也大概讲述了一个东西。
    那就是在现阶段的人类文明之前，很可能还有一个御兽文明，说是召唤系魔法为主的文明也可以。
    他们具有归元契约，契约妖魔获得力量。
    而且他们的归元契约似乎比白墨的更加好一些。
    因为灵灵没有提到一些限制，比如必须是单属性妖魔。
    还有妖魔血脉成长上限要高之类的。
    拥有归元契约的人类培养召唤兽成为图腾兽。
    这在现在，听起来真的是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另一方面，白墨感觉这种培养也是并不简单的。
    毕竟他可以拿自己做对比，风灵它们现在是有一些图腾特性，但还不是图腾。
    顶多会被认为是图腾后代。
    不过最后，这个文明似乎因为对抗大洪水而衰败甚至断绝了。
    时间太久太久，没有专业的鉴定，灵灵也很难判断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而时间也能改变太多的东西。
    “大致的情况就这么多，我把资料整理好之后发你一份，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灵灵的声音将白墨从沉思之中打破。
    白墨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
    一些细节讲起来就没完没了，而且与其听灵灵说一遍，不如自己看一遍。
    更何况，大概情况，自己想要了解到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些。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白墨顿了顿，拿出那块银色小石头，交给灵灵。
    “我在树洞闭关得到的，里面有一些东西，还有介绍，介绍我看不懂。”
    灵灵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知道使唤人，不过她还是伸手接过。
    白墨立刻召唤出大橘让他把灵灵背着，
    而后自己手一抬，收起满地的金叶子，把灵灵的草稿整理好放在其手边。
    而后两人便往秘境出口而去。
    四块面具重新嵌套在门扉之上的人脸上，青铜巨门缓缓打开。
    ······
    魔都，青天猎所。
    回到城市，白墨才知道自己出去了有近十天。
    坐在沙发上，灵灵和白墨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不少东西，全是银色石头里面拿出来的。
    “这个和青铜一样的金属名为混沌金，是一种.”灵灵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贴切的形容。
    “是一种特别变态的金属，它会依靠锻造时候注入能量的大小，拥有相应程度的硬度，如果锻造的时候能融入一个禁咒级别的能量核心，它甚至可以达到帝王级别。”
    灵灵说这段话的时候挺激动的，因为这个金属本就很不可思议。
    而白墨也是有些讶然，联想到那满城的青铜兽，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
    “浪费！”
    可惜，这些金属经过一次铸造之后，就无法二次利用了。
    这一点，灵灵拿了白墨带出来的那些青铜碎片去检查过。
    白墨浅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桌面上其他的东西。
    “说一说其他的吧，灵灵。”
    “这一堆你把他当成元素钻就行了，功用一样。可能是留着给你用来打造混沌金的。”
    灵灵扫过那些玉石一样各色石头，目光亮晶晶又带着嫌弃的色彩。
    然后又开始一一介绍那些，最后落在一块白墨没有注意过的小石头上。
    石头呈现黑色，又带着些白色晶莹。
    “这是司石英，一种黑暗矿石，传说黑暗王很喜欢，可惜你不是黑暗法师，否则应该有些用。”
    闻言，白墨倒是没说什么，另一边茶桌边上躺着的包老头却是瞥了一眼这边，幽幽道：
    “不要轻易召唤黑暗王。”
    “知道了。”白墨说了一句。
    灵灵沉吟两声，看了看那一块拇指大的司石英，又继续说：
    “上面对于司石英的来历介绍挺奇怪的，说是起源石演化的衍生品。”
    闻言，白墨原本轻松的表情顿时一凝，脸上出现郑重之色，身体坐直，问道：
    “灵灵，你说什么！？”
    “上面介绍司石英是起源石演化的衍生品。”
    这句话每一个字，听在白墨耳中，都像是一道炸雷，响亮的能把灵魂都震飞出身躯之中。
    司石英他当然知道是什么，起源石他更知道是什么。
    但两种东西竟然有联系，这是他从不知道的。
    司石英是起源石演化的衍生品，演化什么？
    起源石演化的只有规则，司石英是黑暗矿石，自然是演化黑暗法则，从而衍生出来的附属产品。
    反过来推到，现在的司石英已经几乎没有了。
    这正是因为起源石已经几乎没有了的原因。
    而天山出现过司石英，准确的说，是天山之痕。
    如果这里有司石英，那是不是有起源石。
    那玩意，古老王凭借鸡蛋那么大一块，就构建了属于九州的亡灵魔法。
    白墨也很想用它来寻找一些，次元魔法还有没有更多可能的。
    假如还有起源石的话。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脖颈见，冷冽的刺激瞬间让白墨回过神来。
    “喂，你在想什么，我和你说话呢。”灵灵面无表情的拿回自己的手。
    白墨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其脸上。
