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的。”面对赵雅琴的质问，徐清也是有点尴尬：“你当时打我电话了？”
    潜在意思，就是想问为什么。
    “嗯，我当时就觉得你那首诗歌确实不错的。你现在也知道了，雅琴会所那里一般用不着我常去，给出版社打工才是我的正职。
    当时我就想问问，你那首诗歌有没有发表的意思，结果电话却打不通。”
    徐清皱了皱眉头：“一首诗，也没什么意思吧？”
    “话不是这么说，你的这首诗确实水平很高。之前黄文亮就是看准这一点，才自作主张把你的诗当做序放进了自己的诗集里。就那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他原本根本卖不出去的诗集，销量直接上了苏峰地区文学作品销售榜单上面。
    你那首诗，什么能量，你自己也清楚了。
    让你的诗给别人作序，可能确实不合适。但是我这里却考虑，可以总结近些年不同作者的现代诗放在一起，做一个诗选。每一首诗歌，版权费我们这里肯定是要弄好的，而你的这首《路歌》，我原本是准备放在第一页，作为主打诗歌的。
    按照诗歌的优秀程度，我们给出的价钱也不一样。但是总的来说，算得上是用你这首佳作，带动一下省内的文化环境。
    很多诗人，现在混得确实挺惨的。
    但是联系不上你，也就没有办法了。后来我倒是关注了你微博，可是给你发的私信，你也没回复。”
    徐清有点尴尬，他是确实没有看。
    八十万粉丝，里面少说好几百的自来熟。
    发广告的就不说了，还有各种问私事儿的。每天好几百的私信，徐清确实看不过来，索性也就不看了。
    赵雅琴的这个诗选办法，还算可以。
    上一世，徐清虽然不写诗，但是毕竟自诩文艺青年。年轻的时候，也用别人的优秀诗歌表过白。
    对于诗歌这种形式，徐清其实是挺喜欢的。
    而且事实上的话，现代诗这种形式，稍微雕琢一下，就是能做歌词用的。
    怎么说呢，徐清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他脑子里的东西多了去了，比《路歌》优秀的诗歌也还有。
    可是光综艺节目这一堆，就够徐清忙碌的了。小说在双开，一不小心还有了捧红自己音乐偶像林骏杰的机会。
    徐清的日程挺紧的了，没觉得有必要和那些诗人抢饭吃。
    如果好好说话的话，一首《路歌》拿出去，和别人一起出一本诗选，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钱多钱少，徐清也没什么问题。就当拉一把诗歌爱好者了。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就真成大文豪了。
    当初如果不是黄文亮行为太过恶心，徐清哪有时间和他置气。
    “这个也可以商量一下。以前是因为私信广告太多，才没有细看的。”
    赵雅琴脸色闪出笑容，笑靥如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据说嘛，那么好的一首诗，不出版真的浪费了。上一次黄文亮的诗选，因为出了那种问题，大部分的诗集都退了回去。
    很多《路歌》的粉丝，一直都在期待清少你出个正版，好歹让大家收藏一下的。”
    顿了顿之后，赵雅琴还是在商言商的询问了一下：“《路歌》的版权费，不知道清少想怎么来？你提要求，差不多的话，我都尽量满足。话说我本人，也是清少《盗墓笔记》和《路歌》的粉丝呢。”
    徐清却是轻轻笑了笑：“《路歌》的版权费随便了，出一本质量上佳的诗集，好歹让文艺青年们有点盼头。
    至于《盗墓笔记》，我其实就想买个出版号。”
    出版也就那几种形式：
    买出版号，找人印刷，找书店贩售。版权号就相当于个出版许可证，没有版权号，没法搞。
    直接交给出版商，按比例分成。
    找一个出版商，买出版号，对方帮你联系印刷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
    说到底，第一种是最省钱的办法。很多人想圆个出书梦，就按照第一种办法印他个几百本。然后给同学、同事、朋友们免费扔过去也就是了。
    最常见的还是后两种，比例分成是基础办法，胜在保险，一般不会亏本。而且普通人确实没有自己的宣传渠道，很多时候确实并不方便。
    而直接找出版商全权负责除推广以外的其他方面，但是作者自负盈亏的话，一来需要作者有自己的宣传渠道，二来的话，还得是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有着极高的自信才行。
    黄文亮就是对《路歌》极为自信，走了自负盈亏的办法。
    结果印刷了不少，最后却全部退了回来，和人家出版社的合约，都只能直接违约了，亏了不少钱。
    但是徐清此时，对《盗墓笔记》极为自信的同时，也知道《盗墓笔记》没有当时黄文亮那么多幺蛾子。
    对《盗墓笔记》信心越大，当然就越倾向于自负盈亏的这种情况。
    赵雅琴顿了顿，很快就回复徐清：“可以，《盗墓笔记》这样的作品，确实值得清少拼一把。出版号，我们按照行规来。其他印刷、销售渠道，我可以做主，以行规的八折，给清少优惠一下。”
    赵雅琴这么一说，徐清倒是忍不住诧异了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盗墓笔记》此时已经是相当的成功了。简单来说，《盗墓笔记》出实体书，几乎就是个稳赚不赔的局面。
    只要不至于人心不足蛇吞象，每次的印刷量不至于太大，赚一笔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这样的情况下，作者本人肯定还是倾向于自己拿全部的利益，凭什么把自己的利益，给你们出版社按比例分成出去。
    可是出版社，往往确实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宣传渠道。普通人自己盲目的宣传，很难让别人知道这本书的情况。
    可是出版社通过自己的渠道，确实能让这本书出现在更多书店，更显眼的位置。
    徐清要是自负盈亏，出版社光卖个出版号，赚不了几个钱。正常来说，此时就应该是赵雅琴展开三寸不烂之舌，用出版社的那些优势，说服徐清的时候。
    可是赵雅琴此时却没有这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