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自古以来便是世界公认的美食大国，国内也有不少各具特色的地方菜系。
    不少人外出，特别是差旅，除了欣赏一个城市的风貌，体察各阶层能看到的城市风貌，体验什么球场、台球厅之外，最重要、最期待的就是品尝各地的特色美食。
    小苏老师也不例外。
    江南水乡的女子，实际上是耐不得重油重盐的北方饮食，更对重辣重麻容易爆痘的中西部饮食敬而远之。
    尽管苏采薇自幼生活的复旦玖园是一个巴蜀人民汇聚的地方，个人的味蕾是能吃辣的，可是她还是更偏好南方饮食酸甜口。
    但是，身处南方前沿的鹏城还是让她失望了。
    和隔壁号称‘美食之都’的羊城截然不同，鹏城就是一个美食荒漠。
    前世多次来鹏城的卿云表示，“这哪里是美食荒漠，这明明就是美食黑洞。”
    为啥要多次来鹏城，因为这里有所大学‘钱多人傻速来’。
    也是在这里，云帝才明白金钱对大学的重要性，但更了然为啥只有金钱是堆不出一所顶尖名校的原因。
    大学初心，只在育人。
    于国而言，是塑魂之所，于己而言，是修身之地。
    花钱请人发文章，只是图个排行榜的热闹，然后讲讲‘升学率’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个人去挣钱是没问题的。
    毕竟人傻钱多，速来是必然的。
    此时车里的路振宇凑着趣说，“其实不少鹏城本地人他们开饭局都是直接去隔壁城市吃的。
    而我自己，每次在鹏城吃一顿饭，都能坚定第二天自己做饭的决心。”
    他说，鹏城被评为美食荒漠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自己的本地特色美食。
    想要形成独特的美食文化需要有着自身的文化底蕴，而鹏城在腾飞前只是个小渔村。
    由于鹏城经济自改开后的腾飞，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人。
    口味天南地北差异很大，各种菜系在这个新兴城市的餐饮市场上厮杀，最终则是辣口味的湘菜取得胜利，在鹏城开了7827家湘菜馆。
    而排名第二的是7688家的川菜。
    在口味普遍清淡的gd省，主要城市的餐饮市场却被重口的湘菜霸占，难怪鹏城被网友调侃为湘楚人的第二故乡。
    而今天兴冲冲飞过来和小男人汇合的小苏老师闻言彻底致郁了。
    尽管这次出来也是忙着正事，但好不容易能跟着小男人出来玩一次的……
    其他人都出来玩过好几次了……
    路振宇见状赶紧往回圆着，“但是鹏城的大排档之类的还是可以试试，特别是宝安自由路的美食街，虽然环境是差了点……”
    他知道这位苏首席不是正宫娘娘，甚至他更清楚，苏采薇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大妇。
    坐到他这个位置上，他懂社会运行的法则以及婚姻特别是对于富豪而言，婚姻需要承载的东西。
    未来的小卿总实力越强，苏采薇的可能性就越低。
    毕竟，商贾之女的秦缦缦，实力是有天花板的，这是社会可以容忍的范畴内。
    钱上加钱，无非就是数字后面加零而已。
    但一个战略级数学家为核心的学阀纽带的继道者，其在清流中的影响力再结合资本的力量，在这世间只剩下一个短板——枪杆子。
    特别是目前这位少年老大行事作风所展现出来那种若隐若现的深厚背景，很难不让人想起一个叫做‘红顶商人’的词语。
    红顶商人的本质并不在‘商人’二字上，而在‘红顶’。
    通俗点讲就是公人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兼具公人和商人两个角色的人，只是干着商人的活而已。
    坦率地说，当明白这一点时，路振宇对于跟着这位小卿总干，内心是有所抗拒的。
    毕竟红顶商人都没啥好下场的。
    好在这位小爷还年轻，才18岁，羽翼未丰，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这个空间不是商人这层皮上的。
    而是公人这个本质上的。
    才18岁的小卿总，人脉还需要积累，而后转化为势力，这是需要时间的。
    这个时间相当之长，长到路振宇完全可以安全退休。
    而在这种领导手下做事，才是最爽的。
    因为一屋子西装开会几个小时，比不上行政夹克的一句话。
    而当老板处于上升期的时候，个人的收益是最大的。
    如同杰青、长江的前面几个弟子，虽然被push的很惨，但收获确实满满的。
    否则就最好是关门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是这里红顶商人手下又有些不同。
    如果小卿总是48、58岁，路振宇觉得自己是有多远跑多远是最好的选择。
    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所以，这位看似能和人间富贵花秦缦缦锣鼓当面打擂台的学术高岭之花苏采薇，绝无可能。
    但正因为如此，路振宇反而得加倍小意的对待这位小苏老师。
    小卿总的感情世界他没资格评论，但在小卿总手下混饭吃的他很清楚，宁可得罪秦缦缦，也绝不可得罪苏采薇。
    经历过伍陆军这位前任老大的洗礼，再加上自己也是男人，路振宇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因为有所亏心，所以更惦记。
    不出他的所料，在小苏老师露出意动的神色后，小卿总立刻拍板决定，
    “就去那！苍蝇馆子才有锅气、人气、烟火气！”
    emmm……
    不得不说，这位小爷很有昏君的潜质。
    不过昏君也有昏君的好处。
