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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九 新的右翼

    “刘黑娲!于航缘!”
    两个死对头先后用高亢的单音节来回应。
    “你们两个换位!”
    于航缘毫不犹豫:“好!”
    刘黑娲却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好字来,看向死对头的眼光里第一次被惭愧与歉疚占据。
    白筑并没有放过他:“你怎么说?”
    刘黑娲硬着头皮问:“为什么要换?”
    白筑知他是逃避现实,现在没有给他慢慢消化的时间,于航缘又太愚忠,也不希望这位刚六后辈糊里糊涂送死,索性把话再说白点:“搞下去的人在我们右路,所以右路是我们接下来主攻方向,那里的动作必然也最大。敌人吃了那么大亏,哪怕拼着被罚下,也一定会在短期内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只有当他们这种报复让我们这边有一个队员被搞下去同时他们也被罚下去一个这种情况的时候才有暂停的可能——”
    塞萨尔心想狗改不了吃屎,既然已经疯狗化开始咬人怎么可能还有暂时切回人类的可能,便问:“罚下去一个他们也还有两个才到红线,怎么可能暂停?”
    塞萨尔这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大概率会“活着”,而且到底是个外国人,白筑对他耐心解释道:“规则上说的很清楚,当一个队因为恶意犯规导致人数只有八人的时候,将会激活换人次数,可以让只有八人的队一次性补全因为受伤缺阵的名额。当他们把我们的人搞下去一个的时候,我们还是满打满算11人,剩下1次换人机会,而他们只有9人,却到了触发激活换人次数的临界点。如果我们控制不了打击报复他们的人,导致无法再战——这个之前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老塞你也在——”
    塞萨尔点头,当时所有人都看了经典案例,李冰踩人。
    “李冰补刀,金家的高人也说了纯属画蛇添足,只要天命裁定这是蓄意伤人的恶意犯规,受伤的事实客观存在,能否继续全由受伤的一方界定。最坏情况,我和蒋灏那次合作不算性质恶劣,但属于蓄意伤人,逃得了黄牌,但是损失会给他们补上,这样一来我们和他们的人数就对等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需要用到最后一次换人之前,取得领先!”
    塞萨尔恍然大悟,再没有其他意见。刘黑娲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可是……”
    白筑理也不理他径自对新设定的右边前说:“所以,我们会把进攻的机会尽量集中输出到你那里,尽可能让对方的火力都集中到你一个人身上。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尽量保全自己,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应变要更机警,动作要更敏捷,此外侵入方式还要尽量简单直接,吸引出他们最大的动作,规避伤害性不大的战术犯规,引诱出最大恶意的动作,然后保护好自己,把伤害值降到最低,你就算基本完成任务了。”
    听了这么不像人话的战术安排,于航缘还像个脑残粉那样精神亢奋,声音高亢洪亮:“明白!”
    然后低声问:“怎样才算是完美完成任务?”
    白筑笑了,忍不住拍拍他的头:“不愧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刚六之光,要不是学校被兼并,郭明去你这双木最后一个天才的头衔早就该给人家了——”
    旋即正色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帮助我们领先,那就是神级发挥。”
    于航缘低吼一声,似乎踌躇满志。
    旁的人不这么想,即便是和双木系最势不两立的蒋灏也微感心疼:小子你这有十成都是在虚张声势吧?不躲在自欺欺人的英雄梦里就不敢向前冲吗?
    刘黑娲头一次看着宿敌眼含不忍,拦住白筑:“为什么不是我?”
    白筑没有退缩,看着气咻咻逼问自己的小师弟,他又笑了,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宝马什么时候提车?”
    刘黑娲一愣,心说你不是知道吗,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答:“约的明天早上送到我家楼下。”
    蒋灏插入道:“你龟儿还谨慎呢,为什么不是今天?”
    刘黑娲小声道:“我想给她个惊喜。”
    骑龙众人哄笑成一片,于航缘也凑过来嚷嚷道:“放心把,哥哥帮你杀死比赛!”
    刘黑娲登时忘记了对敢死队员该有的同情,还击道:“不,你永远是弟弟!”
    结束语精简了下,变成两个字,连洪二在内,10个人围成圈,白筑在核心叫:“活着!”
