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节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了她的视线,惨然一笑,点了点头:“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父母并不愿意赔偿这些违约费用,执意要让我带病上场。”
“我去……”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从段知节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赵别枝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
都说父母是最爱孩子的人,但是其实不然,有的人是着实不配为人父母。
在他们的眼里,孩子只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用来寄托他们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和期盼。
孩子不需要有独立的人格,不需要有自己的人生,只需要乖乖地听他们的话即可。
“那你就没有反抗过吗?”赵别枝试探性地开口。
段知节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时还没有成年,薪酬之类的都是父母代为保管,他们不愿意出钱,公司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费用,没办法。”
“所以网上说你声带出问题退圈就是因为这件事吗?”赵别枝继续问。
“嗯,有一场巡演结束之后,我的嗓子实在是太疼了,疼到几乎说不出话。去医院检查以后,医生说是声带严重撕裂,没个一年半载都没办法痊愈。”
他抬手撑了撑额头,似乎光是回忆这些事情就已经让他疲惫至极了。
“巡演开不下去了,违约金得赔,后续的一系列通告也没办法去上,又是一大笔违约金。现在想起来,从那个时候起,我父母就已经开始对我不满了。”
“再后来生理原因和心理压力的双重作用下,我彻底失声了,医生说可能一年会好,也可能十年都不会好。”
段知节苦涩地笑了笑,“我的父母彻底崩溃了,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他们最拿得出手的作品。而现在,这件作品不再完美。”
“所以,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他一点点转过头看向赵别枝,明明是在笑,可却看得人心里堵得慌。
“我生日那天,他们丢下我出国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第72章 遇事不决靠玄学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赵别枝垂眸,眼珠微微转了转,组织了一下语言:“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抗拒生日的原因?”
段知节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其实你并不是讨厌生日,你只是会不自觉地回忆起当初生日被抛弃的场景。归根结底,你讨厌和抗拒的还是你的父母。”赵别枝井井有条地分析了起来。
她倏地站起身,在周围小幅度地踱步,随后忽地想到了什么,低头盯着段知节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需要和自己和解。”
段知节无奈地笑了笑,“心理医生也经常这么告诉我。”
赵别枝竖起食指晃了晃,“也许他们说的不一定适合你,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段知节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一般怎么和心理医生沟通?”赵别枝问。
“唔,就是很简单的倾诉,他通常也会劝我别想太多,心胸开阔一点,和自己和解。”
“展开说说。”
“嗯……”段知节思忖了片刻开始回忆:“我告诉他,从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告诉我,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因为人们只会记得第一名,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
“如果我没能完成他们的期望,他们就会表现得极其失望,好像我是什么一无是处的人。”
赵别枝眯了眯眼,“心理医生怎么说?”
“他说这是很常见的pua手段,就是为了不断打压和操控我。他说陷入这种境地是因为我不够坚定,而且已经习惯性地自我否定——”
话没说完,他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轻啧。
“他们克你。”赵别枝言简意赅。
“啊?”段知节瞪大了眼。
“你爸属什么?”
“属蛇。”段知节乖乖回答。
“你妈呢?”
“属……猴?”
“我记得你属兔是吧?”
段知节点点头,眉头依旧不曾舒展,他不懂赵别枝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却见那人一拍掌心,语气笃定:“你看,你们属相犯冲啊,所以他们克你!而且你去找个大师看看,说不定他们还是你前世的冤亲债主。”
“啊?”段知节倏地瞪大了眼,不知不觉已经被绕进了赵别枝的逻辑里,“什么是冤亲债主?”
“简单来说就是你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他来找你讨债,所以才会让你这么痛苦。”
赵别枝一边头头是道地分析,一边还摇头晃脑,颇有点风水大师的派头。
“那我要怎么做?”段知节的语气里多了点急迫。
“你什么也不用做,因为你自己也说他们出国之后就没回来过了,也就是说你的债已经还完了,不然他们会一直缠着你的。”
赵别枝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松快:“恭喜你啊,已经解脱了。”
段知节皱了皱眉,还是有点不确定:“我们毕竟也是亲人,这种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按照玄学里的说法,你们这种情况呢本来就是子女缘浅,这个缘分天注定,不能强求的,还是当断则断为好。”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然会影响你之后的财运和事业运的。”
“是吗?!”段知节兀地站了起来。
他既然会选择来参加这个节目,也就说明他还是有继续回圈内发展的意图,赵别枝这一招可以说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命门。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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