    比如此刻路振宇此刻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今晚会加班的，也不担心明早被从被窝里叫起床散步。
    昨天和隔壁华唯的会谈间隙，徐直军就抱怨着，别看任老爷子平时一脸笑容的，其实私下就是一个暴君和工作狂。
    经常很是别扭的发脾气就不说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早上6点不到就叫人一起散步开小会的。
    好在自家的董事长很懂事，虽然貌似早上也起得挺早的，但从不干这种事。
    董事长懂事，下属自然也要懂事。
    带路带到自由街后，路振宇就自觉的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当然，要是小卿总自己一个人来鹏城的，他是完全不介意带董事长去洗浴中心微服私访的。
    但此刻董事长身边有着苏首席和萧主管，自己再待下去就是不识趣了。
    卿云带着苏采薇和萧雅在自由街随意挑选了一家看起来人气颇旺的大排档。
    好在他们来的早，避开了晚高峰的拥挤，此时正是大排档刚开门迎客的时候。
    他们挑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既能享受美食，又能避开门外的喧嚣。
    随行的安保人员也在一边坐着。
    卿云从不亏待安保，放开了让他们点，安保们也最喜欢跟着小卿总出差。
    基本上是小卿总吃啥，他们就吃啥。
    卿云倒不是指望他们能为他挡子弹的，这不现实。
    但关键时刻挡下几个臭鸡蛋还是指望的上的。
    点菜的是杨炳南和卓茵两口子，分别是他和苏采薇的安保头子，对他们的喜好很是了解。
    而萧雅，只要是不辣的，她都喜欢。
    鹏城的大排档其实提供的菜肴种类繁多，各种口味一应俱全。
    川湘味的，老板也能做出来，正宗不正宗的就别指望了，但至少不是粤东辣。
    不过为了照顾小苏老师和小雅姐的喜好，卿云还是做主换了一堆粤式菜肴。
    他自己则从安保那边接过一瓶双椒酱，作为蘸料备用。
    他们点的菜肴很快就上桌了，首先是一道经典的广式烧鹅，皮脆肉嫩，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接着是一盘白切鸡，肉质细嫩，皮滑肉香，搭配上特制的姜葱酱，更是风味独特。
    还有一道清蒸海鱼，鱼肉鲜美，口感滑嫩，简单的清蒸保留了鱼的原汁原味。
    卿云还特意为苏采薇点了一道她偏爱的酸甜咕噜肉，肉质外酥里嫩，搭配上酸甜的酱汁，让人回味无穷。
    一道xo酱炒萝卜糕深受小雅姐的好评，软糯的萝卜糕与xo酱的香辣完美融合，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当然，还少不了一道粤东人饭桌上必备的老火靓汤，今天的是莲藕排骨汤，汤色清澈，莲藕粉糯，排骨酥软，喝上一口，暖流入心。
    当然最让小苏老师和小雅姐大呼过瘾的还是什么肠粉、避风塘炒蟹、艇仔粥、干炒牛河之类的小吃。
    大排档的烟火气和锅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小世界，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
    不过站在一边的老板，拳头都快捏碎了，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他发誓，活了几十年了，第一次见有人用肠粉蘸酸奶的吃法。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鹏城人，作为一个几代相传的厨师，他对肠粉有着深厚的情感。
    这种传统的小吃，在他看来，应该配上传统的酱油和卤汁，而不是这种奇奇怪怪的组合！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仿佛在忍受着一种对美食的亵渎。
    要不是他很清楚旁边几桌的客人都是一起的，他都准备提着锅铲上去理论一番了。
    使用这种独特吃法的，还不是云帝。
    虽然他放双椒酱的做法，让老板也是目眦欲裂的。
    但有了酸奶蘸料的打底，老板莫名觉得放双椒酱也不是不能忍的。
    也不是偏好酸甜口的苏妲己。
    对于差旅还没什么经验的她，忘记带番茄酱了。
    而是小雅姐。
    但罪魁祸首却还是那瓶双椒酱。
    她闻着卿云蘸碟里那香气扑鼻的双椒蘸酱，忍不住用萝卜糕试了试。
    而要命的是，卿云这瓶双椒酱，是卿家村自制的，地道是地道，但绝不是东北人能尝试的。
    不出意外，萧雅被辣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不停的抽抽着。
    而小苏老师不信邪的试了试，也是瞬间背心便泌出一层细汗。
    好在她是能吃辣的，而且也只是浅尝了一下，一杯茶水外加不停的扇风就能解脱。
    而吃下一块萝卜糕的小雅姐就没那么幸运了。
    而旁边的卿云看着两人的反应，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这可是他定制加辣版的。
    其实也不是太辣，类似川渝地区火锅的特辣程度而已。
    而后，左右裤腿上好几个脚印的他，也只能灰溜溜的跑去隔壁小卖部买了酸奶回来让俩女喝了解辣。
    毒蛇出没的地方必有解毒药，吃辣的地方也才更清楚到底什么东西更解辣。
    没有豆奶的情况下，酸奶则是最佳的解辣利器。
    两女喝了两口酸奶，顿时便感觉神情气爽了。
    但短时间内，萧雅那被辣椒素破坏的味蕾是不堪重负，一遇见热的就会痛，于是干脆用冷冰冰的酸奶当做中和剂。
