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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伏击(求月票)

    第364章 伏击(求月票)
    “藤田君,你这是怎么了?”
    张义一大早就找到了松机关的藤田,这次并不是在海军俱乐部,而是松机关在虹口的办事处。
    一走进办公室,就见藤田穿着和服盘腿坐在软塌上,一条胳膊上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神色憔悴。
    藤田一脸阴郁:“额,昨晚不小心中了一枪,该死的抗日分子。”
    “凶手抓到了吗?”
    “正在通缉。”藤田似乎不愿多提昨晚的枪战,幽幽叹了口气。
    “惠子小姐也壮烈殉国了。”
    “惠子?什么人会对一个温柔娴熟的女人下手,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张义一脸的不可思议。
    藤田骂了一句混蛋,眼神中透出阴冷:
    “这个仇,我一定会帮她报的。”
    “可惜了惠子小姐。”
    张义叹息着,低声念了一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可惜.”
    “想不到吴桑竟然也懂得怜香惜玉。”藤田咧开嘴角,轻轻笑了笑。
    张义看着他,坏坏的一笑:“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女人怜香惜玉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吆西。”藤田暧昧一笑,身体前倾,低声说:
    “惠子小姐虽然不在了,但大日本军官俱乐部有的是姑娘,环肥燕瘦,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去坐坐?”
    张义挑眉:“有惠子小姐好看吗?”
    藤田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让阴郁的气氛稍微放松了一些,张义顿了顿说:
    “藤田君,今天我来有要事找你。”
    “哦,去仓库看货?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出发。”
    张义摇了摇头:“不是看货。”
    藤田蹙着眉头,看着他。
    “我方携带货款的特使会在今天早上到达上海,可我收到消息,说76号和宪兵队的人已经盯上了他。”
    张义神色凝重,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如果这个人被捕,势必会影响到我们的交易,甚至是以后的合作。”
    “纳尼?他们是怎么得到情报的?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呢?”藤田琢磨着。
    “我有一个问题。”
    张义不接话,他自然不会告诉藤田是因为李开峰的叛徒才导致情报泄露,岔开话题道,“你说76号对谁效忠?”
    “当然是效忠大日本帝国,效忠天皇。”
    “不,他们首先效忠的是汪填海的金陵政府。”
    张义定睛看着他:
    “我听说上次因为唐季礼的事情,汪填海大伤颜面,他虽然表面上没敢为难唐先生,但他的夫人陈女士,逢机会便破口大骂,甚至放言,不将唐先生生吞活剥难解心头之恨。
    此次,你们和我方展开合作,汪氏虽然不敢对日方方针大计公开反对,但谁能保证他暗中不会使坏呢?
    藤田君,这已经不是面子的问题,他是怕被你们日本人当做弃子,陷入无人可依、无处可去、万劫不复的可悲境地。”
    藤田陷入深思,从利益上说,汪伪和76号确实有这個动机。
    但南下是大日本帝国早就定下的战略,岂能因几只家犬的狂吠就轻易改变。
    再说了,他藤田忙前忙后,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权利、地位、荣誉,煮熟的鸭子岂能就这么飞了。
    回转心神,藤田面色严肃地说:
    “吴桑,放心吧,谁都不能破获我们的合作!”
    说着他起身拿起电话:“给我接宪兵队。”
    张义坐着藤田的汽车驶过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工人们吆喝着搬运货物,有船靠岸,有船离开。
    有人提着行李上船,也有人招呼着亲友的名字下船,一切看起来好似波澜不惊。
    但多年的特工经验,让张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比如,检票口边上那两个紧盯着进入码头行人的人…
    在人群里无所事事游荡着的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他们极有可能都是76号和日本宪兵队的便衣特务。
    谢孟凡乘坐的船还没有到,76号在外围就如此防范,码头里面的戒备只会更加森严,幸好自己将藤田拉了过来。
    藤田乘坐的车一出现,立刻就引起了76号便衣的注意,不过车上悬挂的是日本膏药旗,他们并不敢上前检查,只好层层上报。
    “悬挂日本国旗帜的汽车?”
