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短时间内她很难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不过,她既然决定管住自己的心,往后这类的事情不会少,她得学会装作不在乎。
*
下了班,祝一澜拎着包去找沈嘉念。
“挑礼服?”沈嘉念诧异地看着她。选
祝一澜点头:“忱总安排的。”
沈嘉念有些懵,她没听傅寄忱提起过。
略一思考,她就联想到前天晚上那封请柬,秦藩和尹书瑶的婚宴即将在秦氏旗下的银海大酒店举办,傅寄忱要出席?
但她没说她要去。
“时间不早了,快点,坐我的车过去。”祝一澜抬手腕看了眼表,没有问她的意愿,在她这里,老板的话就是命令,必须完成。
沈嘉念不情不愿地跟着祝一澜,上了她的车。
在车上,她给傅寄忱打电话,第一通没接,她打了第二通,那边接了,她直接说道:“我不想去参加婚礼,可不可以不去?”选
尹书瑶的婚礼,她舅舅和舅妈肯定在场,她不想再见到那一家人,更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和傅寄忱一起。
正在开车的祝一澜分神看了她一眼,她没听错,沈嘉念竟然拒绝了老板。
电话里,傅寄忱语调慵懒,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不可以。”
他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沈嘉念气得挂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低声咒骂:“神经病。”
祝一澜满脸诧异,又看了她一眼。
沈嘉念气糊涂了,跟她视线对上的一瞬,问道:“他对你也这样吗?”
“什么?”祝一澜没听懂。选
“我说傅寄忱,私下也经常要求你做不愿意的事?”
祝一澜愣了愣,她这话听着怪怪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天晚上在蔷薇庄园,我找老板是工作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祝一澜语气淡淡地解释。
沈嘉念错愕地看着她,她那晚从傅寄忱卧室里跑出来,衣衫凌乱,眼眶泛红,发丝和妆容失了以往的精致,明显一副受欺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误会她和傅寄忱在里面做了什么。
祝一澜目视前方,手指轻敲方向盘,思索着该怎么替自己挽回尊严,思来想去,找不到好的说辞,干巴巴地说:“我对忱总是一厢情愿,除此以外,没有别的。”
沈嘉念沉默了一路。
目的地是一家高奢品牌店,开在商场里。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祝一澜下来,锁了车往电梯走去。选
祝一澜走路脚下生风,沈嘉念勉强跟上她的步伐,进了电梯转个身站好,看她按了五楼。
“你呢?”祝一澜突然问,“跟忱总在交往?”
说话时祝一澜没看她,眼睛盯着电梯上方不断跳跃的数字。
沈嘉念回答不上来,她和傅寄忱……交易而已,连感情都没有,谈何交往。这些她当然不可能跟一个外人讲。
她和祝一澜的交情没深到那个地步,只能沉默以对。
祝一澜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沈嘉念不肯说,她就当没提过。
电梯在五楼停下,两人走出去。选
“这边。”祝一澜来过多次,对周围的方位很熟悉,指着右边对沈嘉念说,“这个牌子比较适合你。”
沈嘉念跟她进了店里,一个穿深蓝色套裙的导购员过来,亲切地打招呼:“祝小姐,您和朋友过来了?挑礼服吗?”
“帮这位挑几件礼服,宴会上要用。”祝一澜把沈嘉念推到前面来。
导购员目光移到沈嘉念脸上,顿感眼前一亮。每天接待形形色色的女顾客,长相漂亮又气质绝佳的不是没有,但像这一位这么出挑的,真没见过。
“这位小姐皮肤白,样貌出众,身材比例纤细匀称,感觉很多风格都适合她。”导购员以往夸赞客人多多少少带着诱导消费的意图,这回是真心实意。
祝一澜在店里浏览一圈,问沈嘉念:“有看中的吗?”
沈嘉念还没开口,导购员就热情推销起来:“您可以试一下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上个星期刚从欧洲那边运过来的货,走秀款,全球限量。昨儿晚上一个女明星的造型师来借,我们店长都没给。”选
导购员边说边领她们到一片稍显开阔的区域,玻璃橱窗里,人形模特上挂着一件烟蓝色纱裙。纱非常轻薄,如云似雾,穿在身上似乎能透出皮肤的颜色。上身和裙摆错落有致地点缀了立体的淡粉色和薄荷绿色的绢花,枝叶则是由光泽的丝线刺绣而成。
整条礼服裙仙气、高雅、华美,导购员都能想象穿到沈嘉念身上有多惊艳。
“就要这一件吧?”祝一澜转头征询沈嘉念的意见,“另外再挑两条别的,留待日后的重要场合穿。”
候在一旁的导购员闻言,顿时两眼放光。
沈嘉念以前经常和闺蜜飞国外看高奢品牌秀,对秀款的礼服有一定了解,眼前这条光看材质和设计就不便宜。若是知名设计师的作品,品牌效应加上个人名气就更贵了,七位数应该跑不了。
娱乐圈里的女明星走红毯一般都是借去穿,完了再还回来,直接买下未免太奢侈。
“要不还是……”选
沈嘉念话刚出口,还未说完,身后倏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傲慢的女声:“这条礼服我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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