    这种独特的搭配，让她的味蕾在冰火两重天中得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
    别说，还别有一番风味的。
    苏采薇看着萧雅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禁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问萧雅：“好吃不？”
    萧雅嘴里包着一口肠粉，使劲儿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好吃。
    苏采薇的兴致也被提了起来，她将自己的酸奶洒在肠粉上，然后尝了一口，一双小鹿眼顿时亮晶晶的，
    “诶！蘸酸奶好像也不比蘸番茄酱差多少呢？！”
    萧雅闻言，翻了翻自己的包，递过去两包开封菜的番茄酱。
    这是昨天和任老爷子谈完后，晚上没吃饱的卿云拖着她去吃麦当劳多拿的。
    苏采薇欢快地给肠粉挤上了一包番茄酱，然后迫不及待地放在嘴里。
    “就是这个味！”
    享受的表情在她清冷的小脸上呈现着，而那边一直瞄着他们这桌动静的老板气得脖颈直抽抽的。
    酸奶、番茄酱、双椒酱……
    这是在挑战粤东人的忍耐底线！
    看着一男两女人模狗样的全是靓仔靓女，结果全特么的是异端！
    要不是这堆人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都想退钱让他们走人了。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牙巴骨都要咬碎了的老板跺了跺脚，转过身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
    想眼不见心不烦的，其实这张桌子上还有两个。
    无论是苏采薇还是萧雅，她们的心里都在犯愁同一个问题——今晚三个人要怎么睡。
    小苏老师心里泛起一丝惆怅。
    她知道，小男人和面前这个小雅姐是前天直接从燕京飞到鹏城的，昨天和华唯先谈了一场。
    自己来是准备明天和mtk谈的。这都是后话。
    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昨晚这两人肯定是睡在一起的，而她是后来者，没道理今天自己来了就要让萧雅搬出卧室的。
    但一想到要加入他们，共享夜晚的宁静……
    好吧，小男人是肯定会对两人使坏的。
    虽说她也想他的很，但这种情况下她的心里就不免有些纠结。
    想亲热，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于那种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的亲密，她实在难以接受。
    萧雅的眉头微蹙，她的烦恼则更为复杂。
    她和卿云的关系虽然众人心知肚明，却都默契地保持沉默，表面上维持着秘密。
    她喜欢这种低调的相处方式，乐得不暴露，不和那些小浪蹄子去抢什么。
    毕竟，作为他的保镖兼商务秘书，她其实才是拥有他最多时间的女人。
    目前，她和小男人滚过床单的事情，明面上知道的人也只有章俪。
    但这也是小屁孩耍无赖硬来的。
    事实上，她也在极力避免着大被同眠的状况，前几天小屁孩想拖着她和章俪晚上一个房间，她也是抵死不从的。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苏妲己望向那看似没心没肺的小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
    那几个小浪蹄子‘零食会’打闹时，陈悦就曾经无意间说漏过嘴。
    她说某天晚上她和秦缦缦还有唐芊影那个童姥与他一起泡温泉，就被那两个不要脸的逼着观战……
    所以……
    今晚她会不会也被压着看他和对面那个狐媚子欢好？
    不用想，她敢打赌，这货今晚绝对有歹猫心肠的！
    而小雅姐则是对着还在那对着生猛海鲜大快朵颐的小屁孩没好气地剜了一眼。
    特喵的吃那么多生蚝，是几个意思？！
    此时的小雅姐无奈的又撇了一眼对面那个看似清冷实则妖艳无比的苏妲己。
    作为他的贴身保镖，她又不是没听过这两人的墙根，很清楚苏采薇现在的状况。
    黄花大闺女花样玩得比青楼女子还多！
    但本质上就是个能看能玩不能用的废物！
    最后还得老娘去灭火！
    烦躁！
    在回酒店的车上，随着车辆的平稳行驶，坐着的苏采薇和开车的萧雅的心里却像是打鼓一般，七上八下。
    俩女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彼此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望着后视镜里规矩的俩人，萧雅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辆7座商务车只是普通的奔驰，并没有改造出硬隔断来。
    否则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小屁孩绝对会借机做点什么。
    她也清楚，总是在车里胡来，倒不是小男人太急色。
    虽说他确实喜欢在车里做点啥，但根本原因是属于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每天都跟打仗一般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众女也只好由得他在车里胡来。
    而小苏老师则是不爽地剜了卿云一眼，却发现他竟然悠然自得地在看书。
