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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聊斋奇谭之四 画眉 作者:璇儿

    分卷阅读6

    仙。”回望了那画壁一下,画中人眉如墨画,眼似春水,唇边笑意流转,真如同活的一般。不由得又痴了半晌,良久方才转过头来,道,“伍老,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老人怒极,道:“告诉你?你想知道什麽?你来那日,我不是什麽都告诉你了?”

    沈笑松摇头,道:“你一定还隐瞒著什麽。例如……”伸手一指,道,“那画壁的左上角,我就总觉得缺了什麽。”

    老人怒极而笑,道:“你真就那麽想知道?好,跟我来!”一转身便往寺里走去,沈笑松忙去搀扶,老人一手将他摔开,沈笑松叹了口气,跟在後面。

    油灯微弱的光芒下,空空荡荡的大殿四壁,壁画如生。

    沈笑松站在正殿里,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之声,片刻间老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将一个木匣扔给沈笑松。“拿去!只不过,看了不要後悔!”

    沈笑松茫然,接了木匣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卷画,纸质残旧发黄,虽然精心收藏,但仍然破败不堪,显是年深日久。沈笑松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感受,一时间竟然迟疑著,手放在那画卷上,却迟迟不敢打开。

    老人此时气喘稍平,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沈笑松抬头看他,老人叹息一声,道,“我劝你一句,还是莫要看。笑松啊笑松,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我不想害你。”

    见沈笑松眼神坚决,老人摇头,道:“冤孽,冤孽!”不再喝止。沈笑松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手一触间,泛黄的纸便片片破碎。好不容易展开,画纸边角已经碎裂了不少。

    这幅画便与那画壁上一模一样。青衣男子,竹林月下。唯一不同的,便是左面多了几行题字:

    楚云铮铮戛秋露,巫云峡雨飞朝暮。

    古磬高敲百尺楼,孤猿夜哭千丈树。

    云轩碾火声珑珑,连山卷尽长江空。

    莺啼寂寞花枝雨,鬼啸荒郊松柏风。

    满堂怨咽悲相续,苦调中含古离曲。

    繁弦响绝楚魂遥,湘江水碧湘山绿。

    沈笑松只觉心上猛地一酸,一涩,又是一痛。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在那黄旧的画上溅得星星点点到处都是。沈笑松却毫无所觉,只是怔怔地盯著那画,突然惊觉,虽然画上血红处处,但画中人额头一片光洁,却无画壁上那一点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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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笑松双手发颤地捧著那幅画,转向老人,问道:“这是怎麽回事?这是怎麽回事?”

    老人漠然地道:“什麽怎麽回事?”

    “为什麽壁上的人额上多了一点朱砂痣?”

    老人不理会他近於疯狂的嘶喊,平淡地道:“我怎麽会知道?你要看,我就给你看。这就是我画那壁画的范本,你看到了。”

    沈笑松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直叫道:“我记得这首诗!那天夜里,有人对著我念过!”

    老人表情一变,问道:“谁?”

    沈笑松道:“在水里!”

    发丝缠绕,衣襟随波散开,如莲叶从水底浮出……

    老人转过身,他的声音,幽幽浮浮地从黑暗里传来:“你在做梦吧。”

    桌上一点孤灯已经熄灭了。老人的脸,沈笑松的脸,都在黑暗里若隐若现。沈笑松的心依然在狂跳,跳得似乎要蹦出胸腔来。喉中的甜腥味依旧,压抑与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老人听著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慢慢地道:“去外面吧,这殿里……闷。”一字一停,说得很慢。

    沈笑松仰头,环视四周。老人已又拨了拨灯芯,最後一丝微光还轻微地跳动著。四壁的壁画就晕在这昏黄的光里,一圈一圈的晕黄的光,灯芯被风吹得不停地摇动,壁画上的楼阁亭台,人物都似乎在流动。观音端丽容颜竟平添了诡异之气,飞天的飘带也似无风自动。

    沈笑松猛然打了个寒噤。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老人缓缓回头,他在笑,他的笑容,在灯下也显得诡异。“怎麽了?在想什麽?”

    沈笑松盯著他,道:“为什麽我们都一样在这里,我会觉得难受,而你……你还夜夜睡在殿内,却从来不会觉得不适?”

    老人弓著腰,依然笑著,笑得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我在这里一辈子,过惯了。”

    沈笑松又打了个寒噤。老人的笑容,似乎在嘲弄,又似乎不怀好意。似乎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笑松啊,既然觉得不舒服,就离开这里吧。走得远远的。”老人伸出一根枯柴般的手指头,指著他,笑著说。“这是给你的忠告啊……”

    沈笑松直直地盯著老人,道:“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麽要找我来替他画眉?”

    老人道:“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话说到一半,又骤然住口,似悔失言。沈笑松踏上一步,一双眸子灼灼生光,逼视著老人。“并不知道什麽?”

    老人看著他,近乎全瞎的眼睛里,此时却有种怪异的光亮。忽然殿里一阵阴风刮起,直刮得沈笑松透骨的凉,那幅画竟然落到了烛火之上,见火便著。顿时烧得画纸成灰,被风一刮,尘灰四飞。沈笑松一时间只觉得脑中都空了,扑上去便用手去抓,也顾不得灯火烫手。

    只是那画本来便残破不堪,纸质干脆,经火一著,再被沈笑松一抓,却是碎得更快,化成灰烬,被风一刮,尘灰四飞。沈笑松只握了两手的灰烬,黯淡烛火下,只见满天纸灰散落。

    沈笑松茫然地摊开手,手里的纸灰也被风吹散了,一点不留。老人的声音,暗幽幽地回响:

    “那时候……我问师傅,这幅画,究竟画的是谁……他回答,画这幅画的人,已经不再需要它了。这幅画画得很好,所以,他留下了。而我……就天天,对著看,看,看……”

    沈笑松忽然脚下一绊,却是方才那个盛画的木匣。从木匣里骨碌碌掉出一个小盒,沈笑松木然地低头看了看,却见那小盒又滚了几转,竟自开了,叮地一声从里面落出一物来。

    是一只玉琐,形如蝴蝶,玉质洁白,晶莹剔透。沈笑松缓缓弯下腰,拾了起来,又自怀里摸出一块重重包裹的锦锻,伸手解开,竟然也是一只玉琐,跟那只一模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沈笑松的声音,很远。很淡。

    老人的脸上却一点惊异也无,只是缓缓地道:“我告诉过你,我的父亲,是个玉匠。这对琐,本来是一对连心琐,普天下也仅此一对。你夜里拿出这玉琐翻来覆去摩娑把玩,我正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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