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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 留给蒋灏的时间不多了

    于神就利用于航缘暗自庆幸的当,一个大趟加突然启动。
    于航缘知道要糟糕,虽说单纯速度自己更快,奈何爆发力吃亏,趟出去这段距离比不到中后期,自己吃了开始的反应差在于神下一个动作前是肯定赶不上的。
    但是,赶不上也得赶。他虽然没有什么未婚妻押在本场的胜负上,但争胜的欲望不输任何人,尤其和那个19中的头号球星比。
    老实说,他和刘黑娲之间是有些不登对的。只是在哥哥们面前必须搞点虚伪的应酬出来,显得好像在正常的队友之上,挚友未满。
    有好事的哥哥开玩笑说:“你们是福都中学足球界的皇萨——”
    便有人不干了:“你这马屁拍到白队马脚上吧?现在19中还好意思叫什么皇萨?是皇还是萨啊?”
    先前的哥哥有点挂不住,没好气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我们小刘吃了顿饺子,怎么地马竞也要算吧?行了,你个杠精别打岔我!要我说啦,你们身为两大豪门的头牌,不说一定要像梅罗那样,呆在一个队总应该相爱相杀啊——”
    说到这slamdunk的破梗又来了,有人推荐流川枫和樱木花道的cp,那时候于航缘赶紧说:“可不敢比,刘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扛着19中前进,我在自己队里都排不上号的。”
    要玩孔融让梨的戏码,刘黑娲可不甘示弱:“现在我们19中是小球会,哪里能和刚六这样的顶级豪门相提并论?”
    心里想的却是:落魄凤凰不如鸡,老子好歹还是鸡头。你不过就是郭明去的一条小哈巴狗。
    于航缘想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爱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杀么,永远都在对角,各赚各的钱,而且白筑的告诫,尽量不要露头,乱世里千万不要活成罗贝里,不然下半辈子都在轮椅里。
    低调做事,也是可以比的。
    你不是被麻用韧搞了吗?那就看我把于神挡下来,羞死你!追的时候,就只想着追这回事,追不追得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全速前进才有可能,才有希望。
    对方的变化也只有在有可能有希望的时候才会出现。
    职业球员就是职业球员,距离底线还差了两三米,于神已经横传,不给于航缘一点可能和希望。前点是田泰,严洋把身子扔出去,下身牢牢贴着草皮,这也是迫于无奈的选择,毕竟田泰更快,他必须要防他第一时间打近角。田泰右脚卸下来,滞停的瞬间,让过舍身堵抢眼的严洋,左脚轻拨转横带,洪二已经冲到近前,这倒是始料未及,硬打会打在身上。这一迟疑,听吴啸厉在叫:“田哥,后面!”
    原来是贾淦也过来了。田泰打横又带一步,洪二摇摇晃晃跟了半步,勉强封一半射门角度,剩下一半杜牧已经挤过来掩住。
    田泰注意到双方的人陆续都进入禁区,尤其在中路人满为患,一击不成,势必大乱。仓促起脚如果不打正中,很难保证准度,打正中又很难过洪二和杜牧两关,略做权衡,脚后跟一磕,球去往斜后,适才示警的吴啸厉也进了禁区。
    边角处不设防,斜对半空门,不论传射都是最佳据点,秦大惊呼:“骑龙队危险!”
    草根群豪不少人陷入绝望:这已经是草根的最高境界,被职业足球真正的强度稍一冲击就顾此失彼,下克上真的有意义吗?当年龙七的逆袭不过是没有真正威胁到职业足球罢了,一旦你切实地威胁到他们的存在,这种恐怖的反击也就旁观的时候会觉得平平无奇,换我们和骑龙的人互换,搞不好会有天谴的感觉,怎么可能挡得下来?
    草根群豪是不可能和骑龙队的人互换的,就像他们不会失心疯地去做什么下克上的蠢事,草根挑战职业这种事这辈子都不会做。所以这种攻击很可能他们一辈子都会觉得是天谴。不用放对,这一切就不需要面对。甚至不考虑踢球的立场,冷眼旁观,所有的进攻都稀疏平常。但是踢球的人不可能不考虑踢球的立场,在这个天下,唯独踢球这种事,每时每刻一旦想到了就会控制不住联想,换我该怎么做呢?到田泰那步就挂了吧?我们的中卫哪有严洋那种意识第一时间就去封射门角度!也没有洪二这种好门将基本打正就死,还不要说洪二还紧跟着严洋的节奏去堵田泰的第二反应!
