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松和陶南霜离开了饭店,他将陶南霜一直送到车上。
陶南霜系好安全带,转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林闲松,忽然笑道:“对了,时间也不早了,这里打车也不太方便。要不然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林闲松摇了摇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么我送你,你送我的,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到前面的街口,很容易就能打到车的。”
陶南霜点了点头,动汽车后,小声说道:“那你晚上一个人回去小心哦。”说完车子就从林闲松身边开动。
林闲松看着陶南霜渐渐远去车影,愣愣的带了一小会,最后自嘲的笑了笑。
今晚,他和陶南霜两个人看似聊了很久,可是细想想,两个人其实没有聊什么。大概也就说了说陶云纵和林闲松在蜀都的冲突,那也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用在说郑雅文的事上了,也许那件事情,两个人还都不愿意提及,或说他们心里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既然如此,就干脆大家都模糊化,不提就不提。
林闲松的心理很有些矛盾,他和陶南霜的那件事对他的心理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包袱,而且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将这个包袱毫不犹豫的丢掉。可是这个包袱该怎么解开,他不但没有办法,更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可是光拖着吧,那包袱压在心里,实在又让他难受。
林闲松对此真是既矛盾又无奈,想来想去,现唯一的办法还就是先拖着,也许以后他和陶南霜能够解开这个包袱吧。
林闲松苦笑了笑,向街口走去。这顿饭连吃带聊天,现在已经八点来钟了。
陶南霜开着车。她心中何尝不是和林闲松一样感觉到非常复杂。不过她和林闲松相比而言。经过上次和宁安俞地相亲以及这次陶云纵去蜀都找林闲松两件事后。她对自己地内心深处地那份依恋有了一个基本地认识。
她是在乎他地。而且在乎地程度还不轻。
至于这种在乎是从何时而起。又是什么时候越陷越深。那件事是不是对这种在乎有很大地促进。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只知道她很在乎他。为他担心。
可是她却又苦恼该怎么向他表达。如果。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那么自己地表白是否会让他觉得是这一种责任地要挟。
万一雅文和闲松之间地感情弄假成真。自己又如何面对。
一片又一片地阴影覆盖过来。让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泛堵,刚才和林闲松告别时的那一丝愉快随着她的这些想法而被掩盖。
陶南霜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的度突然加快。幸好这时她的车已经到松海郊区,路上车很少,否则她这度估计很快就会被交警跟上。
陶南霜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在附近路宽车稀的马上了彪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将心中的情绪缓和过来后,才开着车回到了家。
陶南霜一下车,一眼就看见院子内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这辆车是陶云纵的在松海的代步工具,陶南霜自然认得出来。
叔叔回来了。陶南霜看着那车。第一时间想到地就是那天陶云纵和林闲松消息全无时,自己那崩溃般的焦急。
哼,看你一会怎么给我解释。陶南霜一想到此,嘴巴就撅得老高。
还没进门,就看见陶云纵从陶家走了出来,他看见陶南霜,立刻露出亲热和蔼的笑意。
“南霜,你终于回来了。叔叔可是等你半天了。”
陶南霜自然不愿意给陶云纵好脸,就见她脸一板。就大步地从他身边走过,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陶云纵自然知道她为何如此,苦笑了笑,跟在她身后,说道:“怎么了南霜,还在生叔叔的气啊,叔叔这不也是为了给你出气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帮我出气了。”陶南霜往客厅沙上一坐,对着陶云纵着脾气“你做这些事情也不事先给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你下手又没有两个轻重的”
陶云纵也不说话。就等着陶南霜一通泄之后。他才看着陶南霜气得红的小脸,说道:“南霜。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看见叔叔在做事之前多说话了的吗?叔叔就是这个脾气,做什么都是先做后说。”
陶南霜翻了翻白眼,陶云纵这种说法明显是在耍赖。
“还有,你可是叔叔开着长大的,你只要受了委屈,受了欺负,叔叔什么时候等你要求了才去帮你出去?”陶云纵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这种微笑他只有面对家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脸上。
“无论你们受到了什么欺负,受到了什么伤害,不需要你们说,叔叔都会帮你们连本带利的找回来。”这话本应该是很煽情地话,可是在陶云纵嘴里说出来,却是干巴巴,硬邦邦的,没有丝毫渲染力。
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渲染力的话语,却让陶南霜撅起的小嘴慢慢变平了。
“南霜,这次叔叔做的事,让你这么着急,这么担心。你点小脾气,叔叔完全接受。如果你还是不解气,就算你多骂叔叔两句,或打叔叔两拳都可以。”陶云纵说完还走到陶南霜身边,把胸一挺,做出一副准备挨打的姿态。
