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脾气了。
    她好可爱。
    被她拉着去洗漱，她还要搂着我的腰。自己漱完了就站在一旁看着我，还不让我拿漱口杯，非得一口一口让我就着来。完事儿也不让我自己抹洗面奶，扯过洗脸巾就上手。
    这也没什么，但是，她往自己脸上涂很多霜然后再蹭到我脸上是什么个意思？
    “想让你脸上是我的味道”她帮我抹开。
    我任她摆弄，还不忘调侃她：“那也不是你的味道，是面霜的味道，姐姐。”
    “我会让宝宝全身都是我味道的”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大……大早上的”我脸热。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好痒。
    我摸摸耳朵，拉着她下楼。
    “诶，谢谢”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飘来。
    我抬起头，那人也正好看向我。
    “诶，是小苑吧？”她微微收起笑容。
    “小苑，小允，你们就叫王阿姨吧”我妈朝我们点头。
    “王阿姨”我和叶陌允一前一后。
    “诶”她又看向叶陌允：“这个小美女是？”
    “我是她朋友”叶陌允抢先说。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她揉揉我的手心以示安抚。
    “这……什么朋友过年还在别人家啊”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阴阳怪气。
    我有些生气，脱口而出：“女朋友。”
    叶陌允倒也不拦着我了，任我同她十指相扣。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茶水都撒了出来。
    “诶哟诶，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小苑”她虽是对着我说的，但眼神不断往我妈那边瞟。
    我牵着叶陌允准备往餐桌旁走，丢下一句：“我没在开玩笑。”
    她看着我走过去，往旁边躲了躲，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小梁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女儿，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个样子，这以后还怎么指望她传宗接代。这是不对的呀我和你说小梁，女的就是要和男的……”
    “王姐，”我妈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有点想笑。
    “哦哦，嗯……这怎么好意思开口呢……是这样的，我不是生了四个女儿，没有生出儿子嘛，我老公呢就在外边养了一个抱回来了。今年小儿子也要上高中了，你看能不能……帮个忙，把他弄进好一点的学校”
    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我不能理解而且非常震惊，很同情我妈该怎么回复她。
    叶陌允帮我拍拍后背，我支棱起耳朵开始听。
    “王姐，这个……你的……小儿子，现在户口在哪边？”
    “在我们这边的，在我们这边的，当时接过来就落在我们这边了。”
    我妈犹豫了好一阵，我都不忍心偷笑。
    “在这边是吧？在这边……”我妈停顿了几秒，再次开口：“我也帮不了你，王姐。”
    听着我妈的回话，我真的有被呛到。
    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抿起嘴咳嗽，叶陌允拿纸给我擦了擦。
    “怎么了小梁？我虽然拿不出太多钱，但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治好你女儿的病。我和你说，我有个侄女是学医的，你带她去我侄女那看看，我让她不收你钱”
    “王姐，”我妈声音严肃起来：“你前面说什么我也不反驳了，但你说我女儿有病，这我就忍不了了。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你也更没有资格骂她。你自己屋里一堆破事儿就少操心别人家了。请回吧。”
    我妈起身。
    那人也慌乱地站起来：“小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了你们家好，我那个侄女真的可以帮你女儿看好。我早就知道这个事了，但她们还没多久，越早看越好治啊。”
    我妈提起东西放到她手上：“拿着你的东西走吧，小悦那我自会说明，你也不要再来了。”
    那人骂骂咧咧出了门。
    “妈”我拖长尾音撒娇。
    我妈一秒消气：“怎么啦宝贝们。”
    “没事儿”
    就是想叫您。
    “今天准备怎么过呀？”我妈又问。
    我朝叶陌允一笑：“陌允姐姐带我去买衣服。”
    “对哦，今年还没给宝贝们买衣服。这样，你拿妈妈的卡去刷”我妈说着就要去卧室拿包。
    “不要，妈，我钱够用的”
    叶陌允也附和：“妈，小苑没有我也有的。”
    我妈又走回来：“那不够就找妈妈嗷，多买点，喜欢的全买下来。”
    “谢谢妈妈”我和叶陌允异口同声。
    “老爸又出门了嘛？”我问。
    “学校紧急召开一个会吧好像”
    “哦”我点头。
    “妈妈，你们今天还要出去拜年吗？”
    “看你爸什么时候弄完，可能下午会出去”
    “嗯……那我们就不回来吃饭啦，在外边解决”
    “行，两个宝贝晚上在外边玩要注意安全哦”
    “好的妈妈”
    “好，妈妈”叶陌允也点头回复。
    饭后我跟在叶陌允后边“哒哒哒”跑上楼观摩她化妆，情不自禁持续输出。
    “姐姐，你画得好稳啊”
    “这个颜色好好看”
    “鼻子好挺，都不用画阴影”
    “薄涂和厚涂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