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很快又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那里全是黑暗意识体。
    黑压压的一大片黑云朵。
    几乎将整个天际给笼罩住了。
    这些黑云朵与九玄的化形倒是有几分相似。
    甚至可以说没有差别。
    凤倾染看着它们，自然也能感受到来自于它们的窥视。
    凤倾染不在意笑了笑，给统御令传音道：“小统，凭你现在的力量，可以感应整个宇宙的情况吗？”
    “主人，可以的，我刚才已经看了一遍，这里只有五个世界意识是清醒的，还有四个世界在黑化。”
    凤倾染听完法则统御令的话，抬起手，掌心向上，一个黑色的印记在掌心若隐若现。
    “小统，你试试感应一下，这方宇宙有没有类似于这个印记的气息？”
    “好的主人。”
    法则统御令落在凤倾染掌心，就开始与天地沟通。
    凤倾染很有耐心等着。
    烛照并没有直接去对付黑暗意识体。
    它给九玄，吞噬传音道：“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咱们先合力布下域界，抓一个个抓起来。”
    九玄和吞噬立刻配合烛照的行动。
    它们三个各具一方，将成千上万的黑暗意识体包围起来。
    黑暗意识体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它们这会儿全部盯着凤倾染。
    那片虚空毁掉之后，鸿蒙本源竟是不在其中。
    而凤倾染是唯一进入虚空的修道者，鸿蒙本源绝对就在她身上。
    也只能在她身上。
    可奇怪的是她身上竟毫无鸿蒙本源的气息。
    鸿蒙本源只要出世，就是无法藏匿气息的。
    就算凤倾染将鸿蒙本源放入虚无空间，能屏蔽的只能是修道者，却无法阻隔它们的窥探。
    它们确定东西就在凤倾染身上。
    可就是找不来鸿蒙本源的气息。
    凤倾染身上倒是有其它鸿蒙气息，只是那不是它们要的东西，也不是它们敢要的东西。
    鸿蒙本源与鸿蒙魔气区别巨大。
    鸿蒙本源最适合它们这些天地间的意识体，只要能够得到，往后它们就可以随心所欲。
    但鸿蒙魔气这东西，它们可不敢轻易触碰。
    哪怕它们是黑暗意识体，也还是无法压制鸿蒙魔气里面霸道的气息。
    可以说，除了初代魔外，没有几个生灵能够抵挡住鸿蒙魔气的侵蚀。
    黑暗意识们又窥探了凤倾染好几遍。
    始终找不到鸿蒙本源的蛛丝马迹。
    它们逐渐暴躁起来。
    此刻的它们只想得到鸿蒙本源，化形成生灵，然后掌控整个宇宙。
    它们很清楚，这方宇宙必须出现一个主大道。
    因为宇宙经不起它们的糟蹋和折腾了，若是再不出现主大道，宇宙迟早会崩塌。
    那个时候，它们都将无处可去。
    但问题是，它们彼此实力相差不大，导致谁也不能制服谁，根本无法角逐出主大道。
    这一次，谁能抢到鸿蒙本源，谁就可以成为主大道。
    就在黑暗意识们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它们发现自己无法窥探凤倾染了。
    须臾之间，它们终是察觉出烛照，九玄，吞噬的存在。
    黑暗意识体们感受到莫名的压制感。
    它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九玄和吞噬。
    同为意识体，大家差距过于明显。
    想不察觉都难。
    尤其是那个小黑球，隐约还对它们形成了克制。
    它们完全忽略掉了烛照。
    身为大道所化成的意识体，天生就会轻视生灵。
    就算是有强者能够凌驾于大道之上，也是不敢对大道做什么的。
    毕竟大道毁灭，造成的后果不是生灵可以承受的。
    除非这个生灵拥有创造大道的力量。
    然而，绝无可能！
    只有宇宙界树或是母树可以衍生出新大道。
    这方宇宙没有宇宙界树了。
    母树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意识体们观察之下，发现小黑球似乎更危险。
    于是它们纷纷盯上了九玄。
    比它们强上无数倍又如何？
    它们一起围攻它，必定能够将其一点点蚕食掉。
    黑暗意识体们沟通了一下，就朝九玄冲去。
    吞噬和烛照这边空空如也。
    九玄那边则是被淹没了。
    噼里啪啦的雷电声响起。
    “我们要上吗？”吞噬问道。
    “先看看情况。”烛照应道。
    九玄快乐的抓起一个个黑暗意识体，夺走它们体内的巫诡之力。
    只是不多时，九玄就察觉出不太对劲。
    先进入体内的巫诡之力似乎无法与它融为一体。
    不仅如此，它有一种反被这些力量控制的错觉。
    也不是错觉。
    九玄又抓住一只意识体，从其体内抽走巫诡之力，送入体内，那种失控感越来越强了。
    九玄只感觉体内有两种力量在打架。
    它无心再管黑暗意识体，想要处理体内的力量。
    可那些黑暗意识敏锐的发现了它的异常。
    更加卖力冲向它。
    它们撕扯着九玄，想将其撕碎。
    凭借它们，当然无法对九玄造成伤害。
    不过也是将九玄给烦的不行。
    导致它没有办法专心处理乱窜的力量。
    九玄意识体变幻，成了一尺高的小人。
    它抓起黑暗意识就抽了起来，边抽边道：“让你咬我！我可是你祖宗，你竟然敢对我下手！”
    九玄抽完这个，又拎起下一个抽起来，“就凭你个垃圾，也想对我下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吞噬与烛照还在等着。
    就听见九玄暴躁的声音传出，其中还夹杂着其它意识体嗷嗷叫的声音，叫的还挺凄惨的。
    吞噬出声道：“它是这些意识体的祖宗，那你岂不是它们祖宗的祖宗？”
    烛照略微尴尬，当初坦白的时候，怎么就都说了呢！
    对于九阴九阳之气，它与幽荧是有愧疚的。
    只是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么多。
    它还以为九阴九阳之气早就消散于天地间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它最后又遇到了对方。
    对方还进化成了九玄之力，拥有了灵识。
    更诡异的是它们契约了同一个主人。
    “我是兽，它们是灵体，并不属于一脉相承。”烛照解释道。
    “也对，它们都不算生灵，我们要去帮忙吗？我感觉九玄的情况不对劲。”吞噬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