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我有一点小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讲。”林凡拿着死签，憨憨笑道。
    “大胆的说。”洪再兴心情不错。
    “采集了驻颜草后，如果我还活着，我想加入捕蝎队，历练一下。”林凡道。
    其他堂主一听都乐了，这孩子是不是傻啊，都快没命了，他还想着将来的事。
    “行，我批准了。”洪再兴道。
    “还有一个小问题，杀火毒蝎的数量有没有上限啊？”林凡又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洪再兴奇怪道。
    “我怕杀多了蝎子，破坏生态平衡。”林凡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不少异次元空间都对猎杀有数量限制，也是怕物种灭绝。
    如果林凡进去刷副本的话，挂机后肯定是大杀特杀，怕杀多了不好交待，提前问清楚保险一些。
    林凡话说出，厅堂内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有的堂主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下众人确认了，这孩子真的是个铁憨憨，脑瓜有问题，难怪敢接死签呢，恐怕他连死签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
    洪再兴没有笑，反而有一丝歉疚感，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再过几天就要去送死了。
    “傻孩子，人鱼海里的蝎子太多了，根本杀不完，我们十二家联盟定下的规矩里，从来没有数量上限这回事的，你尽管杀就是了，就是杀光了，师公也给你担着。”洪再兴语气慈祥道。
    出了厅堂。
    “你是真的作死啊！”韩楚风戳了林凡额头一下，又忧又怒。
    “师父，放心吧，我有对付人鱼声波的办法。”林凡笑道。
    “什么办法？”韩楚风看着林凡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动摇了，难道这小子不是傻的。
    “进入人鱼海就知道了。”林凡道。
    韩楚风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管是真有办法还是假有办法，都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师父，你和金秘书有过节吗？”林凡又问道。
    “没有啊，我和金秘书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会有过节，你别怪人家，都是师父运气不好，昨天不该赌钱的……”韩楚风叹气道。
    “哦，我就随便问问，师父，你以后离金秘书远一点吧，我怀疑你们两个八字不合，近了会倒霉。”林凡道。
    林凡知道，师父不是倒霉，而是被金秘书算计了。
    无论师父什么时候抽签，都必然抽中死签。
    因为竹筒内全是完整的筷子，师父抽哪一根，金秘书握着竹筒的手就会震断哪一根。
    金秘书手法巧妙，竟连师父也瞒过了。
    要不要告诉师父？
    林凡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师父是个没有城府的人，如果知道了，必然藏不住，反而更不利。
    而且，金秘书是社长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社长的意思。
    如果是社长要对付师父，那就更糟糕了。
    林凡有些头疼，也想不出应对的好办法，唯有提高自己的等级，就有力量照顾师父了。
    数日后，到了约定采集驻颜草的时间。
    林凡和师父一起，乘车来到昆州西面数十公里远的清水镇。
    次元风暴爆发时，异次远空间“人鱼海”的入口就出现在了清水镇第一中学的操场上。
    因为异次元空间的关系，清水镇也一跃成为武者地图中的重点城市，武者协会在镇上大兴土木，常年驻扎不少武者，拉动了不少消费，这个破败的小镇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第一中学被改造成了一个封闭的堡垒，里里外外都有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只有一座没有拆毁的食堂能看出以前学校的模样。
    林凡过了安检，来到盖在原操场上的一座蛋形建筑，里面还有一圈搭在台阶上的玻璃墙，玻璃墙里面就是次元门了。
    玻璃墙外面被分隔成许多工作间，武者协会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科学家在里面忙碌着。
    “老韩，你们早到了啊。”
    过了一会，龙行堂堂主袁龙也来了。
    袁龙负责监督死士采集驻颜草，本来只需要一个堂主监督就够了，但韩楚风不放心林凡，也陪着来了。
    又等了几分钟，联盟其他十一家势力的死士也陆续到了。
    众武者在玻璃墙外作了登记，领了氧气瓶等潜水用具，然后进入玻璃墙内。
    墙内是一扇狭长的次元门，与林凡见过的“沙丘”次元门不同，这扇门没有紊乱的光流，看上去颇为稳定。
    众人依次进入次元门中。
    ……
    脚下是光秃秃的灰褐色的土壤，视线之内，是波状起伏的山石凹地，间有平顶小丘和岩石山脊。
    和地球上的戈壁差不多，只是全球的戈壁都没有如此复杂的地形。
    “大家跟上，别掉队了。”发话是一个太晖观的灵官（道观内负责日常管理的职务）。
    太晖观也是昆州联盟十二家之一，在次元风暴之前，太晖观的道士就以炼气养生的法门闻名。
    因为占的股份大，太晖观出了两名采集驻颜草的死士。
    林凡走在队伍中间，他发现一个规律，昆州联盟十二家，其中大半都是有传统修炼法门的底子在。
    队伍走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巨大蓝色湖泊。
    湖水泛着古怪的墨蓝色，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就是“人鱼海”了，湖里生活着人鱼族，这个地名也是异次元空间的名字。
    来到湖边，众死士开始换上潜水设备。
    “等下不要勉强，熬不住了就上来，社里的惩罚师父会为你应付，知道吗？”韩楚风道。
    “师父，没事的。”
    林凡与其他潜水者离得稍远些，换上潜水服、呼吸器、氧气筒、眼罩、蛙鞋等潜水设备，然后一头扎入湖中。
    在入湖瞬间，林凡给系统下达了命令：/封闭灵台。
    封闭灵台后，外面的声波进不来，自然不用担心人鱼的致幻声波攻击了。
    林凡在灵台内观察外面的情况，水里的能见度很低，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因为藏在灵台里，看着肉身下潜，林凡感觉自己不是在潜水，而是在坐潜水艇。
    林凡又给系统下了一道命令：/寻找并采摘驻颜草。
    然后，林凡就躺在沙发上，抱着一本漫画悠闲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