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能相信他。”林锐摇头道。
    马洛舍维奇立刻回道，“但是，除了依赖我，你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来找到盖亚。他在叙利亚的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完全可能在其他地方，你们找不到他。”
    “你是说，这些照片是假的？”龙正午看着自己的平板电脑道。
    “我不知道这位给你提供消息的线人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一点，没有人可以带着电子设备去见盖亚，这是规矩。他也不可能大大方方让别人拍下自己的照片。所有企图这样做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他是前克格勃特工出身，所以对于安全问题，盖亚绝不含糊。”马洛舍维奇道。“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打一个电话给你那个线人。”
    “不必打了。他已经死了。”龙正午缓缓地道。
    “哦？”马洛舍维奇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是几小时前收到这些照片的，但是同样是在几小时前。我的这个线人已经被枪杀于叙利亚重镇科巴尼的郊外。很显然，死人是不可能发回照片的。”龙正午看着马洛舍维奇道。
    “佩服。”马洛舍维奇微微一笑道，“知道么，龙先生，其实我们可以充分的合作，各取所需。我会帮你们对付盖亚，但是你们必须相信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银狼米歇尔看着他道。
    “因为真正见过盖亚的人并不多，而我却一直是他的代理人。很多人甚至认为我就是盖亚。他要是死了，对我而言很有好处。你懂我的意思么？”马洛舍维奇狡黠地道。“我代表他发号施令，而一旦他不在了，那么就是我亲自发号施令了。你说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很有区别？”
    “你想取代他？”林锐皱眉道。
    “不敢，也没有人能够取代他，至少他在秘社的位置就没有人可以取代。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对于自己拿不动的东西，我不会去碰。但还有其他的一些业务和资产我却可以全盘接手。我名下有几家大企业，用于给他洗钱和转卖军火。这些本来就是盖亚用我的名义办的，谁让他天生见不得光呢？如果他一死，那么这些就彻底成了我的。这可是上千万的资产，我觉得，已经足够让我背叛他了。”马洛舍维奇平静地道。
    龙正午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他道，“正如你所说的，盖亚不相信任何人，你又能怎么帮我？”
    “我只能帮你们找到他，其余的事情，就需要你们自己了。”马洛舍维奇道，“他之前在叙利亚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但现在，他还在不在叙利亚，根本就没有人能知道。因为你们派过去的线人，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龙正午皱眉道。
    “我知道他们在叙利亚的几个主要藏身处，还有他们用以伪装的掩护身份。斯拉夫军团，一个在香港注册的私人保安公司。当然，这是他们名义上的掩护身份。实际上他们是秘社的精锐部队。他们借着在战争中保护私人财产的名义，从事各种非法的军用物资交易，包括了大量的军火和药品。
    说来可笑，军火和麻醉药品在和平时期的交易都是严格禁止的，而现在披着军用物资的外衣却可以畅通无阻，而且各方面都需要。”马洛舍维奇道。“也许你们可以通过打击这个组织来让引起盖亚的警觉。”
    龙正午点点头道，“事实上我们目前确实有一个任务，那是在叙利亚境内的一个武装突袭行动。客户是谁我不能透露，但是他需要我们突袭一个反对派武装的营地。而他特意提到了要留意盖亚的动静。也许盖亚和那个反对派武装的营地有关。”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们怎么可能这么了解盖亚的最新动态，原来是有人提供你们消息。”马洛舍维奇冷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也许你们能够通过这次行动敲山震虎。把盖亚给逼出来。”
    银狼拍了拍龙正午，对林锐等人使了一个眼色道，“我们出去谈。”
    林锐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到了外面。
    “那个任务是怎么回事？”林锐皱眉道，“可以谈谈么？”
    “那是一个多星期之前。”龙正午缓缓地道，“我得到了一份价格很高的委托合同。客户是美军，他们要求我们配合袭击一个位于叙利亚北部的反对派武装营地。”
    “美军的委托？”林锐皱眉道，“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以他们的实力，空袭一个叛军营地简直比喝杯咖啡还简单。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我们出马？”
    “因为最近，俄军也在对叙利亚当地的极端组织展开空袭。美军方面要尽量避免引起擦枪走火，产生严重的后果。你知道，这两个大国一向都不怎么和睦，但是不管怎么吵，在行为上依然必须保持克制。而私人军事公司没有这方面的顾忌，我们可以以企业的身份，出入敏感地带，处理敏感事务。这是我们的传统优势。”龙正午耸耸肩道。
    “那个极端组织营地有什么特殊的？”林锐想了想道。
    “不知道，情况不明。但是我们有卫星图，包括这个营地详细的布防情况，都是军方提供的。军方要求我们突袭这个营地。并且查明营地内的一批物资。”龙正午道。
    “听起来很简单。”林锐皱眉道。
    “但是他们却开出了一份四千多万的价格。”银狼缓缓地道。
    林锐只能苦笑，“这么高的价格，用于一次常规的突袭行动。看来又不是那么简单了。”
    “是的。他们明确告诉我，整个行动都必须在军方的指挥之下。他们将使用带有摄像装置的智能头盔，完全指挥这场战斗，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们的指令作战。”龙正午缓缓地道。
    “完全接管？”林锐吃惊地道，“这意味着我们将和黑岛指挥中心的联系将会完全被切断，只能服从他们的一切指令，无论对错。”
    “是的。他们将通过高空之中的全球鹰侦察机，和每一个作战人员的智能头盔，把作战指令准确下达到每一个人，会有专人指挥一切。当然任务如失败的话，他们将完全不承担任何责任。”银狼缓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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