    她凑过去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苏妲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知道任老爷子是华唯的创始人，一个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
    也知道那位老爷子是什么年代的人，更知道老爷子是退役军人，爱看点这类的书不足为奇。
    让小苏老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男人为啥突然间看起这种书来了。
    这么热爱理论学习提高思想高度咩？
    那她上的《思想道德修养》这门课，这货为啥总是旷课？！
    她点了点他的胳膊，“有这么想不开吗？要不……先背背我整理出来的思修的考点？”
    卿云嘿嘿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抹促狭，“自觉点，卷子帮我写了就是，我最多签个名。”
    苏采薇气得牙痒痒的，抓着他的胳膊作势就要咬上一口的。
    不出她的意外，顺势就被带进了小男人的怀里。
    开着车的萧雅看得眼睛有些涨。
    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堂堂大学辅导员、人民教师？！
    特么的纯纯心机女！
    那边的卿云合上书抚摸着书皮，眼里全是笑意，“这是任老爷子送我的，让我多看看这本书。”
    苏采薇闻言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眉眼间带着几分玩味，声音中带着满是调侃，
    “哦？那你读了后有什么心得体会？”
    主要是这书名，太容易让她产生一些联想了。
    呵呵！
    小男人恐怕并不知道，秦缦缦的办公室里，也藏着这本书。
    ⊙tt kān ⊙￠○
    她也是无意间撞见的。
    不得不说，这些狗大户总是能从正经的书里悟出点不正经的道理来，而后融入到他们处理问题的方法论中。
    云帝微微一笑，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心得体会嘛，就是我发现，你跟缦缦两个才是搞统一战线的一把好手啊。”
    语气中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小苏老师粉嫩的小耳垂上，让她痒痒的。
    但是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身子顿时一僵。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而后强笑了一声，推开了推开他的大脸，小苏老师故作镇定地说着，
    “胡说八道。”
    话虽如此，她的心里却在打着鼓。
    她和秦缦缦的表面争斗，不会真被小男人给看破了吧？
    前面开车的小雅姐闻言悄然翻了个白眼。
    这小苏老师呆象牙塔呆久了，难免有些单纯。
    书读多了，多少有点傻不拉几的。
    真要是斗了起来，被秦缦缦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好说秦缦缦是不是前脚刚和苏采薇建立了联盟，后脚就会去小屁孩那里坦陈一切的，但她敢打赌，也绝对会是很快就会知会小屁孩的。
    相比起此时毫不知情的其他人，萧雅却很清楚的，卿云的外公已经授意将卿云真实的生辰八字送到了秦家。
    这是官配。
    比结婚证的效力都更高。
    在华国这个人治社会中，官方的眼里，不管后面小屁孩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有秦缦缦才是他的妻子。
    层级越高，越传统。
    或者说，几千年来上层的运行规则从未变化过。
    “只有秦缦缦在搞哈。”
    苏妲己说完，还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是说道，“像是稀得你一样！”
    云帝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你在说啥？我是说公司里啊。”
    小苏老师闻言小脸微微泛红，羞恼的抬手轻捶了他一下，嗔了一句无赖。
    她很清楚她绝对没搞错，这货就是故意的。
    这种小性子，美女使出来就是赏心悦目。
    反正车里除了小雅姐就没其他人，云帝将苏妲己抱了过来在她怀里掏了掏，惹出几声嗯唧后，便在她耳边哼哼了两声，
    “但是你搞的还不到家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小苏老师听懂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伸手就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卿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嘶——你这婆娘，下手真狠。”
    云帝笑眯眯的揉着腰间，脸上带着做作的痛苦表情。
    小苏老师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自己挪到旁边座位上坐好将书扔给了他，
    “好好看你的书！不要辜负了老爷子的好意！”
    瞥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小雅姐，又乜了乜旁边重新打开书的小男人，她心里有些烦躁。
    难道今晚真的要三个人睡在一起？!