    退一万步,就算有洪二这个级别的抢手,那个横带哪里可能有杜牧这种人这么快就来填坑的?更夸张的是眨眼功夫,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职业球队偏生还有法,找到你致命的空隙,这还怎么玩?那个边角再插个人来,强如骑龙也只能眼巴巴看着等死。
    职业球员的脚法,没有人跟,没有人封,轻轻松松一剑封喉吧?
    别说是这些看客,就连严洋,洪二,杜牧,贾淦他们看到吴啸厉加入战团,而且侵略的地点是那个盲区的时候,都在暗叹大势已去。能怎么办?这还怎么挡?人都到禁区了,退无可退,却无人可挡。
    事实上任何时候,挡是挡不住的。因为百密终有一疏。不是因为不是职业,不够强所以挡不住,而是因为不够强大,才会担心挡不住。真正的强大不会考虑怎么挡这种事,弱者或者虚弱的瞬间才需要挡。强弱不是靠别人定义,而是自我认知。就像刘黑娲觉得于航缘鸡头都不是,于航缘认为刘黑娲是猴子,但他们都认为自己很强。
    于神,他于航缘是怕的,不是因为什么超黄金,也不是因为李闪乾装神弄鬼的那条线,更不是草根职业之间的天堑。无他,只因为于神样样比自己强,而且强很多,他不能容许失败——因为自己以卵击石导致的失败。所以与其说他怕于神,不如说他怕输于神。不攻就没有可乘之机,他可不像刘黑娲那个莽子。
    但是现在这个水货是谁?他居然也想在我们禁区里射门?找死么?
    于神瞧着不对劲,赶着说了一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于航缘的鞋准确无误地找到皮球,铲出了禁区,吴啸厉夸张的摔倒,高亢的叫唤,唤不回刚才已经到嘴的肥肉。于航缘这一铲不但追求干净,还追求固定目标,出了禁区,直滚向那提前移过来的点——不是别人,居然是白筑。
    退到这里的白筑,身边没有麻用韧,刚才吴啸厉有多轻松,他现在就有多自在,只是他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停顿,保持着半转身左脚直接踢出一道气势磅礴的外弧线。
    动态视力差的人只能看见上扬和下坠。
    在座的草根群豪没有一个动态视力差的,他们看到的只有更多。
    龙七激动地从位子上蹦起来,声音在颤抖但是异常洪亮:“李闪乾退多了!遭起!”
    左右的马屁精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顺口问道:“退过那条线了?”
    龙七这才反应过来,正确的说法不是退多了,而是不该退,或者说不能退。如果说真有那么一条线的话,不是别的,就是李闪乾在传球的一瞬间的立足点上的那条直线,在足球的领域,大家通常管那条线叫做中线。
    可是白筑的传球让他胆寒,怯懦,忘记了骄傲的他鬼使神差地跨过了那条线。
    如果不上什么职业球员的骄傲这样的价值,那条线就是一条线,退过就退过,而且职业球员退的时候多了去,退了不被人发现,你又能怎么样?
    只是这球坏就坏在他刚一退,敌人就进了。一退一进,一开始似乎是不经意做出的选择,却定下全程的基调。一开始进的人,接下来只会也只愿意不断前进。一开始退的人,只能一退再退。
    李闪乾是久经沙场的名将,他自然比绝大多数人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嘴上说的这么严重,真退的时候却比所有人都坚决。不愿意退,你又能怎么样?强弱随时可能反转,前提你要撑到反转的时候。蒋灏前进,李闪乾后退,不管是进还是退,草根还是职业,此刻不分彼此,都在等那个时机——决战的时机,不是这场比赛的决战,而是两人这突如其来决战的时机。
    假如蒋灏拿下了这场局部战对决,也许,对整个比赛而言,决战的时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将成为芭比兔单方面的需求。
    在场的观众们都站了起来。被迫投入其中的特维斯在想:有惊无险啊,这个球应该打成了吧?下次可千万不能轻易说话了,妈的谁想从不在乎发生过的事失踪的人的朱雨这么重视说过的话啊!