    所有人叫:“活着!”
    散开来,刘黑娲觉得被谁拉住,转头看见蒋灏:“夏......蒋师兄?”
    “知道为什么换你到那边吗?”
    刘黑娲无言以对,神情又有些激动,他和于航缘不同,这些可能的关键性调整,事先有给他打过预防针,打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到了最后关头才知道,预想的淡定从容压根不存在,临场的感受才是真——自己始终接受不能,即便是现在也只是被宝马什么的给岔开,暂时弹压住而已。
    蒋灏公布答案:“因为于神是最不可能动粗的点,把你放到那里寄托了大家对你的期待,你如果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上面胡思乱想,会让其他人白白送死,知道吗?挡枪的死了,最后还是会找到你头上!等到我们一双边前都没了,就一切都完了,套用那个文豪的诗,留给你刘黑娲的时间不多了!”
    扔下这几句,就转身扬长而去。刘黑娲看着草地上的那双再熟悉不过的足尖,心里不禁默念:留给刘黑娲的时间不多了吗?
    虽然是骑龙队的犯规,芭比兔的球权,但是这个死球对双方都很重要,甚至芭比兔需要调整的还要更多。所以白筑在那里家长里短,芭比兔的人也没有因此发表抗议,因为他们场上仅剩的10个人也在开会,而且看样子,议程比对面还复杂呢。
    气氛开始凝重的替补席,李续洋问韩单:“你不亲自讲课吗?”
    这问题也是谭朋本和赵冬想问的,但是旷课太多的他们没好意思问,好在这个缺心眼的外人急人所难。
    却没防到韩单的回答还是让他们尴尬:“之前就说过了,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是他们自习。”
    李续洋有些不信:“这样的局面你也有估算过?”
    韩单冷笑道:“你是体验派,不会操心那么多。有朝一日你要布局,你一样会有这样的考量。”
    李续洋慌忙摆手:“布不了,布不了,这种事,还是只有你们这些大佬才做得到,我光是想想就头痛!”
    白筑和蒋灏主动出击携手送麻用韧退场后,王秋梅完全被这出神入化的“协搞”震惊了:“原来绿队的协搞比芭比兔还厉害。”
    卫佳皇扪心自问,这要是换自己是一定做不出来的。白筑和蒋灏倒也罢了,毕竟很早就已经无法回头,原先以为严洋是最摇摆不定的那个,哪知道他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一环,等若做了一次神级助攻,送出一记保姆球,剩下两人只需要定点做一次简单的合击即可收工。
    严洋这个人,最开始应该只是想做富家翁吧?但是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就像自己,眼下觉得自己一定做不了,真走到那步,谁知道呢?口号是喊的,事情是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做的事也不会是当初的口号吧?自己也有面临这样问题的一天吗?或者,过段时间和黄衣服的二队就已经是人生的大结局了?
    忍不住看了眼专心致志看着电视的王秋梅,心想:早死早超生,省得耽误了王大爷。
    转念一想:不如等到白筑拿下以后,就劝他转会?何必浪费时间再做徒劳事呢?
    都开始计划完场以后的事,整个人就彻底轻松下来:就这么定了!等比赛结束就这么说!
    一时间,仿佛骑龙队已经拿下了比赛,凑到王秋梅身边看看他在看什么看这么认真,这一看,顿感不可思议:“镜头还是一直在扫看台吗?”
    王秋梅纠正:“还有跑道。”
    卫佳皇好生无语:“王哥你看得这么起劲干嘛?”
    王秋梅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说今天看球的基本都是草根足球界的高手吗?”
    卫佳皇想了想,自己之前好像没说过类似的话,但搞不好赛前扒了摸和他一起的时候有做过类似前瞻,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盯着观众看干嘛?
    王秋梅这回是转过来和卫佳皇脸对脸道:“我们短期的主要目标不是这些草根好手吗?我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脸上看出很会协搞的气质。”
    卫佳皇苦笑:会不会协搞又不看脸。话说你对我们的烂球队这么上心,一会劝你弃暗投明还真不好开展的。
    既然看着屏幕,便又问:“刚才拍了些重量级嘉宾这次又拍什么呢?”
