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第五位特级（6.4k）
    “呃……”
    “阁下说笑了。”
    “这个代价有些不太合理。”
    从几扇窗门之后传来了少许紧迫的声音。
    几个老登都被他的话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退位让贤？
    也就是说，让他们之中的某人辞去总监部老中的职务，退出总监部，把地位、官职全都让给他，这样就答应加入霓虹咒术界？
    开什么玩笑！
    他们的确是很想要罗伊这个堪比特级的强大境外术师没错，但若代价是付出耗费自己毕生心血才得来的地位的话，那就切实动摇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了！
    “不多考虑一下吗？”
    这时，罗伊像是故意坏心眼一样地追问起来。
    “我如果加入霓虹咒术界，像我这样的战力，一定可以帮助祓除大量高级咒灵，届时能够救下多少条人命，你们也可以想象到吧，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将来可以名留青史的……难道你们当中连一个为了民众而付出牺牲的好官都没有吗？”
    又不是要你们付出性命的代价，只是丢了官位而已。
    平常不是很会说漂亮话吗？
    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不行了？
    “这个，很遗憾，老中的职位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没错，下面的职位我们可以决定，但和我们同级的职务，需要首座亲自点头才行。”
    “没错没错，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几扇窗门之后，传来老登们虚伪的话语。
    总监部最高权力者是首座，其下就是六名老中，这七个人才是总监部的决策者，再往下就是一些执行政策的工具人。
    其中首座由总理大臣亲自任命，老中则由首座任命，但也需要经过总理大臣的批准。
    尽管老登们拿总监部的制度说事，把制度当成盾牌，但本质上，依旧是他们内心“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蛋糕被人抢走”的心理作祟，掉进了权力的漩涡不愿意爬出来罢了。
    “看来我有点高估伱们的决心了。”
    罗伊做出满是惋惜的叹息，面上一副对你们失望透顶的模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放低一下条件吧——在你们之外再设一席，由我担任，如果你们同意，我就可以加入你们。”
    再设一席？
    指的是再增加一名老中的意思？
    几道窗门之后的声音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
    再增设一名老中，就能赢得一个特级战力，这的确是很划算的买卖。
    所谓特级，无一不是怪物，本身就是特殊、特例，是和正常的咒术师截然不同的境界的存在。
    基本上每一个特级咒术师，都拥有正面摧毁一个小国的力量！
    试问像这样如同核弹一样的力量，哪个国家不想要？
    就算总监部的老中们再拘泥于权势、再食古不化，也明白特级术师这种存在的珍贵之处。
    他们可以对任何一个一级术师颐指气使，但绝对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个特级术师！
    就算只是表面上的工作，他们也会和特级术师们维持好关系，对特级术师们的一些怪癖也可以容忍一二——这在这些老东西们眼里可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毕竟在他们这些已经完全沉溺在权力游戏之中，忘却术师的实力差有多残酷的政客们眼中，不管是哪个级别的术师都应该只是他们的下属，都应该听从他们的调遣，让他们往东就不能往西才对，能容忍特级们的怪癖已经是他们重视人才、心胸宽大的体现了。
    如果只以增设一个老中席位就能得到一名特级战力的加入，那的确是大赚特赚的买卖。
    但六个老中席位突然增设到七个，势必要将他们的部分权益交出来分给新人。
    那么，该把谁的权益交出来呢？
    “这个要求恐怕也有些强人所难了些？”
    一名老中语气嘶哑地低声道，听声音就知道这人年纪相当大了。
    “我倒是觉得并无不可。”
    “嗯，能用一个席位换得一个特级的加入，以后不管面对多强的咒灵都更能有备无患，只是阁下拥有特级的实力，把时间浪费在政事上未免可惜了点。”
    “原来如此，不妨增设一个名誉老中的席位如何？这个席位就由阁下担当，地位上与我等等同。”
    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这帮老家伙们的脑筋动得贼快。
    什么名誉老中。
    空有地位没有实权。
    这不就是个空头支票吗？
    就跟玉帝诏安孙猴子一样，许你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头罢了，本质上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平常用得着的时候把你扔到蟠桃园去守园子——抓咒灵害虫，到时候开蟠桃会——总监部分赃的时候，绝对会把罗伊这个名誉老中给忘到脑后，连提都不愿意提。
    “我拒绝。”