    “你说什么？”
    “昨天莫凡消息，要我调查关于司石英的事情。”
    “你想我把这个给他。”
    灵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昨天我回消息的时候，还没看到这块石头，他接到我的情报，已经出发去天山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也去天山！”灵灵眼神亮亮的，那可是天山，刺激的不要不雅的地方。
    见到白墨有些调笑的表情，灵灵干咳了一声，继续道：
    “莫凡找司石英是为了救穆白，他不一定找得到，到时候正好我们可以伸出援手，就算找到了，也可能一块不够。”
    “我听出来了，你灵灵要是去不了天山，穆白死定了。”白墨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灵灵翻了个白眼，又没忍住笑出声。
    “你就说去不去吧？”
    灵灵说着，又从银色石头之中拿出一块石板，指着上面的图画道：
    “这是一个地图，记载的地方位于天山，我感觉这里应该还有一个那御兽文明的遗址。”
    那个文明以召唤兽为主，因此灵灵将其称为御兽文明。
    而听到这个，白墨眼睛一亮，立刻道：
    “休息两天，我组个队，处理一些事情。”
    “也行，我正好准备一些资料。”
    白墨将首先自己这一段时间融合魔法使用的数据发给了冯州龙。
    而后来到霍坨所在的地方，给了他一小块混沌金，让他研究一下。
    “这玩意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你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只会给你这么一块做研究。”
    “也行，很久没见到这种稀奇材料了。”霍坨炯炯有神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混沌金，拿着小金属就转身往实验室走。
    “哎，等等。”白墨连忙把他拉住，“别急啊，我还没说完，你研究好了，以混沌金为主材料，帮我设计一套魔具套装。”
    霍坨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
    白墨身上的那一套魔具套装早就报废了，也没有换新的。
    所以在知道混沌金的特点之后，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打造一套魔具。
    他没有御兽文明使用混沌金的技术，但现代的人类魔具锻造技术也非常熟练。
    而且在读完灵灵翻译的那半部文明历史之后，白墨感觉，他们对于混沌金的利用，完全是冲着蒸汽朋克风格的机甲去的。
    什么魔具魔器根本不存在。
    离开明珠塔，白墨就见到了一个人。
    女孩穿着黑色版式长风衣，风衣解开，里面是半立领的针织衫，露出黑色阔腿长裤，脚上的小皮靴让她本就纤巧的腿型更加流畅了一些。
    阴云半拢，日光洒在其脸上，让白皙的皮肤更白了一些，脖颈虽然被遮住一些，但仍旧修长白皙。
    像是在注视月光。
    清冷细腻而通透，如瀑长发挽在脑后，形成一个丸子头。
    搭配上稍微干练冷色调的服装，一种清冷仿佛白月光的感觉变这么凸显了出来。
    这种偏向高冷风格的装扮，倒是白墨也第一次在丁雨眠身上见到。
    “你怎么来了？”
    “刚从海边回来，正好路过，买水的时候就见到你上楼去了。”
    丁雨眠轻声说着，将手上提着的两杯柠檬水递了一杯给他。
    “你眼神还挺好使。”
    白墨扫了一眼大厅内佯装是在聊天或者办业务，其实实在偷偷偷看这边的一些男人女人。笑眯眯的接过，同时牵起她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那当然。”丁雨眠道。
    “今天穿的挺好看的。”
    “我以前穿的不好看？”
    “以前也好看，但今天是另一种好看。”
    丁雨眠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除了和这个色鬼进行一些cosplay的时候，她日常的打扮都是偏向居家休闲简约，带着一点文静的小清新，森系风格。这次就显得是个高冷女神的样子。
    “魔都海滩最近开放，一些猎人总是来找我，穿成这样，能较少很多麻烦。”
    白墨挑了挑眉，“打一顿就好了。”
    丁雨眠没理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会做的事情，让别人去做。
    真的是，也好意思说出来。
    “去学校吗？”白墨也没有在意她理不理，接着说。
    “走过去吧。”
    白墨点了点头，便没有用瞬息移动，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很少这样缓缓的在大街上散步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不一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总之很久了。
    即便白墨先填海造陆，后破坏海妖进攻节奏，但海平面上涨带给魔都的改变仍旧是显著的。
    首先就是人变多了，尤其是一些街边的流浪者。
    他们或许是其他海边城市迁移过来的，或许是其他海边村落迁移，甚至一些江河沿岸迁移过来的。
    失去了谋生的手段，又刚刚抵挡这个愈加庞大的城市，很多人都需要时间适应。
    基地城市计划一直在有条不紊的执行，人多了，一些纷争就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官方是不会用相对温和开明的治理手段的。