“好了,好了。”陶南霜从沙上站了起来“这事情既然他也没有受什么伤害,也就算了。不过叔叔,你以后可不许再找闲嗯,不许再找他麻烦了。”
陶南霜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他们两个心里都知道。
“对了,南霜,你先别急着上去,我还有话要对你说。”陶云纵将陶南霜拉住,将她按坐在沙上,他也在她对面坐下。
“南霜。叔叔现在非常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必须要认真地回答我。”陶云纵的表情随着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说完,陶云纵也不管陶南霜是否答应,就问道:“你和那个林闲松的关系到底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陶南霜闻言呆了一呆,她看着陶云纵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从他叔叔地表情上知道,这个问题她今天必须要回答。
过了半晌,陶南霜终于在陶云纵的逼视下说话了。不过这句话在陶云纵听起来和没说差不多。“我也不知道。”
“你和他的关系你怎么会不知道。”陶云纵自然想不到陶南霜和林闲松之间的关系会那样地错综复杂,他还当陶南霜实在隐瞒,不愿意将实情告诉他。
“是朋友?似乎又有些不像。是恋人?感觉又差点什么。如果我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你也不会相信。总之我说不清,真地说不清。”陶南霜这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诉说她对和林闲松两人之间关系地感觉。
她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对陶云纵从小到大地那种信任,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泄口,泄心中对两人关系的纠结;二来陶云纵问得紧,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连想编假话都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假话来;第三呢,她这种表态应该能让陶云纵知道她和林闲松的关系虽然不那么明确,但还是非同一般的。这样可以让陶云纵再想找林闲松麻烦时,多少有些顾虑。
陶云纵闻言呆了一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叔叔,你问的我都已经回答你了。现在我上楼去了。”陶南霜说完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
“南霜。”陶云纵再一次叫住了陶南霜,说道:“叔叔问你,如果让你现在立刻就与他一刀两断,你做不做得到。陶南霜转过头。看着陶云纵眼中的期望地神色,她苦笑一声“我不知道,因为这种情况,我连想都不敢想。”
等陶南霜走上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陶云纵有些颓然的坐在沙上,虽然在男女感情这方面,他不是太了解。可是他能感受到陶南霜那难以斩断地情丝。
“嫂子。南霜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了,你出来吧。”陶云纵对客厅一侧的走廊说道。
他和陶南霜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觉陶南霜的母亲藏在走廊拐角处了,不过让他有些惊讶的是,他的这位嫂子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的担忧。
“哎,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陶南霜的母亲摇头叹道:“这样地事情,女孩子应该第一个告诉的是她的母亲才对啊。南霜怎么会第一对云纵你说呢。”
陶云纵苦笑了笑,道:“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吗?南霜那不是被我逼着才说的。”
陶南霜的母亲摇了摇头,道:“不对,这种事情女孩子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你再逼也没有用。”
“嫂子,先别说这些了。我对男女感情这方面可是一点都搞不懂,你能不能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南霜和那个林闲松一刀两断。”陶云纵求教道。
“林闲松,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个男孩子的全名。”陶南霜的母亲继续着她的忿忿不平“我说云纵啊,嫂子可是带你不薄,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以前都不跟我说。还有,今天晚上和南霜见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林闲松?”
“你是怎么猜到地?”陶云纵心里有些奇怪,刚才他和陶南霜的对话,根本没有提及今晚和陶南霜约会的就是林闲松这件事。
“因为我了解南霜,她现在心里不会容下别的男孩。”陶南霜的母亲说着叹息了一声。
“嫂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南霜不再想这个林闲松了。你也看到了,他并没有给南霜带来什么快乐,反而是给南霜带去了不少苦恼。”陶云纵希望他的嫂子能够用女人在感情方面的天赋和智慧,帮他解开这个难题。
“我刚才的话,就是答案。既然南霜现在心里只有林闲松一个人。那你地想法根本就不可能达成。”陶南霜地母亲说道。
陶云纵一咬牙,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们不让南霜和他见面,或把南霜暂时送到国外去”
陶南霜看陶云纵说得很有些咬牙切齿地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微笑着摇着头道:“云纵啊,你这些方法只能让南霜更伤心。不但无法让她忘了那个男孩子,反而会更加增进她对那个林闲松的思**和向往。”
