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懂得怎么哄女人，张嘴就来，“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去洗，然后纹上你的名字。”
    余星星听笑了。
    看向他被欲望趋势的眼眸，表情隐晦。
    周寒眉心微动，“什么意思，还嫌弃上了？”
    余星星诚实点头。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嚼别人吃过的泡泡糖。”
    “……”
    余星星甩掉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说道，“周寒，我们做个约定吧。”
    周寒舔了舔干涩的唇。
    耐着性子，“你说。”
    余星星，“等你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分道扬镳，谁也别刻意找谁，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们就做。”
    周寒下意识道，“也太麻烦了。”
    不就打个炮么。
    怎么整得跟演电影一样。
    周寒收回手，身子一侧坐在旁边桌子上。
    他不耐烦，却又没有走。
    余星星不急不躁地继续说，“到时候我全听你的，我也不要钱。”
    周寒摸出一支烟。
    咬在嘴里，没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余星星眼眸一闪，“我不会刻意找你。”
    周寒，“没，我只是好奇，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余星星扯了下唇。
    她就知道自己当初没看错。
    死渣男。
    还没得到她就已经没耐心了。
    一旦睡完，怕是眨眼就忘。
    余星星压下内心的情绪，淡淡道，“你就当我闲得慌，没事找事，反正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我们是不会见面了。”
    周寒点燃烟。
    吸了一口才道，“行，反正我也挺闲的。”
    余星星提醒，“虽然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但我劝你还是做一个体检，我真的很介意你有没有病。”
    周寒，“……”
    余星星说完就走，周寒不服气，“那你也要做一个。”
    “我没病，我不做。”
    “那凭什么我做？”
    “你爱做不做。”
    “爱？”周寒道，“爱当然要做。”
    “……”
    余星星去换了一套衣服。
    一套普通的毛衣裙，她随便做了下头发，添了一条纤细的皮带收紧腰身。
    周寒看了眼她的背影，“有事？”
    “去找周骏清。”余星星拎上包，往里边藏了一把水果刀，“把合同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周寒眯了眯眼。
    掐了烟道，“我跟你一块去。”
    余星星没拒绝。
    上车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能先带我去买双鞋子吗？”
    周寒也跟着看了眼。
    “不是挺好看么？”
    “我想买双高跟鞋，显腿细。”
    “……”
    周寒不大高兴，但还是带她去买了。
    随便拿了一双，余星星坐下来试。
    周寒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脚趾上。
    真会长，纤细却不柴，曲线饱满白里透粉。
    很适合做点坏事。
    周寒的视线不清白，余星星缩了一下脚，加快了穿鞋的速度。
    离开店的时候，余星星忍不住瞪他。
    周寒皮笑肉不笑，“我干嘛你了？”
    “没干嘛。”
    “没干嘛你眼神那么凶。”周寒故意问，“难道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全写脸上了？”
    余星星加快脚步。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动听。
    还怪可爱。
    来到周骏清的病房门口，余星星正要推门，突然回头道，“你要不先在外面等着？有事我再叫你。”
    周寒拧眉，一脚把门踹开，“等鸡毛。”
    “……”
    余星星没打算色诱周骏清了，但也不能这么粗鲁啊。
    周骏清躺在床上，被那一脚吓得脸色发白。
    “你们来干什么？”
    余星星走向床头，被周寒一把拽回去。
    余星星，“？我放包。”
    周寒哦了一声，把包拿过来，自己拎着，“用不着放，就一会的事。”
    余星星翻了个白眼，抽出手。
    但也没往前走了。
    周大伯被打住院，跟周骏清之间也没有必要周旋。
    周寒拿出合同摆在他面前。
    “把字签了。”
    周骏清不愿意，又怕他，“我爸呢，我要我爸跟你说。”
    周寒目露凶光，“你爸还在抢救，你也想去吗？”
    周骏清惊恐，“你们……”
    刚说完俩字，被周寒一巴掌拍头上。
    “签字！”
    周骏清被打得脑子嗡嗡的，抱着头，“不签，你们故意伤人，我要报警！”
    余星星在旁边道，“他打你爸的时候就已经犯法了，反正是要去派出所的，你要是听话，签完字他就去自首，你要是不听话，把你也一并收拾了，反正多打你一个也就是两拳头的事。”
    周骏清听她说话，眼睛往她那边瞄。
    “你……你之前不是还说，签合同的事你来跟我谈吗？”
    刚说完，就被周寒一拳头干倒在床上。
    “跟谁谈？”
    周骏清，“……”
    他疼得死去活来，连打滚的时间都没有，周寒的胳膊又举起来了。
    “签，签签签！”
    他爸一住院，靠山没了，周骏清也没有了嚣张的资本。
    不签字可能真的会被打死。
    哆哆嗦嗦签字的时候，周骏清一只眼看不清，拿着笔比划半天。
    好不容易签好字，要摁手印，但是没有印泥。
    周寒一巴掌拍他鼻子上。
    周骏清捂着鼻子嗷嗷叫，满手血，周寒摁着他的拇指往合同上一摁。
    完事。
    周骏清忍不住了，“没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周寒抽走合同，带着余星星走人。
    余星星站起身，看着周骏清那狼狈样，浅笑道，“那天晚上我给你发的照片，你喜欢吗？”
    鼻青脸肿的周骏清止住眼泪，呆呆的望着她。
    他当然喜欢，但是又恐惧周寒的眼神。
    不敢作声。
    余星星，“喜欢的话我就让你堂哥多拍两张给你看。”
    周骏清更呆了，“什么意思？”
    余星星，“自己琢磨吧。”
    离开医院后，周寒把合同塞进袋子里，“我早就说过了直接武力解决，你非要搞什么色诱。”
    余星星似笑非笑，“我从没有想过要色诱他，今天买那高跟鞋，我也是为了防周骏清，结果没用上。”
    周寒，“你穿高跟鞋是防他还是奖励他？”
    “……”余星星见他又想歪了，无语，“我是想着有什么意外，用高跟鞋打他！”
    “哦。”周寒启动车子，“既然没想过色诱，那你之前整那么多有的没的。”
    又是小妈裙又是故意勾引的。
    余星星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系上安全带，“回去吧。”
    周寒一顿，突然就明白了。
    “感情你一开始就只打算遛我一个是吧？”
    余星星严肃道，“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
    “……”
    合同到手，周寒马不停蹄的就把剩下的事给办好了。
    余星星特意做了丰盛的午餐，好好铺垫这一场离别。
    在吃饭之前，周寒给她把尾款结了。
    余星星却没有了第一次得到钱那么高兴，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这钱真好赚，会觉得亏吗？”
    “觉得亏我就不会转给你了。”
    余星星撑着桌子，朝他靠近。
    “那接个吻吧。”余星星缓慢地眨了眨眼，“马上就要走了，有点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