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路驰赶紧回头,带着尴尬的笑意看着被吓到的路振说道:“爸爸,又西家里的事情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改天跟您细说吧。”
“……”路振迟疑的一会儿,反应过来路驰是在故意岔开话题,轻轻‘哦’了一声。
车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的声音。
从洪斌家到法院大约需要十五分钟,但今天的路况很差,摇摇晃晃四十多分钟才到。
这附近人烟稀少,车子倒是挺多。
围着大楼转了好几圈,才在法院侧门的马路对面找到个位置停车。锁好车门,三个人准备过马路去跟律师汇合。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忽然有个女声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路教练!路教练是您吗?!”
三人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短发齐肩的女人,拉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迎着风雪冲他们跑了过来。
雪天路滑,那孩子被拽着走的时候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但那个女人没能顾得上她,回头喊了句‘快起来’后继续往他们这边过来。
看着连摔跤的女儿都不管不顾朝着他们冲过来的女人,路驰下意识拉住准备上前的文又西,让他跟路振待在自己身后。
在距离路驰一米远的地方,那个女人停下了脚步;她身材娇小瘦弱,站直了都不见得能到路驰的肩膀;身上穿着有些单薄,一层薄薄的浮雪,看上去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一样。
眼眶浮肿发红,满脸沧桑,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那副模样,在这样的寒冷的冬天,看上去有些可怜。
在久远的记忆里,路驰搜索到了已经淡忘的画面——是刘钰诚的母亲。
差不多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了,跟之前的记忆一对比,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在这里能碰上她,除了想让他撤诉之外,路驰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路教练,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您生病了,身体...还好吗?”
“啊...是小六妈妈啊...”路振尴尬一笑,视线在身后摔倒的小女孩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回来,“谢谢惦记,多亏了小驰这几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驰一直都是个贴心的孩子。”她想靠近路振,但被路驰拦住了;于是站在原地,理了理被北风吹乱的头发,拢在耳后,依然想要维护那份体面,“敏敏,快过来。快喊叔叔...”
摔倒的孩子一瘸一拐来到她母亲身边,冻到通红的手在刚刚摔跤的时候擦破了皮,可她一声不吭,满脸的倔强。让她喊叔叔,她也没喊,反而一直盯着路驰看。
到底是在什么生活环境下长大的,才让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孩子,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意。
“快喊人啊你这孩子!”女人有些疯狂,狠狠拽了一下小女孩的胳膊,拉了她一个趔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哎哎,别那么拉扯孩子。她都没有见过我,就别逼着孩子了。天这么冷,也不多穿点。”路振无奈,伸出手去又收了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刘钰诚的妈妈尴尬一笑,搓着被冻红的手指说道,“路教练,这里这么冷,我们能换个地方坐一会儿吗?”
“很抱歉。”路驰打断了对方的话,看了看手表,距离开庭还是三十分钟,“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天这么冷,您还是早点回家吧。”
“等一下,等一下!小路啊...”她上来拦住路驰他们的去路,眼泪夺眶而出,边哭边祈求:“小路,求求你饶过你六师兄吧,呜呜呜…他才二十六岁,不能去坐牢啊…啊呜呜,一旦坐了牢,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年纪小的时候犯浑,做了错事,回头我一定会带他去跟路教练和你磕头赔罪,敬茶认错……小路啊,你能不能撤诉啊...”
“撤诉?呵!”路驰还没说话,只听文又西冷笑一声,嘴角挂着欠扁的笑容看着对方说道,“您儿子当初闯祸的时候,可有想过他的这东窗事发以后要怎么打算?”
“你..你是谁?”
“我是谁您没必要知道,”文又西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大婶,不要一口一个‘小路’叫的那么亲热,是想唤起一些什么可笑的回忆么?我们路哥和叔叔都是善良的人,可跟某人不一样,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结果还没有担当,到了无法收场的时候还要劳累他的老母亲冒着大雪跑来求情,这也太可笑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刘妈妈嘴唇止不住颤抖,更多的眼泪模糊双眼,“说话也太过分了…”
“大婶,我说的这些话比起你儿子做的那些事,可不是一个概念!”对方在路驰和路振面前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的文又西火冒三丈!
要不是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还以为路驰欺负了她们孤儿寡母!
之前听路振说过刘钰诚的家庭情况,他父亲嗜赌成性,酒后家暴,败光了家产之后就消失了,不知去向,只留下他的母亲带着妹妹和他一起生活。但是他母亲并不是个受尽生活苦楚的可怜女人,每次被家暴后,她就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两个孩子身上。
“又西啊...别说了。”虽然这番话听的路驰很爽,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长辈,太咄咄逼人的话,不太合适,“你先跟爸爸一起进去等吧,外面太冷了。”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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