    提到这个茬,王秋梅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真的是特维斯吗?”
    卫佳皇点头:“我确定,在下陆地铁我见过他本人。”
    王秋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握拳道:“他也打算踢草根足球吗?”
    卫佳皇不愿打击他,心道:以那次打交道的情况看,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朱雨还丢不起这个人。
    “谁知道呢?就像我也没想过还会继续踢球的。”
    王秋梅点点头,像是觉得核心说的很有道理,又把电视看得入迷,似乎真的在寻找潜在的杀手,日后相见的时候方便绕道走,或者提前做好防备工作逃生计划。
    他既然进入状态,卫佳皇也不打扰,自己来琢磨天命拍摄的动机:拍了大人物,现在来走小老百姓的视角?
    小老百姓正对刚才的犯规展开热聊。
    “帅气惨!太他妈解气了!”
    “解气是解气,下面更难打了,那边还得不得踢哦?”
    “笑话!未必还敢罢赛?天命执法还搞这出,憋憋是亵渎足球的典型,死硬嘛!”
    “哪个给你说罢赛,我说的是不得安心踢球了,改踢人了,反正他们又不需要进球。”
    “这种事情没有遇到过啊,正常情况,一边安了不踢球,对面那边也没法踢,憋直接弄起来,这样肯定是双方都算亵渎足球——”
    “我只肯定一点。”
    便有数个声音同时问:“啥子?”
    “芭比兔是绝对不会弃权的,这些专娃超级冷静,过去从来没这样过。”
    天命拍的这一处陷入短暂的沉默,有人出声:“都不可能弃权,骑龙队赌那么大,肯定也只有赢。”
    然后就有人叹道:“骑龙队太难了。”
    “没有赢的话,残了就是残了——”
    还真有人把下半句接上:“死了就是死了。”
    “妈的,这种情况,多一个少一个差别不大啊。”
    镜头又转到一处乐观的。
    “想什么呢?干就是了,赢了不就得了!”
    有多人立时喝起彩来:“说得好!”
    再乐观的氛围还是有人唱反调:“说的那么轻松,你废别个,别个不能废你?”
    “废他的啊!老子既然这盘躲脱了,完全没必要再把手弄脏了,满打满算11人,随便你怎么搞!”
    “可是等你换人次数用完了,废一个少一个啊。”
    “笨啊,刚才规则没听到说么,他们不是还有两次换人吗,也就是说芭比兔起码要废三个人,才能让骑龙队少一个,天命给牌好果断你们又不是没看见!他们现在是10个人嘛,再少三个就只有7个了!这两个队总的来说差距还是不多大,那你说10打7优势好**大?”
    唱反调的人应该是个极品杠精,这时候还不放弃:“那万一他第七个人的时候也像骑龙队这样一张牌都没用就把人废了呢?他们上半场废老外也没事啊。”
    大家哈哈大笑:“所以你龟儿不用心去理解规则,芭比兔那帮瓜娃子要是你这么想就死定了。就照你这个极端的小概率事件,你弄嘛,弄到我只剩8个,老子换人马上又满11个,11打7还锤不死你?”
    有人悲观,就有人乐观,最后拍的是客观的人群。
    “还有几分钟进伤停?”
    “不知道,还有几分钟吧。”“还有几分钟到底是几分钟嘛?”
    “嘘!”
    “开始了!”
    以少打多的芭比兔开球。借助着上帝视角,秦大也没看出芭比兔的调整,倒是有注意到骑龙队一个明显的变动:“刘黑娲和于航缘好像互换了位置。这是要把于航缘当成诱饵牺牲了吗?”
    卫佳皇和王秋梅都不禁点头:刘黑娲是主角,不论是剧情安排,还是战术需要,都不应该这么早领盒饭。反正这两人差距本来就不大,再者没有麻用韧或于神的边路,谁打都是一样,要么你废我,大不了死个龙套,你顶风作案多半还得再赔上一个人,要么你防我,搞不好给我捅个窟窿,这时候被捅个窟窿,基本上就死定了。
    秦大也是这么想的,心情大好:“距离伤停补时还有大概四分钟时间,对改变战局来说,时间还是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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