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把我忘了啊……”
拉法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思却游离在外,甚至于答非所问:
“你曾说,雄虫无情残忍,不值得去爱,将我从死亡临界点拉回来。”
维斯特优越的五官没有半分情绪,嗓音平仄而冷清:“我应该也说过,即使再怎么样,你都不能摈弃初心,随意伤害别虫。”
“无论是毫不相干的雄虫,还是我腹中尚未成形的虫蛋。”
空气凝滞般无声流动。
心绪难言,只余酸涩堵在心头。
良久,拉法西缓缓开口:“实验室在虫都外围密林东南部的地下室,循着树皮掩盖的星形标志,往相反方向走一公里便能找到。我是后来加入的成员,并不清楚幕后推手是谁,只知道他们丧心病狂,不仅仅伤害雄虫,还把毫无自保能力的幼虫抓来测试药效,近几年的虫民失踪案都与此脱不了干系。当然,我也并不无辜。”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猛地弯腰捂住嘴巴,把锁链摇晃得叮当响。
鲜红从指缝间缓缓滴落,顺着手腕将囚服染红,拉法西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色苍白无丝毫血色。
“你就是实验品吧。”维斯特启唇坚定道,视线淡然,静默等待他回话。
拉法西牵起唇角,眼底早已是翻江倒海的猩红,哑声把话说完:“曾经是,但后来我选择成为他们。”
第67章 羞羞脸
“军雌忌讳自甘堕落,你最初就不应该选择这条路。”维斯特敛眸凛声道。
拉法西神色癫狂,鼻息粗重,言语像是藏着怒火:“这不叫自甘堕落,我只是在追求自己所想要的,任何虫都没有资格站在畸形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
维斯特抿了抿唇,并未回答。
“你看不起我?”无望在蔓延,拉法西的情绪逐渐在沉静中崩裂。
维斯特似乎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如往常般理智冷静:“存在即合理。”
无规矩不成方圆。
制度依据现实而形成,打着成就自我的名号去破坏,原本便不应该。
言辞简短,却好像已化作锋利的匕首捅向拉法西,明明只有一道裂口,却能让他感受到千疮百孔的剧痛。
“凭什么?”拉法西痛苦得浑身发抖,额间青筋暴起,哽咽得几近不成声。
维斯特语气轻飘飘的,透着冷意:“种族延续需重视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虫族的崛起,正是因为初代雄雌虫结合生育出万千虫崽。后来他们皆成为骁勇善战的将士,开疆拓土才有如今强大的虫族。”
昏沉沉的脑子清晰些许。
拉法西不合时宜地想起每位虫民刻骨铭心、却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记忆。
历史是虫崽们15岁时必修的课程。
初代雄雌虫数量相近,地位平等,在对抗异兽时相辅相成。
然而,远古虫族的战场并非如今所能比拟,当时凶残嗜血的异兽数不胜数。
日夜消耗精神力的雌虫们,在某天大规模地走火入魔,不分敌我杀红了眼,而给予他们能量支撑的多数雄虫却腹背受敌。
异兽数量骤减,雄虫也没能幸免。
最终,虫族将万千星球收入囊中后建立起联盟,却在经年后突发僵化症状,研究得出病因是缺乏雄虫信息素滋养。
真正需要用到雄虫时,掌权的雌虫们才蓦然想起,他们已亲手杀死自己的良药。
如今的局面,不过是因果轮回。
“他们死有余辜……”
拉法西内心升起一步错步步错的惶恐,眼神空洞无神地喃喃自语。
可是,当真如此吗?
雄虫并不都是渣滓,受军雌庇护的他们亦有心存感激之时,只是根深蒂固的理念,导致认知依然受限。
而洛玄尹自登基起便以身作则,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许多良知尚存的雄虫。
虫族正在向更好的未来发展……
“你可以尝试去接受。”维斯特自觉已解释得足够多,说罢便转身离开。
拉法西抬头看向他的背影,仍如初见那般清隽挺拔,他略显狰狞的面孔发自内心的露出一抹笑容:“真好……”
你还记得我。
——
维斯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元帅办公室,如实将审问结果告知后,与柏格商议决定实训结束当天,由洛修带领精英小队前来汇合,共同围剿处在暗角的叛徒虫。
在此之前,他将派遣隐匿小队在密林中潜伏,若发现异样及时禀报。
时间仿佛被按下加速键,今天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大半,内心忽地涌起思念。
维斯特步履匆匆地来到实验室门口,转而脚步顿了顿,他担心直接进去会打扰到工作的研究员,纠结片刻准备离开。
“维斯特,我在这!”低沉醇厚的嗓音,似裹挟着初春的微风,轻轻掠过耳畔。
维斯特闻声抬眸,眉目间尽是笑意,眼底泛起层层爱意的涟漪。
日光渐染暖色。
顶级雄虫看向伴侣的眼神温柔到极致,眼里有如融化的春水。
“雄主,您怎么在这?”维斯特三步并作两步地靠近雄虫,唇角勾着轻浅的笑。
“小家伙想出来给盆栽晒晒太阳。”
程渊对上雌虫浸满笑意的紫眸,边说话边漫不经心地去撩他鬓边的碎发。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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