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地狱展开，去而复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是五阶传奇也是五阶伪神，早就锚定了不朽阶梯，我的神性面怎么可能会裂开？还从灵魂中分裂出去产生了独立意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赶快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镜子里青年左脸、右脸截然不同的表情和反应，在滑稽之余，显得格外邪异而又惊悚。
    虽然【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始终不愿意接受现实，但事实就是像“神性面”说的那样。
    有别于过去修正力丢过来的流星、地震、冰雹、洪水，这一次世界联合拜伦发起的反击——“人祸”，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效。
    “人奸”作恶太多，历史上害死的无辜者恐怕高达几百上千万，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再加上造物主不停裂开，和【爱丽丝病毒（后宫版）】的“群体”特性叠加。
    即使有鸢尾王都作为挡箭牌，也明显比上一次受到【万翼天使】反噬，而当场裂开的魔鬼大君洛琳娜还要惨。
    洛琳娜只是在身体裂开后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和权柄，但后者却是更本质的精神裂开，在身体里诞生出了一个全新的独立人格。
    还是事关锚定和权柄，至关重要的“神性面”。
    更悲剧的是，这个自称“神性面”的新人格正义感爆棚，竟然随时都想要杀掉“人性面”的自己。
    通常用一个专业名词来形容这种状态——自杀。
    我杀我自己可不就是自杀吗？
    但“人性面”却一点都不想死。
    用另一個专业名字形容这种状态——被自杀。
    纵横历史长河，玩弄过无数人命运的“人奸”，这一次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四面皆敌的窒息感。
    就连最后一面，身体“里面”都是敌人。
    “杀手”如影随形，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要想一想就让人绝望。
    刚刚他对命运的嘲弄：“你能拿我怎么样？来杀我啊！哈哈哈”犹在耳边，转眼就彻底翻车，“人奸”的右脸上不由一阵铁青一阵灰白。
    “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重新翻回了写着拜伦传记的那一页。
    果不其然刚刚他写下的内容已经再次被涂鸦消失。
    再往前翻，重新翻到卡尔马兵谏的那一夜。
    “***乱入战场，截杀罗斯基尔德大主教庞德·埃利奥特，后者陷入围攻当场战死。
    至此教会派高层全灭。
    革新派取得政变的最终胜利！”
    眼睛定格在名字都没有显示出来的那一段涂鸦上。
    多年以来，即使史书中出现的人物持有位格相当于半神的零级圣遗物，都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这不是《白银大陆史》坏掉了，而是那个人比半神的位格更高。
    再结合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强烈反噬，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一次右边的唇角和左边的唇角同时蠕动着发出呻吟声：
    “【狂猎之王】圣拜伦或许真的是.三位一体的圣灵！”
    随即，右眼的眼神闪烁，恨意、希冀、惶恐、追忆.种种复杂情绪在瞳孔中一一浮现。
    白银大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做人奸，更没人知道他晋升传奇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但刚刚却被他的神性面一语道破：“追逐着父爱却哪里都找不到父亲的可怜虫。”
    他当然不是活了一个纪元的古代神明，只是一个得到了古白银帝国神系的另类传承者而已。
    更准确的说，他追逐的不是父亲，而是父神、神王！
    但是在神话纪元人类先后诞生的三大神系：古白银帝国朱庇特神系、湾民狂猎神系、雷米特圣父神系中。
    为什么现在只剩下由【圣父】神系演化成的【造物主】教会，其他两家都去了哪里？
    “人奸”这些年找遍了白银大陆，也曾经穿越世界裂缝搜寻源质之海。
    确定祂们既没有成功度过大洪水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也没有淹死在源质大海里，和其他神明一样变成一具腐败、堕落的尸体。
    甚至他借着多年经营起来的关系，找遍了整个物质世界，都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教派继承了祂们的知识建立起了相应的黑巫术结社。
