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青说着,似乎眼睛里有了期待的神色。
冯纶书身体抖了抖,果然这俩人心最黑了,他就不应该担心这俩这俩人会心慈手软。
“王爷,接下来就是后宫的动作了,只是....”蒋曾欲言又止的看着吕元青,宫里的人已经查到了吕元青母亲的死因,问他要不要公之于众。
蒋曾自然是偏向于说出来,毕竟他想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清楚。
让他们都知道李贵妃有多么的丧心病狂,不能让王爷的母妃就不明白的死了。
但避免王爷朝廷上失控,自己必须先和王爷说清楚。
这话到嘴边到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真相太过残忍。
“啊?什么话这么让曾儿为难,和我说说。”吕元青笑着,还揉了揉他的头想让他稍微放松一点。
“我说你行了,你家蒋公公都多大了,动不动就摸头也不嫌幼稚。”
冯纶书在一旁吐槽,这两个还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真的有点受不了这俩人了。
“我乐意,曾儿不管多大在我这来说都是小孩,你有意见?有意见忍着。”
这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揶揄,蒋曾这边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拉了拉吕元青的袖,示意他们停下来。
吕元青看他准备说话也不再和冯纶书扯皮,笑着说到:“曾儿准备好跟我说了?”
蒋曾一句一句的和吕元青说着他母亲的死因。
和吕元青知道的大差不差,李贵妃玩的一手杀人诛心,买通了太医把那副带着剧毒的风寒药抓给了吕元青。
吕元青亲手喂着母亲吃了下去。
蒋曾看着吕元青,听见这些的吕元青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好似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将曾颤颤巍巍的开口:“王爷...你早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几个字。
吕元青笑了笑,笑容和他逗蒋曾时发自真心的笑有些不同,这个笑凄凉而讽刺。
他嗓音沙哑:“母亲还没过百天我便知道。”
“太不是人了。”
冯纶书咬牙切齿的说,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的怨才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蒋曾看着吕元青,吕元青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便先开了口:“曾儿有什么没说完现在便说吧,我没事。”
他说着他没事,但旧日的伤疤再次被竭起怎么会不疼。
蒋曾突然想起从小到大王爷对自己疼爱有加但从未在病时为自己端过一次药。
不管是端药还是病急时喂药自己都是徐叔代劳,本来自己从未在意过,毕竟自己生病时他恨不得王爷离自己越远越好很怕把病情过给王爷。
现在想来....
“王爷,宫里太监拿来这些证据是想在宫中公然状告李贵妃还王爷与娘娘一个公道。”
吕元青听见他这么说,突然心跳加速他急急忙忙的问:“真的可以吗?这么多年真的还有证据吗?”
他自然是想以杀害母亲的罪名送他去死,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毒妇到底有多毒。
但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这些证据都没了。
“王爷,事实我们知道就好了,至于证据我们想要随时会有。”
至于这个证据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会在意,即使这个证据在荒谬只要是王爷拿出来的众人只能选择相信。
京城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就像吕元青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杀母仇人也有药渣作为证据,他却从来不会去和先帝说一样。
那时的李贵太妃盛宠在身,即便是皇帝知道了真相想着的多半也不会是为吕元青讨回公道,而是想着怎么为李贵太妃压下此事。
当初弱势的人是吕元青而现在变成了李贵太妃而已,吕元青把这份权利用在了复仇,李贵太妃把这份权利用在了迫害。
吕元青点了点头,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这突然的身份转变。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冯纶书问他们,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人受到惩罚了。
“马上是太后的寿辰了,李贵妃不是一直与太后不对付吗?正好在那时为太后送一份厚礼。”
李贵太妃与吕元青生母的事毕竟算是后宫事,拿到朝政上说不好。
只能找一个后宫和前朝都在的场合把这件事说出来。
而太后的寿诞刚刚好,作为皇帝的生母她的寿诞还是配的上众臣一起过的。
那时先帝也出来百天,众臣贺寿也不算不合规矩,不过一般的太后在第一年为了博个好名声确实会一切从简。
冯纶书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疑惑着问“太后今年的寿宴还有不到一个月,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要一切从简。”
“为什么要从简?不是都过了百天了吗?要不让大公子去提提意见,毕竟是第一年寿辰哄得太后娘娘高兴比什么都好。”
蒋曾皱了皱眉头,好了这老皇帝死后的麻烦又加了一个。
冯纶书翻了个白眼,自打这人掉了马甲之后使唤人真的是越来越顺手了,这哪里是让大哥给皇帝提意见这分明想让大哥给他跑腿。
吕元青看着蒋曾这么说也跟着附和:“既然我朝新君已立应该以当今的皇帝为主才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仔细一想...
算了不想了,冯纶书任劳任怨的回到冯府把这件事跟冯纶旗说了一遍。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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