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辞 作者:沐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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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衣服。”说到这里,他尴尬的顿了顿,“然后我赶忙就去告诉老爷了。”
“就这么多?”上官青潋确认倒,“你仔细想想,可还有遗落的地方?”
马夫挠了挠头,说没有,顾辞就走到一旁问这家的夫人小兰的去处,夫人因为家里出了这事吓得不轻,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小兰被安排在了一间厢房里修养,说完还千叮咛万嘱咐要顾辞抓到凶手。
上官青潋问完了马夫,走过来,顾辞对他颔首,二人一同随着丫鬟去往小兰现在所在的厢房,到了门口,就听见女子奔溃大哭的声音,上官青潋的脚步顿住,顾辞疑惑,“怎么了?”
“怕是不好询问。”上官青潋面露难色,还是没有要进房的意思。
顾辞一下子就知道他在忧虑什么,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到底受害的姑娘家发生这档子事,问的也都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确实有诸多不便,可顾辞刚刚想出口让他放心,一想,自己现在也是个大男人,处境应与他一般,怎么也就不能气定神闲的去做这些事情。
于是顾辞只能搬出一套为官者论,“你我都是为官者,这些事情必不可免,都是为了受害人而出发,纵然是难堪了些,但能早日缉拿凶手,难堪一些又如何呢?”
她说得头头是道,上官青潋听着有理,笑了,“是我惭愧了。”
顾辞腹诽,哪里是他惭愧,只是自己身份与他不同又见惯了这些事情罢了,换着说,若自己是男子也会觉得不妥,哪里还敢这样理所当然呢。
经顾辞一番醍醐灌顶,上官青潋也不多犹豫了,又迈开脚步与她一同进入,二人才入了厢房呢,一个瓷碗就飞过来,堪堪往顾辞脑袋上砸,顾辞避之不及,眼前一晃,那瓷碗被上官青潋用手挡去,挥在了地下,清脆一响便碎成了三瓣。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一起钻狗洞【虽然我写案子无能但也不会就一个狗洞轻易破案啊qaq我又不是大傻瓜】
☆、案件进行有眉目
刚刚躲过瓷碗的顾辞惊魂未定,就听得里头传来女子尖锐的哭骂声,“滚,都给我滚。”
顾辞皱了眉,与上官青潋对望了一眼,还是踱步进了厢房,入眼是一个姿色姣好的女子半做在床上,哭得厉害,手下却不留情,一个用劲就把要去扶她的婢女给推开,顾辞想要上去稳住婢女已经来不及,婢女倒地惊呼一声,揉着被撞的地方起来,才发现顾辞他们的到来。
床上女子显然是小兰,见顾辞他们来了,转瞬便敛去方才的凶相,重新躺回床上,戚戚艾艾的模样,婢女退到一旁,顾辞没有过问人家相处方式的爱好,与上官青潋入坐后,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姑娘,我是邢部郎中顾辞,这位是邢部侍郎上官大人。”顾辞先是表明了身份,见小兰挂着泪直勾勾的看她,也不害羞的望回去,挑了较为温和的措辞,“我们听闻姑娘之事也心感同情,今日来,是希望姑娘能够尽力回想案发时候的经过,以便早日缉拿凶手,避免此等事件再发生,还望姑娘体谅。”
小兰抹了下泪,抽嗒嗒的,与方才可真是判若两人,“奴家也不知究竟做了什么孽,竟惨遭这种事,还望大人要早日查清,给奴家一个公道。”
她的语气娇滴滴的,顾辞听着熟悉,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官青潋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冷冽得没有什么温度,“敢问姑娘,昨夜是在哪里遇害?”
一语中的,直命要害,顾辞在心里轻笑一声,只是这语气未免太过严肃,果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小兰一听,又要掉泪了,顾辞好说歹说才将她的思绪又拉回来,这你来我往的询问耗费了大半个时辰,多半是上官青潋在问,而顾辞就负责做那怜香惜玉的主,又是哄又是拉回主题的,还要避开小兰的投怀送抱,一场询问下来,什么都没听清,倒是让小兰给缠住了,吓得她想要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出了厢房,顾辞抹了额头一把冷汗,忍不住嘟囔一句,“我怎么看这姑娘都不似受了委屈啊。”
上官青潋面无表情,应了一声,“不大对劲,先去马厩看看?”
顾辞表示同意,二人一路往马厩走去,上官青潋则向顾辞讲述方才询问的大概内容——
昨夜子时一过,小兰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经过后院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蒙住了鼻子,醒来就被绑到马厩,嘴里塞了布喊不出来,然后就是一个男人不由分说的上来将她侮辱,夜里太黑加之害怕,她压根什么都没看清,询问下来,除了听她诉苦,其实也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你有没有觉得这姑娘似乎不是太在意这件事?”顾辞觉得说法不对,又换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她太过镇定了,全然不似受过侵害之人。”
上官青潋默了一会儿,才说,“方才她不似婢女,更似一个主子,我想,有必要查查她的身份。”
“我看着,与莲花阁的姑娘有些像。”顾辞又说,“我不是诋毁她,只是这些年相处之人实在过于多了,难免多心。”
上官青潋敛了神色,应了一声,“不无可能。”
等二人到了马厩,马夫正在那里清扫马粪,问了一声才知道马夫叫阿祥,阿祥自动给二人让出位子来,还嘱咐马厩太脏人二人少些靠近,等阿祥走了,顾辞望着这脏兮兮的马厩,有些犹豫,上官青潋却已经毫无考虑的进去了,她一顿,咬咬牙,捂着鼻子也迈进去。
“这马夫,有些问题。”上官青潋蹲下身时,回过头来看顾辞,说了一句。
顾辞不明所以,方才上官青潋询问时她并不在场,于是她随着他蹲下,问,“何以见得?”
“今早我问他每日何时过来清扫马厩,他说的是辰时,我又问这清扫的时辰是否是固定的,他再三确定是。”上官青潋顿了顿,整理了思绪,继续说下去,“可你想想看,邢部接到报案是辰时刚过不久,从这里到邢部需要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若真是辰时才来清扫马厩,邢部接到报案至少是巳时。”
顾辞细细想了想,发觉上官青潋说得有理,问,“他为何要说谎,难不成,这事与他有关联?”
“或许罢。”上官青潋不敢妄下定论,起身又到小兰被绑之处,顾辞捂着鼻子也随过去,见那位置偏僻,草堆又多,若不是细看是绝对不会发现,上官青潋的声音又起,“但可以肯定的是,行凶者对马厩很熟悉。”
得了些眉目,顾辞终究受不了马厩刺鼻的味道,捂着鼻子就从马厩里跑出来,却迎面碰上这宅子的主人——孙老板。
“顾少郎,久闻大名。”孙老板上来就是一个抱拳,继而往马厩里头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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