    比起枝繁叶茂的造物主教会和眷族教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为了寻找那个答案，“人奸”做了各种各样的尝试。
    决心将【受缚的造物主】推下神坛，打破【白银律法】，就是他做出的最后尝试。
    如果出身湾民的【狂猎之王】拜伦，真的是教会预言中命定的弥赛亚。
    那这个作为关键纽带，连接起古代两大神系的人物，或者会成为千百年无用功的突破口。
    他眼中复杂的情绪一一闪过，最终全部化作恶毒的寒光：
    “所有小说家都知道，父母双亡，国家易主是一位主角的标配，国仇家恨就是他最原始的驱动力。
    但仅仅有这些还不够，他必须要能从一次次的危机中存活下来，一次次浴火重生，最终重新站到仇敌的面前。
    小说中的主角可以靠我们作者的笔，圣拜伦靠的又是什么？
    他能从一无所有的‘最后的兰开斯特’，一路成长到现在的传奇、王号、伪神，甚至即将坐拥祖先海盗皇帝【蓝龙王】的北海帝国，他的身上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
    我一定要拿下圣拜伦，挖出他的秘密！”
    可狠话才刚刚说完，嘴巴再次张开，神性面毫不留情地提醒道：
    “不行，你没机会再害人了，你马上就要死了。”
    被他一盆冷水泼下来，浑身透心凉的“人奸”，恨不得当场一斧子劈开自己的脑袋。
    有这个如影随形的“杀手”在，他不要说是去害人，就算是睡觉恐怕都必须睁着一只眼睛监视自己，以免“神性面”偷偷.憋住呼吸闷死他。
    “还是先离开这里，找我背后的那位存在帮忙，试试能不能治好我。”
    “人奸”为了借助其他人类充当挡箭牌，用自身的权能，准备了不同国家不同组织的各种身份。
    有的用提前培养的替身慢慢经营一步步爬上高位，有的直接夺取某个人的身份和存在感。
    现在的鸢尾身份，就是他直接夺取了某个关键人物的身份，完美取代了对方的存在。
    他想起这个身份的不同寻常，还有自己目前十分不妙的状态，挣扎着就要离开这间装潢十分精美的书房。
    走晚了一步，恐怕会发生某种比死都要可怕的事情。
    然而，他受到修正力反噬后的霉运，显然还不止于此。
    刚要开门，门已经从外面被人推开。
    一个身穿白色长筒袜，戴着白色假发遮掩秃顶，脸上还敷着粉，只能用枝招展来形容的贵族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到面前的“人奸”，却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上前十分亲热地拉起他的手：
    “尼古拉斯，你平时不是最讨厌看书吗，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找了你好半天。
    快跟我走，现在北海海域出了大事，旧神眷族正在围攻那些湾民，外面哪里都不安全，还是跟我一起回丹枫白露宫躲一躲吧。
    要是你伤到哪里，我一定心疼的三天吃不下饭。”
    眼中的关切格外炙热，“人奸”都感觉脸皮都被灼得有些发烫。
    突然杀出来来的这位中年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
    前段时间拜伦的那本【全知之钥】上，就以边新闻的形式，呈现过一条宫廷隐秘：
    “大伯和老爹的亲舅舅，鸢尾瓦卢瓦王朝国王【胜利王】查理七世的唯一儿子，那位即将继承鸢尾王位的路易十一酷爱男色。
    据说已经到了看到女人就直犯恶心的程度，让王室大为头疼。
    消息被严密封锁，而那位整天以泪洗面，不知道怎么才能生下王国继承人的准王后，正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508章）。”
    这一位就是鸢尾的王储路易十一！
    也是拜伦的表叔，姑姑梅格妮拉的亲哥哥。
    而“人奸”正在客串的身份，正是边情报中的那个“色”，而且还是路易十一最喜爱的那个。
    作为贴身近臣，实权不大，地位却不低。
    喜爱他到什么地步？
    大概是在睡觉压到衣袖时，都能挥剑斩断袖子的那一种。
    但“人奸”只是借身份躲灾，可没有打算真的和这个家伙发生点什么，更没有特别的癖好。
    恶寒之下想要发作，却发现神性辉光和自身的所有权能、奇术，都被神性面死死压制，令出双头，他说“开”，神性面偏偏要说“关”。
    神明加传奇的伟力在身体中剧烈激荡，情急之下却根本就用不出任何的超凡能力，反而让他自己气血翻涌，脸颊一片涨红。
    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一样，惹得路易十一哈哈大笑。
    “人奸”不由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恨到牙根痒痒。
    不过他人性面的“心流”和“神见”倒是还在，即使被世界厌弃，用不出“万物归一”，也相当于一位毫无争议的剑圣。
    可正当“人奸”要动手弄死路易十一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竟是鸢尾王国的王国守护？！
