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受罚
    ……
    当晚。
    在歌舞伎町发生了骚乱后，药贩子被逮捕，对当地的新选组势力范围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违法犯罪的行为，要是被抖落了出去，很快就会引来强力的打击。
    所以在翌日，负责药贩子营业区域的负责人、黑田东彦，很快就召集了一批可靠的部下，想派人去周旋。
    但是，他很快就收到消息，那个药商被警视厅转移，移交给了特异课的人处理，得知这件事后，他怔住了。
    为什么？
    此时，他坐在网咖店包厢房间里的椅子上，用电脑连接地下网络平台，发布并寻找情报资料。
    用固定的电脑查询信息，可能会被顺藤摸瓜找到，有很大的风险。
    所以在不少由黑道势力管辖的网咖里，设立有专门的房间，提供方便。
    有的楼层、店铺，还会有暗室。
    在歌舞伎町，四通八达，几乎像是迷宫一样，有着严密的暗流体系。
    附近的巡警应该是站在他们新选组这里的，结果却把药贩子抓了，这也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结合起他们将药贩子转交给特异课的行为，可以推测出此事中涉及到了怪异或者魔力。
    也就是说，本该帮新选组隐瞒的警察不敢对这类事弄虚作假，怕惹怒了特异课的人，所以擅自抓人了吗？
    事态瞬间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度过这次难关，绝对不能让佐野橘知道。
    既然涉及到怪异的话，就有了很多的操控空间，把责任全部甩给那些鬼魂怨灵、或是怪谈妖魔就行了。
    药贩子只是被蛊惑了，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的，还来得及撇清关系。
    啪嗒！
    房间的门被用脚蹬开。
    “哈喽~”黑野瞳抬手打招呼，像是猫咪那样卖了个萌，就往里走。
    “啊？”黑田东彦惊诧地起身。
    这个女人是谁？他有印象！黑田东彦思绪如电，很快就想起来，她是疑似死亡的祸津教干部、「黑猫」、黑野瞳！
    “为什么祸津教的人会来我这里！”
    黑田东彦咬牙切齿，他知道情况已经失控了，黑野瞳的出现，可能意味着很多种情况，他根本想不透。
    他想冲出屋子里。
    却被黑野瞳抬起脚，踹到腹部，踢回了椅子上。
    因为踢得很重，所以黑田东彦捂住肚子的部位，从椅子上滑倒下去，五官痛苦地拧成一团，他没有魔力，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扛不住这样的打击。
    “啊~太棒了！”黑野瞳咪起眼，把手指放在嘴唇边。
    “我要虐杀你！蹂躏你！剥开你的皮和肉，剔除你的骨头！”她轻轻弯腰，癫狂般地喊起来。
    在这里宰杀掉黑田东彦，然后变成他的样子，就可以接手他的部下，成为新选组的人了。
    他的人生、所有经历，将全部归黑野瞳所有，接下来就夺走他的一切吧！
    黑田东彦彻底绝望。
    他听着黑野瞳的呐喊声，看着她锃亮的皮鞋，陷入恍惚。
    他是恶人。
    黑野瞳就是恶魔！
    “这個鞋子、你是、女高中生？”黑田东彦皱眉，勉强挤出这么一句。
    祸津教的干部、异教的罪人，居然会是女高中生，这种事，压根是想都不敢想的。
    黑野瞳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褐色的小皮鞋，变身之后，忘记把鞋子也给变化了。
    她稍微冷静了点。
    回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
    以及不能做的事。
    要是杀了人的话，恐怕自己会被太宰修肃清掉吧，她是来证明价值和作用的，不是来满足和发泄欲望的。
    “滚开。”黑野瞳拎起黑田东彦，把他丢到一边去。
    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去操作房间里的电脑，进入了黑道的地下网络，搜刮想要的情报。
    “你原来没有死……”黑田东彦渐渐地忍耐住了疼痛，“你跑来这里干嘛？祸津教的恶魔！”
    虽然有的异教规模很小，黑道可以与其正常沟通，但像祸津教这样兴起的异教，是很难合作的，里面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疯子，普通的恶人，根本不足以与里面那些嗜杀的魔鬼相提并论。
