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电话时那一脸笑意的模样,被折返回来的云惟看到了,云惟顿时怔在原地,远远在拐角处看着他。
一颦一笑,一瞥一眸,都是那么像,那么像......
云惟霎时有些忘情,但因为乔听绥脱口而出一句“裴影帝”,他脑海里的弦猛然紧绷。
他在说什么?
不可能......可圈子里姓裴的影帝......
“我们是要当面聊吗?还是,直接定下‘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呢?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这对于乔听绥来说就是机械化的服务顾客的日常话术,但对于第一次听到的云惟来说,他很难不联想,乔听绥和裴桑寄到底是什么关系?
到底是不是裴桑寄?
他不是只爱意哥哥吗?甚至还想表白求婚呢,怎么,转眼就和乔听绥勾搭上了?
他本想上前“抓奸”,可猛然又想到,这关他屁事哦?要是真是裴桑寄,那他还少了个情敌,有什么吃亏的?
想到这里,云惟当即愤愤地离开了。
乔听绥很认真地在给韭菜金/主话术引导,结果裴桑寄那头是给了他几句狠话之后就给他挂了。
乔听绥当然理解,也没有任何问题。
梁倦意救脸之旅一去少则一整年回不来,裴桑寄现在得不到心爱omega的绝对臣服,这艘孤帆乔听绥已经给他推过去,他会上来的。
像裴桑寄这样的优质alpha,让他纡尊降贵来请求他看不起的劣质omega,实在是不太理想,所以乔听绥后面这几日表现得跟上赶着似的。
他的朋友圈忽然每日都营业,个别还只开放给裴桑寄一人可看。
不是发名媛下午茶,就是写智慧小青年文案,条条配图,各种梁倦意式自拍,是任谁看都会恍惚的程度。
偶尔还要私发几句梁倦意式问候的言语,适量有度,倏远倏近。
就等着鱼儿上钩。
第4章 疯批老板
将醉俱乐部——这是乔听绥工作了四年的地方。
工作,作为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公关。
它坐落在上枯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主楼是l形的现代艺术建筑,那裹在外层的金属感极致强烈,外形神工意匠,完全张扬,是生怕路人不知,又怕富人不晓。
因为这段时日外面的舆论风波,乔听绥不得不戴上帽子和口罩进入俱乐部。
他熟门熟路地坐电梯上了顶楼。
这幢建筑最高也才15层,当时他老板没想建那么高,觉得占地大就好,就为了在高楼林立的cbd里独树一帜。
顶层一到,电梯门一打开,乔听绥就有些脚步不稳。
信息素......
他感知得到这股信息素的压迫力,整个顶层现在都被包裹在这种让他不适又不得不屈服的信息素里。
乔听绥眸光一冷,还是迈着看似平淡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顶层空旷,要走上这几米宽三十多阶的楼梯,才能进入俱乐部老总的私人空间。
他摁了门铃,没多久,大门自动打开。
旋即,一股强烈的,掠夺般让他窒息的琥珀木信息素朝他袭来。
乔听绥下意识想往后退,但退不了,这是他作为一个omega无法回避的,对alpha恐惧臣服的本性。
“梁倦意不过就是出国疗养个身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至于这样?”
很快,那股琥珀木的信息素逐渐收敛消散,他才轻叹了口气。
落地窗前,alpha一手夹着雪茄,又赤脚交叠随意搭在桌面上,看似慵懒实则危险十足。
这就是将醉俱乐部的老总——大财阀沈家的二公子沈辞遇,一个极优alpha。
“霜降,你出息了啊。”
富有磁性的又魅惑的声音漫入了乔听绥的耳蜗,而“霜降”——那是他的乳名。
“是你家倦意魅力太大,时刻都有人盯着,事情既已发生,我也无可奈何。”
“是我太宠着你了吗?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梁倦意了吧?”
乔听绥冷笑:“我和你这种神经病关系不好是真,但上枯城里没别的人比你沈公子更了解我,我有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
沈辞遇猛地转过身子,他那发丝微微拂动,覆在后颈上的狼尾还是湿漉的。
他用着鹰隼般凛冽的眼神,像是齿轮转动般冷漠地望着乔听绥,望着他那张脸。
乔听绥面对alpha优越的比例和无暇刀削般神刻的面容,不为所动,也只是澹然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真不愧是我培养的omega,整个俱乐部上下都没你一个能耐,你对我的信息素能自控到这个程度,我很满意。”
“所以,有单要我接吗?”
alpha站起身,随意把雪茄丢在玻璃桌上。
他穿着睡袍,赤着脚慵懒着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暴露在乔听绥面前的散漫和他在外时的精致端方有着鲜明对比。
alpha的身高压过乔听绥半个脑袋,他俯身下来,下巴抵住了乔听绥的肩膀,又侧了侧脖子闻着乔听绥的体香,本能地凑近脖颈后的腺体,还吹了口气。
乔听绥微微蹙眉,身子倒是没动,这种场面他习以为常。
“你这样,根本不像个omega,有那么劣质吗?半点信息素波动都没有?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诶。”
乔听绥稍稍侧眸,毫不畏惧地瞥向alpha。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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