    明显是因为北海局势紧张，提高了王储的安保级别。
    “人奸”身体一僵，心中升起一片浓浓的绝望。
    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路易十一拉着钻进一辆豪华马车，在被对方趁机捏了一下屁股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生无可恋。
    纵横历史长河半个纪元，他【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份委屈？？？
    但这个时候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乖乖坐在路易十一身边，努力仰起头，倔强地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下来罢了。
    显然，他这个时候不仅没有余力再去干涉北海战局，而且马上就要迎来地狱了。
    北海神战的战场上。
    看到拜伦中招，负责主攻的【混沌兽群】，还有付出了惨重代价的【自然之母】、【星期六男爵】脸上已经浮现喜色。
    可是拜伦的身体连一丝迟钝都没有，就再次发动【电磁弹弓】扑向遭受重创，本体差不多缩小了三分之一的【自然之母】。
    崩——！
    迅如雷霆的一脚踢散了对方挥舞过来的粗壮树干。
    顺势一剑，斩开了她身上恒定的神域【自然狂想】，身上金色雷霆迸发，将席卷而来的各种植物、鸟兽炸成飞灰。
    使用【外科手术台】切断她身上因为【繁育】权能而生出来的，长着五官手脚的众多气生根，为她平安“接生”。
    又将她的这些“后代”踢向魅魔忒丽丝，被魅魔的吸血鬼之触飞快吸成药渣。
    拜伦自己则展开神域【冥河·斯提克斯】，像源质之海一般漆黑一片的河水卷起大浪，猛然将对方的本体卷了进去。
    三条渡河规则生效，这位自然之母口中发出今天哀嚎，神性和肉体都开始快速融化。
    “饶命，陛下饶命，我明白了，人类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力。
    我支持您开启工业革命，我不当极端环保主义者了啊！”
    只可惜她后悔的有点太晚。
    在传奇、王号、伪神三合一的拜伦面前，体量相差实在太大，加上自然领域与创生权能相近，消化起来格外快。
    不一会儿功夫，附近的水域中，各种水藻、水生动物就传来一片呜咽声，天上依旧下个不停的暴雨也泛起了红色。
    这意味着有一位与自然规则锚定的神明彻底陨落。
    本来由所有神明、海怪、生物战舰在国境迷锁中撑起来的神域·混沌巢穴，立刻暗淡了一截。
    重新恢复人形的【混沌兽群】对同伴救援不及，骇然惊呼：
    “爱丽丝病毒呢？你为什么会没事？！”
    拜伦没有替对方解答疑问的兴趣，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拍拍自己肚子满意道：
    “还要感谢伱们的猪队友【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
    要不是他孤注一掷想要杀我，调动了三位伪神不惜一切代价对我出手，哪里会这么容易打开局面？”
    扭头看向鸢尾王国的方向。
    【万翼天使】配合命运修正力发起的反噬，让祂与“人奸”刚刚诞生的“神性面”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可以模糊确定对方的位置，如果距离足够近，甚至能直接单方面锁定对方的位置。
    就算对方还没死，当他意识到命运干涉对拜伦无用，再玩一次就是自杀后，威胁性已经直线降低。
    拜伦身体一闪，借着无处不在的磁场弦化作电光，再次杀向另一个遭受重创的【星期六男爵】。
    后者本来就被薇尔莉特炸了个半死，眼看拜伦盯上自己，立刻吓得魂飞天外扭头就跑。
    “住手！”
    【混沌兽群】顿时出离愤怒。
    如果眷族胜局已定，开始分配战利品的时候，同伴当然死的越多越好。
    现在败象已显，要是让他再杀一个伪神，眷族的整条阵线都要崩了。
    立刻发动自身【不被定义】的权能，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个跟拜伦一样的风暴精灵，并且还模仿他的能力。
    正像航海日志看到的那样，他能不被任何人定义，可以将自己随时切换成任何一种族群。
    虽然擅长的不是变形术，但在“随机应变”的天赋上还要在深渊魔魇之上。
    加速绕开腾出手来后，想要合力阻拦他的薇尔莉特、忒丽丝，朝着拜伦劈出一道闪电。
    崩！崩！
    两道长虹追逐交缠，时不时爆发刺目的电光，乌云密布的整个天空都在轰隆作响。
    【混沌兽群】本身就是一个群体，就连堂堂传奇战舰【飞翔的兽化人号】都是祂身体的一部分，一个人的体量就足以顶得上好几位神明。
    其他人挡不住祂，拜伦也不敢贸然把这种大块头吞进冥河里，加上本身生命力顽强至极，简直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
    一时之间反倒是拜伦被他给拖住了。
    不等假打二人组伊瓦娜和达贡偷偷摸过去解围，一颗银色的流星就先一步从远处的海面上猝然腾起。
