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一条项链，然后给她戴上。
    项链很精致，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里边有微型的定位器。
    “不许取下来。”他说。
    “为什么？”她皱着眉问道，又伸手去摸那条项链。
    他沉默着。
    姜知意看了看他，心里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东西一定有问题。
    之前他装得那么好，现在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她把项链摘下来丢给他，直接说道：“我不要，你是不是在这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楚霖成沉默了一会，他没有否认，说：“我担心我找不到你。”
    姜知意伸脚去踹他，骂道：“你就是个混蛋！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楚霖成握住了她的脚踝，“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放开我。”她说。
    楚霖成只好松开她，姜知意狠狠地踢了他好几下，他这会儿在那也没躲了。
    姜知意吸了吸鼻子，她把被单上的项链扔出去，声音哽咽道：“这又是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我！”
    “你只会欺负我，刚刚拿我爸妈威胁我，现在又给我这样的东西。你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不能提离婚？”
    姜知意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她柔顺的头发垂在胸口，上面挂了几颗泪珠。
    楚霖成眉头微蹙。
    他去给她擦眼泪，又哄她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喜欢那就不要，我等会把它丢了好不好？”
    姜知意抿紧唇，没说话。
    楚霖成静静地拥着她，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疲惫。
    他尝试缓和自己的情绪，这两天发生的事确实让他有些失控。
    过了许久。
    他淡声说：“爸妈的那些事，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所以之前我都是偷偷地帮他们处理。我换一种方式来说，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牵扯，所以你需要我……同样的，我离不开你。”
    “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希望你能够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是你说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你要信守承诺。”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总是不高兴，我也很慌张。”
    “……有件事我现在和你坦白，我没有做结扎手术，是我的身体有问题，我骗了你，对不起。”
    姜知意想挣开他，又被他抱紧。
    “除了这件事，就再没有别的了。财产的问题，我以前觉得不重要，如果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签的那些协议也就永远用不上。”
    “我承认，这里面确实是有我的私心。以前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又经常耍小性子玩失踪，我是真的担心你会突然跑掉，所以这也算是我牵制你的东西……我刚刚给你的那些保障，你不要拒绝，以后你在这方面的烦恼都不会存在。”
    “你还有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我都去改。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又过了好一会，他松开她，然后仔细地瞧着她的脸。他低头把她攥着的手指掰开，又去吻她的手心。
    姜知意只在心里叹气，她现在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
    她转移话题道：“你刚刚说的明天有一出好戏是什么意思？”
    楚霖成：“我找到一个人，是顾芯雅的亲生父亲洪财。”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她问。
    “没有死，他欠了很多赌债，所以一直在外面躲着……这些事你不用管，到时候就知道了。”楚霖成回答道。
    “噢，我现在想睡一会儿，你不要来吵我。”姜知意直接推开他，然后在床上闭着眼躺好。
    楚霖成帮她理了理被子，又坐在床边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