    “随便你猜~”黑野瞳故意说。
    作为祸津教的干部，直接出现，会引起新选组内部种种的议论，而且佐野橘最近也和祸津教的某人有联系，不禁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佐野橘的安排？
    如果是佐野橘派黑野瞳来的，那难道是自己做的事已经暴露了？
    完全想不透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情况，特异课和祸津教都入场了，之后，新选组该何去何从？
    “咦，这是什么？”
    黑野瞳查找到了新选组的资料。
    记住了不少重要的内容。
    “啊哈~原来如此，伱、你们压根就不是新选组的人啊。”黑野瞳兴趣盎然。
    “在仇人的手底下卖命的感觉，很愤怒吧？很绝望吧？这种体会，我完全能懂啊！”她感慨地说。
    在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黑野瞳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白天时，她引导警察抓住药贩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黑田东彦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秘密据点暴露了，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至少在黑野瞳的掌控之中？
    “你猜啊~”黑野瞳不打算回答他。
    就走出了房间。
    她变成了服务员的模样，走在网咖的走廊里，无论谁也无法识破她绝妙的伪装，轻易就能欺骗所有人。
    ……
    凌晨两点。
    变成黑色的猫咪，黑野瞳跳上了二楼的收纳间窗口，窗户没关。
    她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跳进去。
    太宰修就坐在里面，等着她。
    “啊？”黑野瞳疑惑。
    这是在等自己吗？
    “你又想干什么？”黑野瞳不满。
    她已经调查出了很多东西，也把局势给搞混了。
    “你回来得挺晚嘛？”见她回来，太宰修也就不客气了，开门见山。“听说，你砸坏了别人家的店？把事情闹得很大？”
    被跟踪了吗？黑野瞳的目光黯淡下去，让她想起了自己被赤木七生监视的事情，不被信任也是很正常的，她不论是在祸津教、还是在事务所，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就是这样乖张跋扈的性格。
    “嗯。”她这次安静了很多，只是点头承认。
    太宰修快速眨了两下眼，“你有按照我说的那样，混入新选组吗？”
    “我知道了对方成员的样貌，已经可以变成他们的样子了，而且，也知道了很多情报。”黑野瞳坦然回答。
    她突然懒得撒谎了，感觉全都无所谓了，不论是祸津教的事、还是事务所的事，都是任务罢了。
    “那你就详细说说吧。”
    “在新选组成立以前，是由黑龙帮在运营歌舞伎町的地下势力范围，而且当时还是九头龙家族的分支，有‘水泥狂人’、‘歌姬’等著名的骨干成员。
    “那个时候的黑龙帮非常强盛，而且由于时代不同，当时的黑道影响力很大，盛极一时。
    “很多年之后，也就是前几年，黑龙帮的末代首领，和名为佐野橘的女人交战，结果彻底落败，得了重病，从此卧床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
    “他们约定好，赢家可以得到整个黑龙帮，于是佐野橘成了领袖，至此改名为新选组，接手了全部的成员。”
    所以，黑野瞳会说，黑田东彦是在仇人的手底下办事，和自己很像。
    间接杀死了自己真正的首领的佐野橘，成了自己的老大，要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一个女人工作，让人积怨。
    “这样啊。”太宰修细细思考，“那水泥狂人和歌姬他们，是什么情况？”
    “他们？他们早就死了~”黑野瞳随口说，“那是黑龙帮初期的骨干，算是打下了一片江山的成员，后来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过世了，比如疾病、事故……”
    太宰修若有所思。
    这么说，他所进入的怪谈世界、「新选组之街」，是以前时代的缩影，那些亡魂变成了怨灵、怪谈，再次兴起了吗？