    小岛沉思了片刻,“抗日分子向来狡猾,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冒充的,车牌身份信息核实了吗?”
    一个日本便衣说:“还没有。”
    “还等什么?”小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敢来码头营救抗日分子,我都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话间,他一挥手:
    “传我的命令,茂盛号游轮一靠岸,禁止任何人员出入码头,所有的客轮要等我们抓到谢孟凡后才可以通行。”
    “嗨。”
    便衣欠身一礼,小跑步去传达命令。
    小岛听着远处传来客船的汽笛声,冷笑一声。
    他举起了望远镜,镜头里,街边的“乞丐”也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街角76号的黑色轿车发动了引擎,所有人都蓄势待发。
    汽笛声越来越近,茂盛号靠岸了。
    码头上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乘客,全是一袭黑衣的日本特务,和假装成游客或路人的76号便衣。
    小岛抬手看了看表,又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前来接站的军统便衣,连个可疑的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意外都没有出现,这反而令他愈加不安。
    莫非是李士君的情报来源有问题?
    他正狐疑地想着,就见76号的吴四宝带着几个便衣押着两人走了上来。
    一老一少,全都鼻青眼肿。
    年轻人西装革履,竭力挣扎着,英俊的脸庞因恐惧而变得扭曲了。
    老者一袭长衫,看似镇定,但虚弱无力颤抖的四肢还是让小岛一眼看出他在欲盖弥彰。
    “小岛君,此人便是谢孟凡,老者是他的管家。”
    “吆西。”
    小岛会意地点点头,切换了一副笑脸:
    “谢先生,谢管家,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大日本皇军驻76号特工总部的小岛。”
    说着,他上前握住谢孟凡哆嗦的手,看起来很和善可亲:
    “到了上海,就等于到了家里,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不认识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谢孟凡动了动僵硬的面部,愤怒地瞪着他。
    “少爷,您少说两句.”谢管家焦急地提醒着,欲哭无泪。
    谢孟凡是孔部长外室的弟弟,一直在财政部厮混,这次孔部长将他派出来就是想捞一笔晋升资本,顺便监视军统和日本人的纱交易,从中狠狠捞一笔。
    但谁想刚要下船,就被日本人抓了,心中虽有千万种猜测,不知自己两人哪里露出了破绽,但在这种时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好谄媚地笑着说:
    “全凭太君做主。”
    小岛笑了:“吆西,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日本便衣喘着气跑了过来,对他低语几句。
    小岛一愣:“松机关的藤田先生?他跑码头来干什么?”
    “他说来迎接从山城来的贵客,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他已经给宪兵队打过招呼了,让我们立刻停止行动。”
    小岛目光犀利:“理由?”
    “卑职问了,他说这是大日本帝国的机密。”
    “八嘎。”小岛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将人看住,然后气势汹汹地去找藤田理论。
    车上,张义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看着脸色阴沉的小岛逼上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藤田机关长,我是宪兵队”
    小岛话还没有说完,藤田就不耐烦地亮出松机关的证件,恶狠狠地说道:
    “我已经给你们宪兵队打过电话了,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回去核实,快!要是惊扰了我们松机关的贵客,耽误了军部的大事,伱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岛连忙立正敬礼,悻悻地转身去打电话了。
    不一会,他垂头丧气地回来,阴沉着脸,挥手道:
    “将人交给松机关。”
    “小岛君。”吴四宝迎上来,不解地质问:“我们在执行李主任的命令,凭什么放人?”
