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三个股东,分别是裴宇,裴天河和曹丽,裴沐没有半分的股权,但是法定代表人那一栏写的却是裴沐的名字,方谨一句国骂差点儿脱口而出,这tm一家人不仅将裴沐当提款机还当傻子。
他在裴沐的书房待了很久: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混的比我还惨的人了,老天爷让我重生在你的身体里想必也有些同情你我的遭遇吧,你人是死了,不过那些吸你血的人倒是活的舒舒服服的,我既然用了你的身体,你放心,他们半个铜板都别想从我这里分去,他们欠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
裴沐这几天没有活动,刘明也没有来找他,估计是想着冷着他,只有杨桃担心他的状态日日都过来,他便让杨桃将这十年来流行乐坛得过奖,播放量靠前,或者火过一阵的歌分类整理了一份歌单出来,他需要了解这十年的歌,既然重来一次,他也不会输给曾经的自己。
“裴哥,这是近三年的热门歌曲歌单,我放了啊。”
裴沐不看名字不看歌手只先听歌,一首一首的音乐从音响中流淌而出,遇到觉得还不错的就记下编号。
150首歌他就这样整整听了一天,裴沐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期待,到偶尔的困惑不解,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神情已经麻木了。
到最后音乐停止的时候他使劲儿地掏了掏耳朵,怔怔地看着本子上可怜兮兮的八个编号,看向杨桃的目光都带着刚从粪坑里出来的解脱:
“你,你确定这150首是这三年的热门和获奖歌曲?”
“对啊,你不是要近三年的新歌吗?我比对了好几个音乐平台的榜单,筛掉了重复的和发行时间在三年前的,就是这些。”
裴沐第一次觉得十年的时间这么长,他至今想不通这老些口水歌是怎么爬在这个榜单上的?大众的口味儿变的这么明显吗?在他死的十年乐坛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将这几个编号的歌给我看看。”
选来选去就这八首歌还算水平在线。
杨桃按着歌单筛出了这八首歌,裴沐扫了一眼,微微挑眉,这八首歌中有三首的作词作曲是一个人:
“苏时。”
还真是老相识了,他对苏时最后的印象其实还十分清晰,就在金曲奖颁奖当天的后台,一头银色漂染头发的人懒洋洋地斜靠在他的化妆室门口,笑眯眯地逗着他的化妆师:
“美女省点儿粉儿吧,你看他多白啊,倒是发际线多帮他画画,省的颁奖晚会后热搜头条就是知名作曲方谨发际线恐将不保。”
“哎,方谨,微博看了吗?有人开了投票,投今晚的金曲奖是你的还是我的,我刚投了我自己,你要不要也下注?”
在人人带着一张面具的娱乐圈,苏时的嘴真是堪比一股泥石流,有一种不服就开麦的绝美精神状态,那是富足有爱的家庭才能养出来的底气,方谨有的时候挺羡慕他的,不过却也经常因为他那张四处开麦的嘴同情过他的经纪人。
很快,还不等正在化妆的方谨开口,门口就走过来的一个一身深灰色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人,正是苏时的经纪人唐临谦:
“我就去和别人打个招呼的功夫你也能跑来。”
“我又没说什么。”
苏时白了他一眼之后便走了,唐临谦转头有些歉意地和他打了招呼,又很周到地问候了两句才离开。
裴沐重新放了苏时的三首歌:
“确实不错。”
杨桃立刻接话:
“当然不错,那可是苏时啊,当年他和方谨争霸,虽然惜败方谨,但是方谨去世后,他连着三年霸榜金曲奖,现在热门上他的歌就没断过。
他还做过一首歌叫《对手》,虽然他没有为这首歌的创作灵感做过解释,但是大家都公认他是为了纪念方谨,他真的好爱。”
说到这里杨桃整个人都是一股磕cp的亢奋,裴沐周身都是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
“好,好爱什么?”
“还能是什么?苏时肯定爱过方谨,苏方cp的超话苏时还点过赞,我就喜欢这种纯爷们,比那些动不动就说手滑的人强多了。”
裴沐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这是什么离大谱的猜测啊?苏时喜欢他?搞笑呢吗?还苏方大旗...苏时点赞绝对是因为这cp的名字是苏方,不是方苏,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苏时那张破嘴贱嗖嗖炫耀的样子。
“别什么邪门的cp都磕,他们俩没关系。”
方桃有些小声嘟囔:
“裴哥怎么知道他们没关系?”
裴沐扫了她一眼:
“因为我磕苏时和唐临谦。”
“啊?他们不和都传出来好几次了。”
“那一定是因为苏时作厉害了。”
方桃不说话了,各站各的墙头,话不投机半句多。
京郊,一辆黑色的欧陆停在了云华古寺的山门前。
后座的车门打开,肖池寒撑着身子移动到了轮椅上,双手合十和出来相迎的师傅行了一礼,小师傅回了一礼。
今日为了方便进禅房肖池寒没有用电动轮椅,平地时他从不示弱于人,只有上山的时候才让身后的助理推了一把轮椅。
方丈禅房内,檀香袅袅。
肖池寒行了一礼:
“觉悟大师。”
“肖施主来了,有礼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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