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也同时看向他,沉声道:“裴公子,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秘方,我要买你所有的秘方,我要重开酒楼,总有一天,我会出息到可以给我爹报这个仇!”
裴宜转头看向南伯,南伯被少东家虎视眈眈瞪着,顿时不敢吭声了。
少东家冷哼道:“南伯希望我能放弃追查,离开诏安县安生过日子,我若是听他的,我枉为七尺男儿。他把我的路引藏了起来,我出不了城去找你,只能在这等你来。”
裴宜眉梢微微挑起,诏安县那么多商家,他单单挑聚福楼接触,并不是随意而为。
有李威那个内奸在,他很轻易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位钟佐少东家要害他躺上一段日子。
聚福楼的这位少东家郑元,同样是钟佐的监视目标,只有钟小狗出不了门,才能彻底杜绝他与郑元相识的可能。
钟小狗死了,这家酒楼也被人找茬倒闭了,甚至,就连酒楼东家也死了。
钟生突然道:“郑公子中毒了,南伯也是。”
郑元被这句话吓得跳了起来。
“什、什么意思?”郑元结结巴巴,脸色忽青忽白,下意识看了南伯一眼。
南伯也懵住了,什么中毒?他和少爷什么时候中的毒?
“中毒了?”裴宜睁大了眼睛,郑元因为丧亲脸色不好他看出来了,可南伯明明和上次见面没啥不同啊。
“慢性毒,毒素会慢慢朝心脏进发。”钟生道,“一旦进入心脏,毒血会经由心脏瞬间流遍全身,造成人突然猝死的假象。”
他说着看了郑元和南伯一眼,补充道:“很符合亲人丧命伤心过度的死法。”
“噗通”一声响,郑元全身一软跌下了凳子,露在衣袖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第19章 主仆俩双双中毒
“我们这究竟得罪了谁啊!”南伯气得捶桌,同时也后怕不已。
若不是钟生说出来,再过一段时间,他和少爷死了,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他们和老爷死的冤屈了。
裴宜若有所思许久,突然问道:“你们这段时间都见过什么人?”
南伯道:“那可不少,老爷仁义,他过世后很多人都来上香拜祭了。”
“钟家渔场的人来过吗?”
南伯一愣,心念电转间想明白了裴宜的意思。
郑元慢一步明白了裴宜的意思,一脸茫然地道:“什么仇什么怨啊……”
作为不管家里生意只用吃喝玩乐的二世祖,郑元甚至没听说过这个渔场。
南伯这会儿已经想起了吊唁时的事情,他道:“钟家渔场来的是他们少东家钟佐,当时少爷哭的厉害,他还凑近安慰了少爷几句。”
郑元软着手脚自己爬回椅子上坐下,还没坐稳,就听南伯道:“那位钟少东家看少爷哭的转不过气,还帮忙倒了杯水递给少爷,我记得少爷当时没理他,更没喝水。”
“那啥……”郑元心虚的咳嗽了一声,道:“我哭累了也会喝水的。”是谁倒的他压根没关心,只顾着伤心去了。
南伯纳闷说道:“若他是那日趁机在水杯里下的毒,我没有喝啊,我这毒从何而来?”
钟生冷不丁开口:“怎么中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快死了。”
“对哦!”郑元一拍桌,恍然大悟,“南伯,我们得赶快找个大夫看看。”
南伯到底人老成精,直接就起身朝钟生行了个礼,道:“这位公子,还请您帮忙看看。”
钟生皱眉道:“我不懂医术。”
裴宜一撸袖子,道:“来来,让我看看,我会。”
郑元和南伯半信半疑,到底还是不忍拂裴宜的好意,两人对视一眼,排着队让裴宜号脉。
裴宜还真不是吹牛,俗话说久病成医,他是个有钱有闲的病人,还是个高智商的学霸,躺在病床上的十年里,他往脑子里塞了不知多少知识。
也唯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还在有滋有味的活着,而不是一具连思维都生锈停滞的行尸走肉。
郑元和南伯的身体的确是有问题的,对于郑元,裴宜一本正经道:“建议你修身养性,那些红颜知己就断了吧,过多消耗身体资本小心短命。”
对南伯则是:“一把年纪了就看开点,反正再过五十年你也能看到你老东家。”
郑元:“……”
南伯:“……”
钟生嘴角抽了抽,秉承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很快恢复了他的面瘫脸装作若无其事。
“你们中的毒一般大夫看不出他来,若不是钟生提醒,我只会以为你们脉象的虚弱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经历。”
裴宜收回手,建议道:“你们大张旗鼓请大夫,我三天后再来,三天内,你们不要喝任何大夫开的药,药方留给我。”
南伯不解问道:“为何要大张旗鼓?”
不该趁对方以为他们不知道,先偷偷解毒再暗中调查吗?
郑元也点头,他算是被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吓到了,他想为爹报仇,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
裴宜懒懒抬眸,笑道:“闹大了,你们若死了就必定是谋杀,官府彻查下来难保不会扯出线头带出绳,钟佐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弄死你们。”
南伯和郑元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的默认了裴宜的说法。
临近中午,四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裴宜、钟生和主仆俩告别,裴宜对钟生道:“咱们逛逛?”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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