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香江之约
    其实之江卫视最初的意见是自己搞，他们的想法和后来搞的《中国好声音》类似，就是让参赛选手自己录制一段视频小样发过来，然后他们的编辑们审核后给符合条件的选手发通知，相当于是视频海选了。
    孙涛自然是不同意的，2003年，网络不发达，视频拍摄又不普及，而且一个新节目又没啥名气，民间高手哪有兴趣花钱去录视频，让他们那么一搞那就成了专业选手之间的对决了。
    之江卫视想吃独食，想小投入大产出，可孙涛想的是节目要轰动全国，要一炮而红。
    最终孙涛一顿忽悠，什么蛋糕翻三倍，之江卫视切一半也比原来大的多；什么不止风险可以均摊，经此一事之江卫视就会从兄弟台中的小透明变成一个带头大哥，成为一方霸主……
    之江卫视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孙涛不得而知，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孙涛的提议，所以才有今天的廖化和陶白。
    至于《中国达人秀》到底分几个赛区每个赛区和哪家电视台合作，这就要看之江卫视的协调能力了，孙涛说了也没用，起码像燕京卫视，东方卫视这种地方是不会鸟之江卫视的。
    ……
    廖化和陶白自报家门之后，孙涛也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自己。
    “噢，廖先锋你好，陶助理你好，我叫孙涛，也是《中国达人秀》的合作方，只不过我不是电视台的，我是版权方。”
    廖化，“哈哈哈，人的名字还真不能乱取，我现在还真就干着先锋官的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诶，版权方……”
    一声廖先锋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廖化很高兴，只不过作为助理他对这次合作也是做过很多工作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领导了解的助理也要了解，领导不了解的助理还得了解，要不然领导要助理干什么呢？
    廖化迟疑了一下，他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孙涛，版权方，资料上显示《中国达人秀》的版权方属于一個叫轻舟文化的公司，公司老板也叫孙涛，而且这个孙涛还是一个著名的词曲作者，春晚上大火的《人世间》还有街头巷尾传唱的《下山》据说都是孙涛的作品。
    公司老板叫孙涛，他还会雇一个同名的助理嘛！！！
    廖化脑袋瓜子还在宕机状态，一直没说话的陶白已经认定孙涛的身份了。
    穿着阿玛尼的孙涛必然就是词曲大牛孙涛了。
    陶白，“您就是《人世间》的词曲作者吧，我们全家都喜欢这首歌，我们胡建人虽然不大看春晚，但是《人世间》实在是太有味道了……”
    孙涛微微一笑，“惭愧惭愧，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廖化，“那那那，你是版权方的老板，那那那您怎么没，噢……”
    廖化话刚说了一半猛然一个急刹车，他反应过来了，孙涛已经在这了，这是个既成事实，问出来孙涛肯定会尴尬，而他就莫名其妙把人得罪了！
    孙涛完全无所谓，“哈哈，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合作伙伴，我其实是卖家，之江卫视既然已经给钱了就是我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啊，人家就算把我安排到地下室我都没有怨言。廖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事？”
    故意隐藏身份或者含糊其辞，最后再装逼亮相的桥段孙涛觉得很low，很煞笔。
    “是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以你在圈里的身份地位……这么做有点，有点，那个了。”
    “哈哈哈，我哪有啥身份地位，新人，娱乐圈新人而已，噢，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进来坐……”
    ……
    1503里三个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其实，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男人间的友谊很容易建立，聊聊历史，聊聊国际关系，聊聊足球，聊聊女明星。