    顿牛梁之前执教过李闪乾,还要更乐观一些:这小子第一步就水了——嗯,待会公主的人大摆宴席什么的,我需要找个什么理由躲了呢?
    当老板的可没那么乐观,朱雨在想:你们是草根精英,还没有掉到职业足球的大染缸里,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学中国队那帮臭脚啊!
    石玄在心里默念夏普先生的真姓名,祈祷他不要辜负了白筑这一记秒传,祈祷的时候并不虔诚,只觉一颗芳心紧张地随时都要蹦出来。
    冷静的反而是扒了摸和朴鹫,毕竟赢了也不算他们的,更何况不管赢了还是输了他们都得再打芭比兔一次。
    只是朴鹫稍微有些激动:是了,这才是上面想要的真正的足球比赛吧!说不上谁输谁赢,但至少要走出舒适区,你要退过你引以为傲的那条线,而我要把自己置于朝不保夕的险境,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没想到扒了摸居然有同感,他正叹道:“这样才配得上天命给他们评定的胜负系数吧?”
    艾看士没有冲出禁区,因为这两人在禁区外对上。李闪乾打着一直退的幌子,在最后关头发动上抢。
    卫佳皇忍不住叫出声:“晚了!”
    倒吓了王秋梅一大跳。画面上,蒋灏牢牢地背住李闪乾,把球停在脚下。
    王秋梅知道卫佳皇的晚了说的是什么,蒋灏难得牢牢地背住李闪乾是实,但李闪乾却没有牢牢地贴住蒋灏,虽然他一定知道这样做的必要性,但他没能做到,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做到。
    只是王秋梅很怀疑:这么间不容发的时机,这个中锋抓得住么?
    李闪乾这时候可没管什么退到黑,预算的全部气力要顶上去,直顶了个空,大骇中发现对方后背传来的厚重感全部消失,还没来得及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蒋灏和球分从两个方向过来,球从自己裆下,人从自己身侧,来得及上手,想拉,被蒋灏上手打掉,再来只有最不擅长的转身,蒋灏已经当他是死人,在追上球之前,眼中只有球。
    追上球,就看见迫在眉睫的艾看士,也不用想什么,条件反射地做动作,然后把传奇门将晃在了地上。
    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潇洒自信,只有自己有苦说不出:怎么就软了?连球都要够不着了!
    角度已经很小,但是一个绝对的空门,再不射就是人家球门球的事。算算时间,虽然没工夫看,想来那个人再慢也该回来了。
    还想什么呢?再软难道还能不射?杀死比赛什么的不用想,射就是了,能杀得死,自然就杀得死。
    这一次和715的福都体育中心那一战不同,并不会觉得是岁月不饶人。
    715之后再一次重拾足球,有些根本的事情是改变了的,再不能用青春不在这种借口。
    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一开始只能替补,到现在还是替补,并不是说自己只有这么短的持续时间,而是为了球队战略考虑。
    没有坚持太久,身体内在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没有白筑那样的夸张,总不是现在的蒋灏所能拥有的。也不知是怎么算的,某种意义上算是最好的自己?
    话说自己最好的时候该是什么时候?小时候进国少?还是以猛牙杯为目标的黄金一代时期?还是作为龙七核心之一击败芭比兔的时候?还是那之后彻底成为福都草根足球顶级球星那足球生命的回光返照?都是,也都不是。有时候力量差,有时候心性弱,有时候缺速度,有时候差敏捷,都有的时候不够睿智,不够狠毒。
    自己得承认,这时候的疲软,就是自己的极限了。毕竟没有受过长期高强度的职业环境历练,这样的强度超出了自己的负荷。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消耗大。不影响可持续发展,但是会有一条线横在面前。
    不像李闪乾的那条那么臭屁,这是一条很无奈的线,代表着你无论如何跨不过的线。在特定的时段,你想要怎样,但却发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怎样。你想要发力,他就是发不了力。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想到了秦大那首脍炙人口的诗歌——《留给xx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蒋灏的时间不多了,横竖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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