    罗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蠢得不行的提议。
    “你们是在看不起我吗？以为靠一个空白名头，就能让我乖乖听话？必须得是和你们一样的席位，具备一样的实权，这是最低条件，低一点都不行！”
    “要不然，你们大可试试我手里的刀锋不锋利！”
    这话已经隐隐透露出些许威胁的味道了。
    要是不照办的话，他就可能要在这里动手了。
    在他这番话说出口的刹那。
    一股陌生的气息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在这空旷的黑暗空间中逸散了出来。
    气息的逸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又消失无形，但依旧被罗伊给捕捉到。
    那是不同于这六个老中的，第七个人的气息。
    察觉到这股气息的刹那，罗伊顿时眯起了双眼。
    有第七个人躲在这里？
    怪不得那些老登们身上气息各个模糊不清，周围势必施加了什么手段，还以为正常见面就是这样。
    这么看来，其实是为了隐藏这第七个人的气息？
    让人隐藏于此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戒备他这个陌生的，拥有特级实力的术师！
    也对。
    像他们这样手中掌握着权力的老登最是惜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跟他见面呢？
    考虑到护卫的实力至少要对等，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是五条悟、乙骨忧太，还是九十九由基？
    还是其他拥有超高机动力，能在开战的瞬间就把他们全救走的术师……罗伊可没听说过这世界有这种家伙存在。
    多半还是前者吧。
    “阁下，增设席位这么大的事，必须要得到首座和总理大臣同意才行，总理大臣那边怎么样都好，他管不了我们咒术部的事情，至于首座那边……如果阁下能答应我一个请求的话，我可以站在阁下这边，代为向首座进言。”
    这个时候，有一名老中忽然开口。
    他深思熟虑了好一阵，在出声的同时，语气也犹如弓弦般紧绷着，像是正在进行一场豪赌一样。
    其他几扇窗门后的身影，也像是被他的态度惊讶到，纷纷一言不发起来，打算观望一下他的打算。
    “请求？”
    “不错。”
    那人语气沉重地点了头。
    紧跟着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朽有一名孙女，请阁下收下她做侧室，将来至少要生一个孩子，并且希望这个孩子能回到老朽的家族！”
    “……哈？”
    饶是罗伊做了许多思想准备，这一刻还是被这老头的骚操作给搞得一阵风中凌乱。
    就没见过让他上位的要求是收下他孙女当侧室的！
    而且生下孩子还要回归家族？
    怎么的。
    还要让我的孩子继承你们家的家主之位不成？
    这不就是实打实地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你该不会是想……”
    “原来如此！”
    “真是狡猾！”
    罗伊还没反应过来呢。
    其他几名老中就纷纷不可接受似的叫嚷了起来。
    “你瞄准的是他的基因吧！不，应该说，是生得术式！”
    “生得术式，是可以遗传的天赋，三大家族之所以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们每个家族都有威能不等的数种生得术式传承！”
    “这家伙是想把境外术师的生得术式当做自己家族的传承遗传下去啊……”
    罗伊懂了。
    但懂了的同时，他也不由感到一阵胃疼。
    对了，生得术式的确是可以遗传的东西，祖上出现过的术式是有可能在后辈子孙的身上出现的。
    尤其是那些在几百年前就展现过非同凡响的力量的术式，作为那些术式持有者的直系后辈，直到现在他们依然都期望着能继承那强大的力量。
    像是三大家族，每一代的子孙之所以那么多，之所以还保持着三妻四妾的习惯，就是为了尽可能生出继承了祖先强大术式的孩子。
    而与此同时。
    三大家族也会尽可能吸收优秀的术师，令其入赘进自己的家族，如此一来，这些术师的术式就可能会被自己家族的后辈继承，成为家族的传承宝藏。
    尤其是那些独行侠的强大术师，就更是三大家族眼中的香饽饽，是行走的宝藏。
    比如乙骨忧太。
    比如罗伊。
    无论哪个术师家族，都想要让他们入赘自己家族，让他们的术式成为自己家族的传承术式，让自己家族在百年后也能显赫一时。
    就算是总监部的老中们，他们虽然选择了政客的道路，但也都是术师，有的就出身于咒术师家族，甚至可能就是三大家族踏上政坛的棋子。
    他们都深刻地明白，一个强大的术式才是家族长盛不衰的根本。
    他们实在太想要罗伊、乙骨忧太的基因了。
    正因为他们沉溺于权力不可自拔，因此如果有希望能继承到他们这些特级强者的术式的话，那别说是自己的孙女了，就算是把女儿、儿媳妇，甚至是自己的妻子送出去，也绝非不可能。
    但像罗伊、乙骨忧太这样的特级，是没办法以权力逼迫的。
    特级的自由度之高，甚至可以轻易给霓虹这个国家造成伤筋动骨的损失，哪怕是总监部，在特级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总监部也不能逼迫他们去做。
    虽然很不甘心，但就算是他们，也只能以利益、美色来引诱，用交易来争取获得术式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有一个女儿！只要你愿意收下，我就在首座面前帮你说好话！”