    孙涛不装逼，蜀中人廖化又很健谈，渐渐连陶白也松弛下来开始畅所欲言。
    同龄人，大概还比自己年纪小，但是陶白并不嫉妒，或许也是因为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不像某自学成才的天才少女一出场就砸了培训机构的金字招牌，培训班老师脸都不要了，赌命也要说她是作弊取得的成就，明明就是利益之争还偏偏说为了维护数学的纯洁……
    廖化还在介绍他们来的副台长的脾气秉性呢，陶白已经开始为胡建叫屈了，“唉，可惜涛哥你是北方人不懂闽南语，我好想请伱写几首闽南语的歌啊1
    孙涛呵呵一笑，“公虾米我问你……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一杯酒两角银，三不五时嘛来凑阵，若要讲博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前面两首孙涛是说的歌词，最后一首《世界第一等》孙涛直接用闽南语唱了出来。
    陶白激动的攥着孙涛的手，“涛哥，您还会说闽南语啊1
    孙涛，“哈哈哈，你要这么说我还会粤语呢，我还会唱的粤语歌起码有十首《铁血丹心》《大地》《海阔天空》《喜欢你》反正很多，都是硬学的就是把粤语用普通话注释出来，就像咱们学英语的时候：爷死，奶死，狗吐我克那样。”
    廖化，“还有爸死，就因为在公交车bus旁边标了个爸死，我差点被我老汉给打死。”
    ……
    《世界第一等》孙涛打工的时候有胡建的同事，ktv里他经常唱，听的多了孙涛也就会了。
    陶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随即他又哀叹一声，“闽南语式微啊，都别说你们外地人了，就是我们本地的小孩现在很多也不会说方言了。”
    孙涛心中一动，他记起一首闽南语的歌《大田后生仔》，这首歌是普通话夹杂着闽南语的曾经也在网上火过一段时间。
    东街口的路边有很多奶茶店
    零零后的同学他不会说方言
    做人一辈子快乐没几天（闽南语，遮浪加西浪啊，快哇波为刚啊）
    一条大路分两边随你要走哪一边（闽南语，这条大路遮两崩啊，给里不噶两崩啊）
    这歌应该是2020年前后的，因为之前有唱闽南语歌的经历所以孙涛还专门研究过歌词，词曲都还能记得个七七八八。
    ……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按照一般的影视剧桥段，孙涛落魄在汉庭就应该被各个合作伙伴的助理、秘书们排挤，嘲讽，拉踩……其实这都是为了污蔑基层员工，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助理秘书们也不是煞笔，没有利益冲突谁去得罪一个落魄的大佬干嘛，脑子进水了？？？
    事实上，听廖化通报了孙涛住在1503的消息之后，这一层住进来的9个人陆陆续续都过来拜码头，痛斥之江卫视非人哉！
    【之江卫视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明明就是狗眼看人低嘛。】
    【孙总，您记一下我的电话，等您到我们芒果来，我们肯定安排最高档的酒店，我，（啪啪啪）保证全程陪您，好好让您感受一下什么叫热情好客，什么叫宾至如归。】
    【什么孙总，叫涛哥，涛哥您到我们鹰潭这来，我们肯定要好好称一称涛哥你的酒量。】
    【为啥非要等到去你们鹰潭呢，相请不如偶遇啊，我们徽州是离这里最近的，我就冒充一回东道主了，正好我们十个人凑一桌，我做东，我们今晚就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不好吧，咱们都是底层打工人埃】
    【诶，后天才开会，正主们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过来，12个小时还醒不了酒啊？
    【什么正主，老吴你失言了啊，孙总难道就不是正主啊？
    年纪大的（40以上）一律叫孙涛：孙总。
    年纪30以下的年轻人一律叫孙涛：涛哥。
    至于年纪在30~40之间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孙涛呵呵一笑，“喝酒还真不行，我之所以来这么早其实因为我到杭城来还有别的事，参加之江卫视的会商只是顺道，明天上午我要去武林门那里和香江出版署的人见个面。”
    香江，自从97年回归之后和内定接触渐渐增多已经没有从前那么神秘了，但是作为2000前亚洲经济文化的重要一环他在内地人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听说孙涛约了香江人，还是什么出版署的，一听就很高级，众人对孙涛更加是肃然起敬了！