    秦缦缦和她自己的高中党唐芊影、陈悦虽不说是铁板一块，但确实维护的很好。
    而按照划分，萧雅和章俪归她这边，她却没个抓拿，凑在一起聊天吃个零食逛个街什么的没问题。
    但要那么亲密的大被同眠？
    苏妲己的脸上充满了纠结，甚至还有一抹淡淡的幽怨。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而此时的萧雅抬头从后视镜看了看，外人面前一向清冷此刻却坐立难安的小苏老师，让她觉得有些好玩。
    ……
    坐在商务车舒适的座椅里，苏采薇望着窗外的景色渐渐由霓虹繁华转为夜色宁静，她的眉头不自觉地轻蹙起来。
    随着车子离开繁华的市区，她心中的不安、惶然、羞涩、隐隐的期待也开始悄然蔓延。
    她转过头，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望向身边正悠然自得翻阅着书的小男人。
    “这是要去哪儿？今晚我们不留在市区吗？”
    她的声音在车厢内轻轻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像是在寻找一个确定的答案。
    卿云似乎对她的问题早有预料，他轻轻合上手中的书，那封面上三个大字在车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转过头，很是标准的笑露八齿，“鹏城在龙岗区观澜那边新开了一家温泉酒店，环境非常不错。
    今晚我们住那边，而且明天和mtk公司的会谈也安排在那边的酒店里，这样安排可以避免来回奔波。”
    苏采薇闻言沉默了。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色中的道路两旁，灯光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原始的自然景色。
    小男人后面的bbb，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脑子里全是他前面的话。
    听见‘温泉酒店’这四个字，她就明白了，小男人今晚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和萧雅给一起摆在床上的。
    听陈悦说过，上次她就是这么被诓进去的。
    苏妲己的心跳在胸腔内不规则地敲击着，她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微微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车内的暖风轻拂，却吹不散她心中的复杂情绪。
    她很清楚，今晚的这个温泉酒店，不仅仅是一个住宿的地方，更是小男人精心布置的情感战场。
    他要的是，自己能真正的融入到那个水晶宫里去。
    苏采薇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但那股不安仍旧在心头萦绕。
    小男人的意图已经如此明显，她甚至能想象到今晚可能发生的种种情景。
    她又不是那种真正未经世事的少女，她懂得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
    但真正面对时，内心仍旧不免生出几分抗拒。
    她微微侧首，目光投向车内后视镜，折向了前面静默的小雅姐。
    萧雅的目光平静，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夜毫无所觉，或者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安排。
    好吧，也是……
    作为小男人的贴身保镖，这个小雅姐是万搭的……
    没有什么轻视，苏妲己的心中反而生出一丝羡慕。
    她希望自己也能有萧雅那样的从容。
    因为她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样的夜晚。
    这是她作为卿云身边女人必须接受的一部分。
    否则不仅融不入这个后宫里面，反而会因此被其他人认为是假清高给孤立。
    她不可能永远仗着小男人的宠爱而任性的。
    苏妲己不禁在心中自嘲着，或许这就是她所谓的“成长”吧。
    心里有点小委屈是必然的。
    习惯了一个人霸占小男人怀抱的她，面对要与其他人的分享，能坦然才是怪事。
    她微微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多了几分坚定。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
    悄悄嘟了嘟嘴，一双小鹿眼里此时莫名多了些许的期待。
    那就希望这家温泉酒店能给她带来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望着窗外怔怔出神的苏妲己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
    而在阅读灯下看着书的云帝，此时将目光也投向了自己一侧的玻璃。
    灯光下旁边小苏老师的完美侧颜在玻璃的反光中纤毫可见。
    微微扬起嘴角的云帝，目光在反光中她的小脸上停留了片刻，他微微颔首，眉毛跳了跳舞便又低下了头，将注意力放在了书中。
    只是那眼中闪过一抹男人都懂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