    像磁石一样被【混沌兽群】吸引，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亮银的圆弧，轰然撞到了后面那道长虹的身上。
    轰隆——！
    灵光爆闪，火四溅的炽白光流，足足在天际蔓延几公里，四分五裂的混沌兽群随即跌落大海。
    半空现出一位身披银色骑士甲，身负光质双翼，手握一面银色奇物盾牌的魁梧骑士。
    正是新教的外援，普鲁士公爵，传奇圣骑士【圣盾】阿尔布雷希特。
    也怪不得他明明是个盾骑士，却敢夸口说自己擅长闪击战。
    这位传奇圣骑士的奇术【惩戒盾击】，没有那么多里胡哨，只有防御和攻击两种模式。
    开始攻击模式，锁定仇恨后，不需要人工校准就能自动追踪，哪怕是一座小山都能借助盾牌共振寻找弱点，一击撞得粉碎。
    简直就是亢龙锏的翻版。
    趁着【混沌兽群】身体快速重组的间隙，拜伦已经追到了【星期六男爵】的身后。
    后者也意识到了局面崩溃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拿他们当棋子却弄巧成拙的“人奸”。
    咬牙暗恨之余，高呼一声：
    “狂猎之王陛下，我代表伏都教宣布退出。
    以吾主【潜尸鳗王·撒麦迪】的名义起誓，伏都教不再参与巨龙王庭崩溃计划。”
    然后打开自己的神域【十字路口】，就要通过这条生死界限，把自己推到世界边缘，逃离战场。
    可当身体一阵失重过后，这位伪神还没等看清天边闪耀的绿光，就“噗通”一声跌进了河里。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咕嘟咕嘟”沉进了冥河。
    海上的亡魂跟在那些植被和海洋生物背后一起呜咽哀鸣，象征着第二位神明宣告陨落。
    被国境迷锁四面包围的神域开始摇摇欲坠，迷惑感官的雾气大举反向入侵。
    随着拜伦先后淹死了最容易消化的【自然之母】和【星期六男爵】，分裂了“人奸”，九位伪神去掉三分之一，他们的战线先一步彻底崩溃。
    薇尔莉特和【繁育圣母】忒丽丝帮助【黑桃j】霍格尔，一起围猎第二强的【原生之核】，确保彻底留下这个能指挥兽潮，对沿海破坏力最强的伪神。
    两位擅长幻术的天蛾人公主则二话不说丢下幻术化身，拖住【暮光执事】洛哈特和【慈悲修女】特蕾莎这两位大主教扭头就跑。
    纯粹之恶的【夺心魔王】硬吃【打窝之主】霍金斯以“骑士不死于徒手”挥出的一记独脚铜人，炸成一片红雾消失不见。
    眨眼之间，原地就只剩下了血兽巢穴的两位伪神和卧底达贡。
    拜伦决定抓大放小，没有去管逃跑的那三个，转而调动国境迷锁和律法网络层层叠叠封死剩下两个最强者的逃跑可能。
    为了防止他们临死前还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又叫来已经杀光海怪的大舰队，对着包围圈狂轰乱炸。
    轰！轰！轰！轰！
    几百艘战舰上士兵们的战吼声，几乎将火炮声都给压了下去：
    “雷神！雷神！雷神！”
    千万人的意志在拜伦、薇尔莉特和两大【王之军势】的调控下合为一体，让普普通通的炮弹都泛起红光，产生了破法石打崩一切超凡能力的破魔特性。
    放到另一个世界就是人道洪流，消灭一切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哪怕三个老怪物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活了几百年，面对这种场面也照样束手无策。
    “两位阁下，赶快想想办法啊！”
    达贡用软体动物一样的灵活走位躲避着炮火，一边大声求助。
    因为得意忘形半路翻车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到最后一刻，拜伦绝对不会让达贡提前暴露身份，誓要把“狼人杀”玩到最后。
    斩草除根，杀到只剩下狼人为止。
    而且他可没有忘了，现在北海附近游荡的，可不是只有他们这一支队伍而已。
    【混沌兽群】一边狼狈地躲避炮弹，一边赞赏地对达贡点点头，对这位唯一没有跑的盟友多了几分认可。
    “达贡阁下，对我们利益最大的结果是在刚刚的战斗中得以速胜。
    既然一号计划失败，那就继续拖，拖到另一个战场获得胜利，让那一群利欲熏心的愚蠢传奇变成吾主归来的养料.”
    忽然扭头看向国境迷锁之外，惊喜道：
    “来了！”
    话音刚落，一片夹杂着腥臭味的乳白色雾气，突然侵入了北海帝国的国境迷锁。
    千万个野兽嘶吼的声音在大舰队官兵们的耳畔响起。
    脚下的海水也跟着一点点被什么东西染成了不祥的橙红色。
    随即，他们便遥遥看到那一艘在大战开始之前，就引诱诸国传奇离去的【诺亚方舟】竟然去而复返！
    拜伦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只是通过律法网络对另一头吩咐一句：
    “把那个东西放出来吧，能对抗方舟的也只有它了。
    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彻底解决两个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