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如果我早一点认清楚自己就好了,或许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你已决意割舍,而我却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你想断,我却断不了了。”她心里不住地想着,一时间又凄凄惨惨起来。
“要怎样你才会回到我身边啊……究竟要怎样……”她想着,深深地埋下了头去。
她从前一直以玩弄人心为乐,谁的心思她摸不清?可如今遇见了沈瑾白,她却一筹莫展了。她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死缠烂打要不得,这样把自己的心掰开了、揉碎了给她看也不行……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等我,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如今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关系,”可她只是颓废了一会儿,便又强迫着自己重立信心、重整旗鼓,她心想,“命中注定,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你的。”
正想着,她便看见三个袖袖从不同的方向向这里赶来,一齐落在了她的面前。她忙擦了擦眼泪,掩饰着自己方才的失态。然而这只是徒劳,她的眼睛早就哭肿了,谁都能看出她的悲伤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主人,可有不适?”宫袖见她这般可怜地缩在墙角,连忙上前,问着。这一过去,她便瞧见了萧非脖子上那一点点血迹,不由得吃了一惊。
萧非见宫袖的视线挪到了自己脖子上,不由得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还好啦,只是刺破了一点皮,我有分寸的。”她说着,却又忙问冷袖:“怎样?我们的人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冷袖如实回答道:“我们已经把主人今日在闹市口编的故事散播出去了,如今这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我们暂时还没发现有反应不对劲的人,想来得多观察些日子。”
萧非听了,便点了点头:“明日我接着去闹市口演戏,你们记得在不远处盯着些,看看有没有举止奇怪的人。”她说着,又歪着头倚在了宫袖的身上,接着道:“我便不信了,一个被六扇门追捕的人,听了这等和自己有关的奇闻怪事,会不好奇地过来一探究竟?”
“主人说的是,”冷袖附和着,又道,“还有,据我们今日打探的消息,北斗庄有一个园子专门收藏流民,我们要找的人说不定也在那园子里,据说季陵已经潜入那园子了。只是北斗庄前不久刚和我们生了是非,主人,我们的人也要潜入那园子吗?”
“当然要去,”萧非连忙道,“区区北斗庄而已,那园子里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我们襄宜谷还怕他不成?”
“是,那奴婢这就去吩咐了。”冷袖道。
“那主人,我们赶紧回客栈吧,”宫袖只是看着萧非,“主人的脸色很不好,要赶紧休息了。”
“我没事。”萧非摆了摆手,却又看向了明袖。那眼神,仿佛在思索什么。
明袖见萧非这般看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知道,一看到自家主人这样的眼神,准没好事。
萧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她之前为沈瑾白做的香囊。她把这香囊放到了明袖的手里,对她道:“把这个放进她屋子里。”
“主人,真的要放进去吗?”明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毕竟沈瑾白已经把这东西扔过一次了,难保她不会扔第二次。
“放进去,”萧非十分肯定地回答着,“不仅要放进去,你还要替我看着她,看她是收下还是扔了。一旦她收下,你要立马回来告诉我。”
如果她收下,那便证明,她还是不舍的。那她也就有了希望,可以继续做接下来的事了。
天已经黑了,沈瑾白才回了客栈,陈广峻和蒋沅儿已经在大堂等她多时了。见她回来,陈广峻连忙上前,可到了跟前却只是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瑾白自然知道陈广峻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她这么长时间不知所踪,怀疑她又去做什么罔顾法纪之事了。于是,她赶在陈广峻未开口之前,便道了一句:“我没做什么,一直在找人。”
“当真?”陈广峻问。
沈瑾白看了他一眼:“表哥,相信我,如果我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你在大街上就能听到我的壮举了。”她说着,直向桌子边走去,落了座。
蒋沅儿给她叫了饭,又问:“沈姑娘,今日在外边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沈瑾白十分果断地回答了蒋沅儿。店小二端来了饭碗,她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
“可我们却听到了一些消息,”蒋沅儿连忙道,“我们听说,有个小娘子在寻她失踪的丈夫,她的丈夫和我们要寻的人有着一样的特征。”
“是吗?”沈瑾白十分敷衍地回了一句。
“的确如此,”蒋沅儿回答着,又看了眼陈广峻,“只是我们觉得,这样太巧了,未免有些奇怪。所以我们决定明天一起去看一看,好好问一问那小娘子,或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用的。”沈瑾白又回了一句,言简意赅。
蒋沅儿奇怪:“你怎么知道没用?”
沈瑾白没有回答她,只是三两下吃完了碗里的饭,喝了杯水又擦了擦嘴,便站起身来。“我累了,先休息了。”她说着,头也不回地便向楼上走去。
蒋沅儿更加奇怪了。她疑惑地看向了陈广峻,可陈广峻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陈广峻说,“我们先吃饭吧……真是白等她了。”
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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