    街道上行人大都匆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最开始它不过是加快一点人们的脚步，或许当有人发现它的时候，便会见到，自己已经停不下来。
    除了这些，白墨看到更多的，还是一些城建魔法师队伍。
    这些人一部分是将魔都老城区改成适合更多人居住的新城区的。
    而另一部分，则是安界阵法维护更新升级的。
    只是不知道，等待魔都灾难降临的那一天，这些安界，这些被官方，被白墨，被许许多多人竭力保护的人，能不能幸存下来。
    想到这里，白墨便想起魔都将要面对的第一次海妖袭击，海王骷髅为主的海妖侵袭，暗地里还有一只辰海龙王蚁后帝王，
    那是海妖对于魔都的试探，而白墨想着，正好借助这次机会，试探一下海妖。
    “你在想什么？”丁雨眠忽然感觉白墨原本平和的心绪骤然杀气四起，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她不需要去看周围，她知道没有危险。
    “我在想海妖会不会来袭击魔都。”
    “自然是会的，我们接住就是了。”丁雨眠抿了抿嘴，她的爱人，爱护她的老师，还有妹妹，以及逝去的奶奶都在魔都。
    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座城市？
    “不说这些，这个给你。”白墨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便取出一串项链，是用那些和火元素钻差不多的元素玉打磨成的。
    他让霍坨顺手做了五条，这一条全部是火元素玉，看上去像是一条燃烧的红线，炫目又华丽。
    要不说霍坨是大师呢，手艺活又快又好。
    一次性撸五发，还是在短时间内完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这是什么？”低头，丁雨眠一边配合白墨，让他为自己带上项链，一边疑惑的问道。
    她能感受到浓郁至极的火元素，但又可以认出，这东西不是火元素钻。
    白墨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次暗窟之行，顺便又说了一下去天山的事情。
    “这么说，你后天就要走了？”
    丁雨眠忽然道，见其点了点头，捏了捏白墨的手，“那不去学校了，去明珠小院吧。”
    “怎么了？”白墨有些疑惑。
    “好久没一起睡觉了。”丁雨眠脸上带着丝丝晕红，靠近了几分，口中热气勾挠在白墨侧脸上，悄声道：
    “我买了黑丝吊带，还有.”
    白墨瞬时间呼吸一重，本来是不想的，毕竟丁雨眠现在的工作也蛮重要，而且非常浪费精力。
    但那个干部经得起这样考验，竟然连手铐绳子都有。
    正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要好好拷问一下这个女的，这是要做什么！
    大白天的太阳好不容易用温暖化掉阴云，把热烈的光芒照耀在整个城市上。
    却有两个人避之不及，躲到的房间之中。
    春寒料峭，树上的鸟儿在阳光下点着瞌睡，动作不停。而白墨也在房间里一刻没停的动作。
    手铐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不过真好玩。
    一晚上风高浪急，原本已经没什么人的小区经常刮起呜呜呜的声音，院子里叮当作响，像是什么金铁碰撞。
    一日天明。
    忘记拉窗帘的窗户之外，明亮刺眼的光芒照射而下，睁开眼睛，白墨发现丁雨眠已经不见了。
    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十一点过七分。
    时间下面有一个丁雨眠的悬浮消息、
    【去学校上班了，冰箱有早餐】
    又是那个研究，打工人真惨。
    白墨在心里调侃了两句。
    起床吃饭。
    自己的项链还有四条没有送完，所以吃完饭之后，他就跑到了金源公寓那里。
    打开房门，一眼就见到浑身紧绷，趴伏在瑜伽垫上，
    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向后用力弯起，下半身紧紧贴合在地面上的蒋少絮。
    宽松的衣服面料柔软，紧紧贴合在她身上。
    纤细的腰肢白墨感觉自己一只手就可以环住。
    蜜桃一样的tunbu曲线被勾勒出来。
    弧度饱满圆润，感觉拍上去，应该比拍篮球手感更好。
    两个团儿顺着引力的方向，规模不大不小。
    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进来正好造成了通透的效果，又仿佛神来之笔，进一步将她描画的精灵完美。
    加上衣服的贴体。
    正是——早有蜻蜓立上头的上一句：
    小荷才露尖尖。
    白墨感觉，或许是自己早上刚醒的缘故。
    总在想称量一下眼前的人。
    明明昨天雨急风骤，雨伞都用完的说。
    蒋少絮感知到开门声，还以为艾图图或者牧奴娇回来了。
    扭头一看，就见到了白墨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脸上刚刚泛起笑容，又发现其猛盯着自己。
    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衣服不是很好。
    白皙的脸蛋瞬间红云弥布，对于电视之中提示的‘最后一个动作’置之不理，刷的一下跑进了房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