“我可不会允许你这么多我的女儿哦,那说不定真地会把她逼疯的。”陶南霜的母亲很认真的对陶云纵说道。陶家的能量如何,她这个陶家的媳妇,心里当然清楚,陶云纵真想做他刚才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嫂子,我也希望南霜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归属和幸福。可是这个林闲松的来历非常地可疑。我也是怕他给南霜和陶家带来灾难。”陶云纵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那孩子的身份如何,难道连你也查不出来?”陶南霜地母亲皱了皱眉。她虽然也是出身显贵,可是她更喜欢做一个纯粹的贤妻良母,她并不愿意和男人们一样成日生活在算计和谋划之中。她更喜欢简单的生活。
所以话题一涉及到势力间的争斗,她往往就会选择回避,可是这一次她唯一的女儿陶南霜也深陷其中,她也只能皱着眉想办法。
陶云纵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光从表面上来看的话,他的身世很普通,很简单。可是我通过和他的接触和交手,现他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学生而已。我能感觉到,他身后一定有着非凡地势力。”
“这么说。这一切还只是你对那个男孩的怀疑而已?”陶南霜的母亲说道:“那这么说起来,你对那个男孩的态度可不公平哦。而且那个男孩还是个大学生,今晚我从望远镜里看他也是清秀生涩得很,怎么看都不像你猜测的那样大奸大恶啊。”
这女人啊,果然感性得让人头痛,陶云纵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她说下去,说不定再说两句,他的这位嫂子就会开始帮林闲松说请,让他放过那个清纯可怜的大学生了。
“不过云纵你毕竟是军队系统的人。有些方面的感觉可能比我这个家庭主妇来得准。这样吧,你继续去查清那个男孩子地身世,看他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嘛,就去劝说一下南霜。”陶南霜的母亲最后作出了任务分配。
陶云纵闻言一喜,说道:“嫂子能不嫩说服南霜,让她暂时不见林闲松。”
陶南霜的母亲摇了摇头,看着陶云纵道:“云纵,年青男女之间的感情其实就像那洪水一样。你如果刚靠去堵,不但堵不住。反而最终大水更加一不可收拾。”
“好了。南霜那边就交给我了。”陶南霜的母亲说完,走上楼梯。向陶南霜的房间走去。
陶云纵看着陶南霜母亲的背影,嘴里嘀咕着刚才她说的话年青男女之间地感情像洪水,不能堵。那是不是要像大禹治水一样去疏导?可是这感情又怎么疏导呢。
陶云纵揉了揉太阳**,一副茫然难解地表情,心中叹息一声,哎,咱这情商还真是太低啊,这类事情还是交给嫂子去办吧,我嘛,还是好好做我的事就行。继续调查那小子地身世,我就不相信,以我的能量,我就挖不出你的底细来。
陶南霜半躺在在床上,眼睛看着房顶,脑袋里却满是杂乱无序的**头。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陶南霜说了一声进来,接着就看见母亲推门而入。
“妈妈,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陶南霜此时情绪不太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陶南霜的母亲笑着坐在她床边,说道:“哎呀,今天下午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我的宝贝女儿可还是好像看见救星一样,怎么现在态度变了那么多了。嗯,我来猜猜这其中的原因。”
“是不是刚才和男孩子约会,那个男孩子爽约了?”
“不是啊,那就是那个男孩子太笨,惹我们家南霜不高兴了?”
“还不是啊,那我再想想。难道是我们家南霜得了相思病了?”
刚才只是一个劲摇头的陶南霜,这次闻言脸色一红,轻喊了一声:“妈,又乱说了。”
陶南霜的母亲却轻轻叹息一声,用手轻抚着陶南霜的肩膀,说道:“女儿的心思怎么样,做母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南霜,你刚才和叔叔在楼下的对话,母亲都听见了。”
陶南霜闻言脸上立刻现出紧张的神色“妈,你也和叔叔的想法一样吗?是不是也让我和他一刀两断。”
“傻孩子,母亲怎么忍心见你终日伤心。”
听了母亲的话,陶南霜低下了头,过了片刻,她有些羞怯的问道:“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放不下,那就应该勇敢的面对。”
“可是,可是我自己都说不清那种情感到底到了哪一步。”
母亲的手已经从陶南霜的肩膀移到了她柔顺的黑上“难道你觉得就这样一个人想就能够想明白吗?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糊涂。”
“那我该怎么办?”陶南霜抬起头,看向母亲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当人越是在迷茫的时候,越是期望有一个人能够指出一条路来。
陶南霜的母亲看着陶南霜脸上期望和迷茫参杂的神色,心痛的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轻声道:“去面对,无论是对那个人,还是那份感情。你只有勇敢的面对,才能明确你自己的感觉。”
“面对?怎么去面对?”陶南霜不解的皱了皱眉。
“傻孩子,这都还母亲说明。多去见见他,多去了解他,这样你就能慢慢正视自己的感觉了。”
如果陶云纵知道陶南霜母亲对付感情洪水的疏导仿佛是这样,估计会立刻坚持改疏为堵,这是在防洪嘛,这简直就是在造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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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七章情如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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