    “这是大日本帝国的命令。”
    “我要给李主任打电话。”
    “八嘎!”小岛抬手就给他一耳光,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喝道:
    “吴桑,我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连你们汪主席都是我们大日本皇帝陛下的忠诚猎犬,大日本帝国的命令就是最高使命。”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吴四宝气得浑身颤抖,咬牙裂齿,愤愤一挥手:“撤。”
    76号的便衣看得面面相觑,胆战心惊,连忙撂下谢孟凡和谢管家走了。“藤田君费心了。”张义一边道谢,一边和藤田迎了上来。
    劫后余生的谢氏二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虚弱着喘着粗气。
    “吴桑,客气了,分内之事,希望这次合作,能促成中日谈判,恢复正常邦交,到那时候我们的工作就轻松了。”
    “是啊,真希望那天早日到来。”张义虚伪地敷衍着,心下却冷笑一声。
    他打量着谢氏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使个眼色,淡淡道:
    “二位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了,请上车吧,到了酒店我再为二位接风洗尘压惊。”
    “唉唉.”收到张义的眼神,谢管家缓过劲来,连忙将谢孟凡搀扶起来。
    “少爷,接我们的人来了,终于安全了。”
    谢孟凡脸色铁青,他死死瞪着张义:
    “你叫什么名字,张.”
    话没有说完,张义突然一步窜出,“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谢孟凡被他打得歪了半个身子,等再直起身时,他的嘴角已渗出了血。
    “你知道我.”
    没等他说完,张义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更足,打得谢孟凡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地上。
    “住手!”谢管家立刻大喊一声,赶紧上前阻止。
    张义目光阴沉,蹲下来俯视着他:“你来上海是办事的,不是耍二世祖脾气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明白吗?”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望向谢管家。
    “明白,明白一切都由.都由先生做主。”
    “那就好,上车吧。”张义转身,对猴子和钱小三使个眼色,让两人将人看住,最好别再说话。
    身后,一道如芒刺背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张义知道,那是谢孟凡仇恨的眼神,如果此刻此人手里有一把枪,估计也许就冲他开枪了。
    一想到上面的人为了制衡,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和利益,肆意妄为,全然不顾他们这些在前线人员的安全,派来这么个棒槌,张义的心底不由涌出一层阴霾。
    “吴桑,你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藤田这时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张义不知道刚才谢孟凡说的话有没有引起藤田的警惕和怀疑。
    此人虽然不是特工,但作为松机关的机关长,也算阅人无数,或许会和自己一样,会习惯性地观察周围人交流时的一些小动作进行细心观察,从而分析旁人此刻的情绪,判断是否在说谎,是否在掩饰自己。
    张义与人说话时,头脑始终会在处理这些信息,分析判断面前人此时此刻的心理特征,从而做出最合适的行为,不晓得藤田是否也会如此呢。
    他见藤田望着自己,放松情绪,故意叹了口气,解释道:
    “只是发泄一些不痛快罢了。”
    “不痛快?这话怎么说?”藤天笑着看着他。
    “我把藤田君当朋友,就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张义指着谢氏二人上车的背影,“他们是财政部孔部长的亲信,孔部长是谁,藤田君应该知道吧?”
    藤田点头:“常阁下的连襟。”
    张义说:“不错,孔部长能派亲信来,可见山城政府对这件事的重视,这是好事,但对吴某来说就未必了。”
    “此话怎讲?”
    “藤田君可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的典故?”
    “后一句是不是兔子死,狗肉烤着吃?”藤田得意地笑了,“我对中国文化非常喜欢,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事情成功之后,把曾经出过力的人一脚踹开?”
    张义笑着点了点头,神色故作落寞。
    “原来如此!”藤田恍然大悟,他同情地看着张义:“吴桑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义耸耸肩。
    藤田一直看着张义,暗忖着不说话。
    张义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藤田君不会想策反我吧?”
    藤田淡淡一笑:“既然你的政府不能给你权利、地位、荣誉,为什么还要效忠它呢?”
    “我就是个小人物,别无选择。”
    “你情愿为这样的政府做牺牲?”
