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和九玄各自吞噬完自己的那一部分后。
    九玄很是开心，又凑到红仙身边，想和它贴贴。
    红仙十分嫌弃挪开，远离九玄。
    九玄似乎感受不到红仙的嫌弃，见红仙落在步摇上，也跟了过去。
    红仙受不了，飞了下去，蹭了蹭凤倾染的脸颊。
    它可是个颜控。
    只喜欢好看的。
    它当初选择染染，就是因为染染是它见过最好看的人族。
    红仙看见九玄飘了下来，委委屈屈传音道：“染染，九玄那个丑东西怎么老想接近我，我可以打它吗？”
    凤倾染欢快应道：“可以。”
    凤倾染看了看面前的九玄，貌似也没有那么丑吧。
    九玄形似云朵，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之前它是纯黑色的。
    但不知为何，这会儿变成了土灰色，确实没那软萌了，反倒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烛照，九玄为什么变成了这个颜色？”凤倾染传音问道。
    “它对付黑暗意识的时候，火气有点旺，阳气增多，导致阴阳失调，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烛照半开玩笑道。
    九玄变成现在这样，确实因为黑暗意识。
    它感觉那些黑暗意识太蠢了。
    在发现它与它们一样黑后，立刻就改变了颜色。
    明明可供选择的颜色那么多，九玄偏偏选了一个最难看的颜色。
    好好一个暗黑系的云朵。
    一下子变成了要饭捡来的云朵。
    烛照也是无力吐槽。
    烛照又道：“凤主，九玄最近一定受了什么刺激，脑回路不太正常。”
    红仙已经变幻成小狸猫的样子，按住九玄在揍了。
    九玄则是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凤倾染一脸无语。
    烛照抬爪捂住脸，只要它看不见，九玄就与它无关。
    凤惊月看的津津有味，“红仙，你只是这样打没有用，它是灵识所化，揍它要用那种力量。”
    红仙动作微顿，随后周身闪过一层光。
    它再次动手的时候，九玄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不大一会儿，九玄开始求饶。
    烛照望了望凤惊月，“小月亮，要论损，还是你损。”
    凤惊月指尖撑着下巴，眼神无辜，“它算是你半个儿子，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你管不好，总要有谁来教育一下啊。”
    烛照噎住，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不对，你也没有养过，完全是捡了一个便宜儿子。”凤惊月继续补刀。
    烛照沉默无语。
    太尴尬了。
    无话可回，应该怎么办？
    转移话题呗。
    烛照扭头，看向凤倾染，“凤主，万一新生的大道意识斗不过那些黑暗意识怎么办？”
    凤倾染笔触在画中轻轻一点，一个金印浮现出来。
    凤倾染眸色幽深道：“斗不过，就只能再造一个，总有能斗的过的。”
    烛照望着那金印，眼神一点点变化，凤倾染就是用这东西对付了贪婪意识。
    之前金印消失的太快，它没有观察仔细。
    这会儿细细看起来，只感觉这散发着金光的符印，不似简单的功德金印。
    它好像是功德皇印。
    功德皇印，只有正统大道意识能拥有。
    功德皇印是大道意识的核心。
    每个宇宙，只能凝聚出一个功德皇印。
    大道意识受到污染的前提，就是功德皇印丢失，或是功德皇印残缺。
    刚才凤倾染用出功德皇印，它以为，她是巧合下得到了本宇宙的功德皇印。
    后来，贪婪意识消失，新的大道意识出现。
    功德皇印就落到了新大道身上。
    烛照看了看八荒归源阵中的小包子，又看了看凤倾染掌中的功德皇印。
    确定有两个功德皇印后，烛照不太确信的问：“凤主，你这个哪里来的？”
    凤倾染漫不经心道：“用轮回法则与万物生法诀造出来的，就是有点耗费力量而已。”
    轮回之道，运用得当，可解万难。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自身实力还不够强。
    烛照再次沉默下来，凤倾染说的它都懂，但没谁这样做过。
    用轮回复刻功德皇印。
    也就凤主敢这样干。
    若是其他修道者敢如此，怕是早就身死道消了。
    功德皇印也不是修道者能掌控的东西。
    虽说修道者的功德来自于功德金印，但他们不能直接拿取功德皇印里面的功德。
    敢擅自取功德皇印里面的功德，必定会被雷劫劈成了渣渣。
    若不然，玄门早就夺取每个宇宙的功德皇印了。
    而不是一边创造劫难，一边当救世主谋取功德。
    修道者中的‘修’可不仅指修道，还包括修炼功德。
    烛照几番欲言又止，不知该问些什么。
    “我不能掌控它，我只能复刻它，用来创造大道意识。”凤倾染主动为烛照答疑解惑。
    烛照眼神幽怨道：“凤主，复刻功德皇印也是众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还好是它的主子。
    要是其他修道者这样和它说，它高低得捶对方一顿！
    凤倾染这一手，炫了它一脸。
    复刻功德皇印！
    这东西要是能说复刻就复刻！
    那各个宇宙怕是要乱了。
    因为只要能弄出一个功德皇印，就能有办法造出一个受控于自己的大道，再想办法取代原有大道，宇宙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玄门费尽心思，用腐朽之母污染大道，也能慢慢掌控大道。
    只是玄门的办法，是受到宇宙排斥的，成功率也很小，还需要担上巨大的因果。
    烛照顿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若是凤主站在玄者那边，宇宙的生杀予夺之权，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手。
    烛照忍不住开口道：“凤主，你复刻功德皇印，就只有力量耗尽的感觉，没有反噬吗？”
    咚！——
    一个大水滴砸在烛照的头顶。
    “小月亮，你干什么？我只是好奇，又没有诅咒凤主的意思。”
    凤倾染笑着出声道：“没有，不过我好像一次只能复刻一个功德皇印，要是一直重塑大道意识，我可能也扛不住。”
    烛照：……
    不理解。
    且大为震惊。
    “凤主，我半个都复刻不出来。”烛照感觉凤倾染身边，已无它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