    “我也有两个侄女，脸蛋相当出色，还是双胞胎……禅院家的名头，就算是阁下也不可能没听过吧？”
    第一个老登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六个老登之中，又有两个老登连续站起来，语气激昂地像是沙场点兵的将军。
    可谁能想到，他们点的不是士兵，而是自己后辈的女儿、侄女，想要把她们送给别人当侧室？
    而且那个禅院家的双胞胎，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对双胞胎吧？
    你们可真是一点都不把子孙后辈本人的意愿当回事啊！
    这样的家族是怎么在现代社会存活下来的？
    在这几个老登的眼中，此刻罗伊的价值赫然已经超越了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虽然强，但本身毕竟还很青涩，尚且需要更多的磨炼。
    而罗伊却已经是非常成熟的强者了，一个人压着三个特级咒灵暴打，事后还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哪怕不谈他的术式，就算只看他本身，价值也不可估量。
    若是能借此机会，把他绑到自家战船上，那就算付出一些在总监部的利益，也完全物超所值！
    在这三人轮番诱惑罗伊的同时。
    角落中那第七人的气息再次不受控制地逸散了出来，像是被他们不要脸的行径给气到了似的。
    “我不同意！”
    “你们不觉得自己太难看了吗？”
    “简直就是在丢霓虹这个国家的脸！”
    另外三个老登此时更是齐刷刷气得跳脚，指着另外三人的鼻子痛骂出声。
    “哦？你们当真如此想吗？”“毕竟你们出身低微、人丁稀少。”
    “家中恐怕也没什么适龄的后辈吧？若是有，恐怕你们此刻也不会是这般说辞了。”
    另外三人也丝毫不认输，或是笑眯眯的，或是冷笑着，竭尽嘲讽之言。
    彼此之间做了这么久的同僚，谁还不知道谁啊？
    也就是他们家里没有适龄的后辈，否则现在也跟他们一样不要脸。
    他们本质上都是权力的追逐者，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表面上的面子，在外面做一做也就得了，在关乎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谁还不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这么看来，就是三对三了？”
    罗伊看着眼前这几乎如同闹剧一般的局面。
    虽然对这状况非常无语，但能利用的东西，他绝不会放过。
    “如此一来，就要看夜蛾校长和乐岩寺校长的意见了……”
    向罗伊推荐了禅院家的双胞胎，可能来自禅院家的老登见状皱起了眉头。
    只要能得到罗伊的基因的话，就算三家的后辈一起上，他们也并不介意，三大家族到如今都保留着三妻四妾的习俗呢。
    三个试图利诱罗伊的老登，每个都是这样的想法。
    对于罗伊本人的争夺，则各看本事——但那有个前提，就是罗伊得加入霓虹咒术界才行。
    所以，这三人就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一个战线上。
    另外三个反对的又站在了另一个战线上。
    六个老登，三个赞成，三个反对，这样就陷入僵局了。
    如此一来，就得看两大高专校长的意见了。
    “现在就打电话吧，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罗伊环视了一圈四周。
    “有椅子吗？”
    “稍等，我让人送来。”
    不多时，一张椅子送了进来。
    罗伊在椅子上坐下，惬意地拿出夜蛾正道友情赠送的手机网上冲浪起来。
    老登们则各自联系起自己熟悉的校长来。
    “夜蛾正道……他为人太耿直了，恐怕很难答应这种要求吧。”
    “夜蛾已经答应了，奇怪了，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同意了。”
    罗伊玩手机的途中，也不忘竖起耳朵倾听几人的对话。
    来总监部的路上，他就已经跟夜蛾正道说明白了。
    夜蛾正道的选择，也没有让他失望。
    这就是他所提出来的加入高专的条件。
    如此一来，只要京都校的校长也答应就——
    “乐岩寺校长拒绝了。”
    “他毕竟是个顽固的保守派……”
    “这样一来，就变成四对四了。”
    “只能由首座亲自拿主意了！”
    罗伊微微皱起了眉头。
    京都校的校长。
    他没记错的话，名字是叫乐岩寺嘉伸。
    我记住你了。
    再次变成四赞成四反对的僵持局面，老登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联系了咒术总监部的一把手，总管全国咒术师的总监部首座。
    一个小时后，总监部首座出现在了罗伊的面前。
    那是一名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老人，额前白发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龙须，不时捏在手心中把玩着。
    “境外的咒术师要加入我们霓虹咒术界，老朽当然是举双手欢迎。”
    首座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主动向罗伊释放着善意。