    要是不能清扫他们，破解怪谈，也许曾经黑龙帮的成员，会变成亡魂降临现实之中，掀起巨大的混乱。
    “为什么黑龙帮的末代首领，会想要跟佐野橘单挑呢？而且还打输了，他到底是想从中得到什么……
    “肯定有什么渊源吧。”
    否则纯小丑。
    九头龙家族分支的黑道集团，那么多人的领导者，选择和一个女人进行对决，赌上自己的所有，还输了。
    没有理由，太宰修是不信的。
    这个，黑野瞳就不知道了。
    实际上，关于佐野橘，和黑龙帮末代领袖的决斗，根本没有人实际见过。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真相，比如黑龙帮末代领袖的亲信，或者是家人。
    “你带来的情报很有用，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太宰修比较满意。
    解开了关于「新选组之街」形成的背景，以及为什么里面的黑道成员会不知道新选组、而是黑龙帮的人。
    因为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曾经的新选组。
    “但是，我还是要惩罚你。”
    太宰修话锋一转。
    “也许你觉得，你用你的方式，最高效率地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但是我要的是更加完美的结果。
    “以前，我指派晴天娃娃去完成的任务，只是个很简单的事。
    “他只要守在委托人家附近，跟踪入侵的怪谈就行了。
    “虽然是这么简单的小事，他最后还被打得还惨，堪称弱鸡又没用，我却不会责罚他，因为他尽力了。
    “还有裂口女，她以前被我外借给纱仓同学，去对付玛丽小姐，她也没能一次性地拿下，但那又怎样？
    “我要的是结果、和过程，这二者缺一不可，即使没能完成，下次再尝试就好了，关键是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有怎样的长进，这才是我想要的。”
    这副说教的口吻，让黑野瞳很是厌烦，可她偏偏没法逃避，只能站着任由他训斥。
    “趴过来吧。”太宰修招了招手。
    黑野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太宰修抓取，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哎？”
    惩罚女性怪谈的方式，温和一点就是打屁股。
    这已经够客气的了。
    “你这混账东西嗷嗷！！！”黑野瞳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她的黑裙已经被往上撩起，太宰修抬起巴掌，往下狠狠地打了下去。
    灌注了魔力的巴掌，能直接造成真实伤害，破防。
    “嗷！！！”
    黑野瞳不停挣扎扭打，太宰修只能用更大的力压住她。
    收纳间里，裂口女也走来，她站在前面，抓住黑野瞳的双手，压制住她。
    啪！
    因为过于羞耻，黑野瞳的脸已经红透了，愤怒和耻辱感交加，这对她来说是最狠的惩罚。
    而且，收纳间里的怪谈们，还在默默地围观着，听她喊叫，让这份屈辱更上一层楼。
    啪！
    黑野瞳咬牙切齿，不仅是因为内心的屈辱，还有就是，打得真的很疼！
    没多久，她就被打得失神，瞳孔往上偏移，几欲涣散，小腹抽搐着，嘴唇也下意识地撅起来。
    “混账东西……”她依然在口齿不清地说着狠话，但已经变得像呓语了。
    更多的还是嗯嗯啊啊的怪声。
    手感果然很好！太宰修感叹。
    相较于子的娇小的体型，她这样身材的，打起来更舒服，而且她的内心坚韧，不肯屈服，调教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祸津教的干部又怎样？被收服后也就是这个下场了。
    这样一来，她就会记住内心的屈辱和疼痛，下次行动，回想起今天晚上被惩罚的事，闹出混乱的几率就小了。
    毕竟还有工作要交给她。
    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可不行。
    而且，黑野瞳的精神果然不正常。
    “下个学期，我就要安排一批人去学校上课才行了。
    “你和小魅，尤其是重点！”
    太宰修警告道。
    没有学过正确的社会价值观，所以怪谈和咒术师的性格，才会这么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