    ……
    孙涛对这种反应很无奈，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倒也能坦然面对。
    毕竟啥事都要有个过程嘛，大陆人对港台从仰视到平视最后到俯视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重生后孙涛第一次和港澳台打交道就仔细捋过两岸三地的关系，单说内地和香江，从1997到2014这段时间关系还是很好的，尤其2008年的金融危机如果没有祖国母亲的力挺，香江经济当时就崩盘了。
    港台心态的转变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大陆发达了而且越来越发达。
    大陆还积贫积弱的时候，不止港台也包括所有“文明国家和地区”他们都愿意在大陆面前秀一下优越，彰显一下绅士风度。
    可是咱们迎头赶上并且渐渐反超之后这些人就心态失衡了，过去的穷亲戚开起了路虎，我tm还在坐11路，搁谁谁能淡定啊，不过等咱们把他们甩的越来越远，他们就慢慢接受现实不吵不闹了。
    ……
    【哟，孙总，您这是要进军港台影视圈嘛？】
    【胡扯，孙总是词曲作者，进军港台肯定是去写歌埃】
    【哈哈哈，你们都什么资讯水平啊，涛哥过完年就一直在拍电影，他的好朋友孙南和那英还在电影里客串了呢，这个网上都报道了……】
    【噢，涛哥，你这是要当影视歌三栖明星埃】
    孙涛，“呵呵，什么影视歌三栖，其实是我写了几本小说，他们过来是要跟我谈一下影视剧和漫画改编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孙涛肯定是作弊了，他一个中专生，又tm写歌作曲，又搞综艺，又拍电影，现在居然还写小说！！！
    如果他没作弊，我就赌500万！
    孙涛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其实我拍的那部电影《夏洛特烦恼》剧本也是我写的。”
    众人：散了吧，散了吧，不想再看他装逼了！
    陶白：啊，不愧是我一眼就崇拜的人啊，我tm看人眼光真准！
    孙涛，“我明天和香江出版署的人见面，后天开会，大后天我还得去和张纪中张制片见个面，他拍的《天龙八部》周末要在西湖边补拍几组镜头，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成片给电视剧写过主题曲什么的……
    其实我也挺想跟大家好好喝一顿的，只是这时间实在排不开……”
    众人：嗯，你继续吧，还有没有，一起说出来反正我们都麻痹了。
    【哈哈哈哈，孙总你可别框我，我看资历里说分赛区50进20你是要各地巡回的。】
    【对对对，涛哥，快快快，留个联系方式，qq号不行，你得把手机号告诉我。】
    陶白，“对，涛哥，等你到我们胡州来我还要教你了解正宗的闽南话，等你给我我们写闽南语的歌呢。”
    孙涛犹豫了一下，“那，哥几个可千万别把我手机号给外人啊，我一般都是告诉别人工作室的座机号的……”
    【哎呀，孙总你就放一百个，不，一万个心吧，就是我们台长我都不告诉他。】
    【的，涛哥，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们脑袋不进水都不会把你的手机号随便告诉别人。】
    ——
    听说孙涛明天上午还有重要约会没人再组织酒局了，给了孙涛一个安静的空间。
    晚上，只有陶白和廖化陪着孙涛在附近的东北饺子馆吃了点酸菜馅的饺子。
    晚上，孙涛一共接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是李晓君打来的，她查询了香江那边和内地之前的合作记录，给孙涛提供了影视剧和漫改的大致报价区间。
    第二个是孙涛打给《天龙八部》副导演赵健的；
    最后一个是打给祁金花的，孙涛把自己最近几天的行程安排都如实交代了一遍。
    一夜无话。
    2003年4月16号，星期四。
    早上7点，孙涛刚刚走进快捷酒店的自助餐厅，昨晚半夜才赶过来的助理和秘书们刚刚掏出名片要过来拜码头，孙涛突然接了个电话就出了酒店。
    众人扒着窗户看见孙涛坐进了一辆保时捷扬长而去……
    孙涛没问祁金花要把他带到哪去，早上醒来孙涛突然想到2008，想到了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想到了那些被白菜价卖出的商业地产。
    还有五年，足够孙涛准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