    “我不希望别人骂我是叛徒是汉奸。”
    “话不能说这么难听,只要吴桑愿意和我合作,做我在山城的耳目、喉舌,金钱大大的。你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能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一名大日本帝国的朋友。”
    “这我要好好想想。”
    见张义有松口的架势,藤田得意地笑了。
    张义看看手表:“藤田君,回去吧,希望明天货物能安全上路。”
    “我保证。”
    藤田很有深意地点头,“希望吴桑能尽快给我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好。”
    另外一边,吴四宝一脸铁青地回到76号,直接推开李士君办公室的门,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和证件往桌上一拍,愤愤道:
    “李主任,我不干了。”
    李士君正在看一份《中华日报》,面上波澜不惊,淡淡说:
    “又抽什么风?将枪收起来。”
    “我就是觉得没意思。”
    吴四宝将码头的遭遇一五一十汇报了一遍,继续说:
    “日本人明显是和军统勾结起来了,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只当是狗,想怎么踩就怎么踩,一旦违背了他们的命令,马上就会变成眼中钉,肉中刺,再这么下去,死都不知道怎么写,我不想干了。”
    李士君若有所思,想了想说:
    “生意嘛,有来有往,战争带来的物资紧缺,双方都需要互惠互利,合作是合作,战争是战争。四宝,你不懂政治,雾里看,终究隔了一层。”
    吴四宝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李士君继续说:“我们是汪主席的人,不管日本人有何打算,但在对付抗日分子,铲除上海滩上的抗日组织,稳定金陵政府的大局上,我们是志同道合的。”
    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新收到的情报。”
    吴四宝一怔,接过情报:“法租界武惠路37号?”
    “军统上海区情报组今天要在这里开会。”
    “什么时候?”
    “中午十二点。”
    吴四宝想也没想,立刻道:
    “我马上带人过去。”
    李士君说:“我让特工总部所有潜伏在租界的特工配合你的行动。
    四宝,只要你将他们一网打尽,顺藤摸瓜问出军统上海区负责人张义的住址,我会给你想要的荣誉和地位的,那个时候小岛也会心悦诚服地给你赔罪道歉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吴四宝残忍一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时的武惠路37号对面的28号、隔壁的35号、39号,杨文轩、刘魁已经带人埋伏起来。
    三个点成对角之势,凝聚成一个小型火力网。
    半个小时后,载着吴四宝和76号特务的汽车远远停在武惠路37号对面的马路上。
    等了一会,又有十几个伪装成巡捕、小贩、路人的特务徐徐到来。
    望远镜中,眼看吴四宝下车,对着武惠路37号公寓指指点点,显然在布置任务,杨文轩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转他,扣下扳机:“打!”
    一声枪响,随即,便是数枪齐发。
    吴四宝脊椎中了一枪,扑通倒在地上,咬牙裂齿地匍匐着爬起来向车里躲避。
    身边的特务扑通扑通一个个扑地而亡或仓皇逃窜,子弹横飞,鲜血四处喷溅。
    “队长,救我!”
    吴四宝忍着痛窜上汽车,刚要打火,一个手下就拉开了车门。
    下一秒,砰一声,一枚子弹穿过手下的眉心,他扑通倒底,鲜血溅了吴四宝一身。
    另一名特务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冲进车里,正要关门,就被吴四宝一脚踹了下去。
    “滚开。”他惊惧地挂挡猛踩油门,黑烟滚滚,汽车就是不动。
    吴四宝一边躲避子弹还击,一边探头去看,就见几具尸体恰好挡在车轮下,他一脸阴沉,顾不上他想,立刻捂住伤口,仓皇向外面逃脱。
    刚跑出几步,砰,一枚子弹穿过他的左腿,鲜血长流,但他全然不顾,犹如奔命似的向前疯跑。
    “追。”杨文轩大喊一声,现场除了一两只漏网之鱼,其他都被击毙了,再干掉吴四宝,功莫大焉。
    交火声早就惊动了临街巡警,瞬间警笛哨声四起,但巡捕只是远远观望,谁也不敢真凑上来。
    吴四宝惊惧地狂奔着,感觉眼前越来越朦胧,瞥见墙角探头探脑的法租界巡警,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眼,一头扎了过去,像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快,快给76号打电话,快”
    杨文轩、刘魁见他跑到了巡捕中间,犹豫了几秒,不想暴露了身份,果断说了声“撤”。
    “是。”
    行动队员立刻收起枪支弹药,汇入车水马龙的闹市长街,消失在人流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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