    “只是老朽听闻，阁下在两天前那个晚上的战斗中，生擒了一名特级咒灵？如果可以的话，请将那名咒灵交给老朽来处理，只要把那个咒灵给老朽，老朽就向总理大臣进言，在总监部增设第七个老中席位，如何？”
    “你从哪里听说的？”
    罗伊闻言，脸上扬起和首座如出一辙的和善笑容。
    “你自己不就是这么对老中们承认的吗？”
    首座闻言微微一笑，做出一副你难道忘了的模样。
    “我有这么说过吗？”
    罗伊露出惊讶的神情，沉思了一阵才叹息一声。
    “那可能是我说着玩的吧！我手里哪有什么咒灵，那晚的咒灵除了两个逃走的，其他的全都被我杀啦！我又不会咒灵操术什么的，怎么可能把咒灵保存在自己身上？”
    “……那你还挺爱撒谎的。”
    “呵呵，有的时候是有这个必要的。”
    “真是没办法。”
    见罗伊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首座只好叹息一声。
    “既然已经死了，那就算了吧，至于增设第七个席位的事，老朽会跟总理大臣说的，三天之内，就会给你结果。”
    “那就合作愉快。”
    罗伊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一副你们做得好啊的模样。
    真是让人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新来的，谁才是上级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之后，罗伊便转身离开了咒术总监部。
    亲眼目送着他离开之后，首座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表情冷漠下来。
    “九十九呢？”
    “应该已经走了。”
    一名老中在周围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九十九由基的身影。
    “要再把她叫回来吗？”
    “……算了。”
    首座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她既然没有出面，就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吧。”
    九十九由基，是现在仅存的三个特级当中，最自由的那一个。
    她常年在外面乱跑，就连咒术总监部也时常找不到她人。
    “老朽要去首相官邸走一趟，部内的事情你们商量着来。”
    “是。”
    不管如何，既然和拥有特级实力的这名术师形成了交易，那就得把这事落实了。
    至少不能落了口实。
    要是被抓住口实，被他找上门来，下一次可就很难找特级来保护他们了。
    只是。
    这个叫罗伊的海外咒术师。
    显然是有什么盘算啊……
    …………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色高级轿车在公路上行驶着。
    夜蛾正道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向坐在后座的罗伊问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
    罗伊打了个哈哈，脸上笑得一派温和。
    “既然我都要加入咒术界了，总得给自己搞点好处吧，而且也能成为我在霓虹的立身之所，将来我要是成立了家族，这可都是我的后人的家资啊！一个总监部的老中席位，总不至于以我的实力还配不上吧？”
    他要在霓虹建立家族，谋取老中席位是为了家族利益。
    夜蛾正道怎么都无法相信这番话。
    这番话很符合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一点怀疑的余地都没有，夜蛾正道的理智也觉得这目的没有问题，但他就是没办法相信。
    但无可奈何。
    他有自己的软肋在。
    他现在必须要尽可能挽留下罗伊，让他加入自己的派系，并且需要尽快将他的名声打出去。
    不然的话。
    霓虹的平衡会被一下子打破。
    整个人类社会，都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好。
    就和他事先说的一样，“不会太让他为难”，夜蛾正道在这次的事件中的确没有感到太为难，只是帮助他获得了一个老中席位而已，也只有这样的席位才和特级的地位相匹配，才能让特级情愿留下。
    “……但愿仅止于此。”
    夜蛾正道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
    面上丝毫不显，心中却满是忧愁。
    后座上。
    罗伊低垂着眉眼，心中却在仔细谋划着。
    “还以为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下一步，就尽可能将其他老登合理地搞掉吧，最终形成只剩下我的局面。”
    “有的时候，程序上的合理性也是必须的东西啊。”
    三天之后。
    咒术总监部宣告，罗伊加入霓虹咒术界，成为咒术高专东京校一名教师，在等级测试中获得了特级评价，成为了霓虹当代第五位、现存第四位特级咒术师。
    与此同时，咒术总监部增设一名老中席位，由新晋特级咒术师罗伊担任。
    这个消息迅速传播出去，在短短一两天之内，传入了无数咒术师、诅咒师，乃至是咒灵的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