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不知道俯视能看到一大半，不知情地游到岸边，拽他手，“快点啊霍危。”
    霍危敛了脸上的不自在，视线尽量避开她的身体，下水。
    任清歌嚣张，“不要看我是个新手就让着我，我天赋异禀，很有可能吊打你。”
    霍危听她吹牛逼已经免疫了。
    他慢慢吞吞，“我先让你游半圈。”
    “你看不起谁呢？”
    霍危认真思考，“先游大半圈吧，你这胳膊腿让你半圈太欺负你了。”
    任清歌鄙夷，“你等着。”
    她一口气埋入水里，双腿使劲蹬。
    霍危谨遵游戏规则，让她游一大半才开始动身。
    任清歌瞧他跟上来了，喘口气又加把劲。
    霍危不欺负她，快要超过的时候又慢下来。
    如此一个来回，任清歌先一步到终点。
    她浮出水面，大喘气。
    霍危慢吞吞地游到她身边，似笑非笑，“清歌确实厉害，我比不过，愿赌服输。”
    任清歌瞪他一眼没说话。
    游的时候他明晃晃的作弊，她都看在眼里。
    赢得太没意思了，但任清歌还是不饶人，“羡慕也没用，我不收徒。”
    霍危回归正题。
    “我就只教你一个星期，学会之后就自己过来练，游泳馆只对你开放。”霍危一边说，一边从后扶着她的身体，“认真点学。”
    任清歌舒展四肢，配合他摆弄。
    她道，“好奇怪啊，你随便怎么样我都觉得很自然，但是之前那个教练一碰我，我就浑身不舒服。”
    现在他俩胸膛贴后背，任清歌几乎能感觉到霍危强有力的心跳鼓动。
    她只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霍危深知其中缘由，“女人的第六感比男人强烈，感觉不舒服就是有危险，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直接打，不用考虑后果。”
    “可是打人犯法。”
    “别打残打死就行了。”霍危道，“剩下的我替你罩着。”
    任清歌嘿嘿一乐。
    她举起手臂，炫耀自己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看看这体格，一拳头下去直接一个包。”
    霍危，“……”
    他叹气，“趁暑假时间多，游泳学会之后我给你报个跆拳道。”
    任清歌下意识道，“太粗鲁了吧，男生会喜欢吗？”
    霍危拧眉，“我是让你学技巧防身，你脑子里想什么？”
    “我只是随口一问。”任清歌悄悄打量他，“你们男的是不是更喜欢娇滴滴一点的女生？”
    霍危回不上来，敷衍道，“各有所好。”
    “哦。”
    他见她耳尖发红，问，“有喜欢的人了？”
    任清歌摇头，“看你看多了，谁还入得了我的眼啊。”
    霍危眉头一松，“挺会说。”
    她笑问，“跟你玩的应该都是帅哥吧，有单身的吗？”
    霍危还认真思考了一下。
    “有。”
    “有没有靠谱的，你带我认识一下。”
    霍危提醒，“任清歌，你才刚满十八，小孩子学什么谈恋爱？”
    任清歌反驳，“什么啊，跟我一样大的都去开房了呢，我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
    “等你长大了随便亲。”
    “你管我。”任清歌小声道，“我爸爸都不管我谈恋爱。”
    霍危幽幽道，“他现在不管你，等你出事了直接打断你的腿。”
    “……”
    任清歌转过身来，抓着他的手臂在水里站稳，认真地问，“霍危，你接过吻吗？”
    霍危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她的唇。
    被打湿的脸白里透粉，散着奇怪的香气。
    他眼眸闪了闪，如实说，“没有。”
    “你都二十多了，还不谈？”
    “没兴趣。”霍危淡淡道，“等年纪到了家里会安排联姻，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是谁都可以。”
    任清歌心里空了一下。
    她哦了一声。
    霍危看出她的失落，说道，“你在霍家长大，算我半个妹妹，以后你的婚姻我们也会替你安排，不会比别人差。”
    任清歌兴致缺缺，“我才多大啊，不考虑那么远的事。”
    “嗯。”霍危结束话题，认真教她游泳。
    ……
    任清歌为了不浪费霍危的钱，每天都会过来练。
    霍危的时间没她那么松，但是忙完之后都会过来陪她。
    比职业教练还要尽责。
    大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任清歌从游泳馆里出来，又无缝衔接跆拳道。
    去报道的前一天，任清歌为了感谢霍危，请他吃饭。
    “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吃完后上车，任清歌关上车窗，从包里掏出一本包装过的书。
    霍危接过，“什么书？”
    包装上什么都没写，摸起来大概六七本。
    任清歌一脸狡黠，“绝版好书，我的珍藏，现在你花钱都买不到了，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霍危隐约觉得不是好东西。
    但还是打开了。
    封面是一男一女，很唯美。
    “爱情故事？”霍危表现出不喜欢，顺手翻开一页。
    是漫画啊。
    ……嗯？
    不对。
    霍危又翻了一页，看清之后啪的一声合上。
    “任清歌，你送我黄漫？”
    任清歌见他脸红脖子粗，低声道，“不喜欢吗？”
    霍危如同摸到烫手山芋，把书塞她包里，“谁会喜欢这么低俗的东西？”
    “低俗？这个有剧情有肉的，比你们看的小电影有意思多了吧。”任清歌反驳。
    霍危震惊。
    她什么时候懂这么多的？
    医科大学就是教这些？
    霍危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尽量平静，“我谢谢你的好意，收回去吧。”
    任清歌探头，“那你平时都看什么，小电影吗？可是你要考公务员哎，被发现的话不会影响到你吗？”
    霍危，“……我还没有考上，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考上了之后查到你怎么办，人生污点啊哥哥。”
    霍危脸色冷得掉冰块，“放心，我考上了之后第一个抓你。”
    任清歌听笑了。
    难得见霍危吃瘪，她可高兴了，哼着歌儿打开漫画书。
    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
    任清歌在霍危面前发癫，但是一见到生人就格外文静。
    跆拳道馆里有几个学生是霍危的大学朋友，知道他要带人过来，热情迎接。
    她腼腆地自我介绍。
    介绍完之后由老师带去了解课程。
    跟霍危关系最好的男生意味深长道，“我上次见你妹的时候，她还像个小学生，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霍危没理他，朝里走。
    张子航紧跟其后，贼兮兮道，“阿危，她有对象吗？”
    霍危蹙眉，“没有。”
    “这样的尤物没对象？”张子航拉住他，“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她微信给我，我要追她。”
    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