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剑青是郁兰青受森惠太郎之名,打入自卫军的假名,如森惠太郎的安排,他被安排在参谋部,担任了一名参谋。
“常,今天参谋部有很多事,我没时间回家吃晚饭,你代我回去告诉太太一声。对了,这包心你顺便帮我捎回去。”
“是!”
常倩接过心走了。她内心十分纳闷,九一八事变前与她接头的一号,也就是许山副司令口中的先生,现在摇身一变在自卫军参谋部做事,而她清楚,先生是自卫军总司令。还有,先生怎会有个日本太太?
她记得很清楚,上次军官舞会上,当先生介绍日本太太时,许山先是一怔,他不是认识先生的太太吗?显而易见,此太太非彼太太。一肚子的纳闷,她曾经问过许山副司令,副司令让她不要再问,也不要向任何提起。
“太太,邵参谋有事不能回来吃晚饭,让我告诉你一声。这是邵参谋给你的心,邵参谋真会体贴太太。”
“谢谢你常。”
“不用客气,我是邵参谋的助手,应该的。”
常倩告辞之后,绫子心翼翼地揭开心包装纸,在夹层找到一张纸,收进手提包里,出门而去……
两个时后,森惠太郎收到情报,哈哈大笑道:“雪花送来的情报,与我们之前掌握的情报,大同异,可见李斯值得信任。”
雪花是郁兰青打入自卫队的代号,言外之意是洁白一片,是透明的,不可捉摸的,但是,温度稍高则融化为雾气。
“将军,这是雪花的第一份情报,主要是关于副司令许山资料搜集。算不得机密,稍加打探唾手可得。”尾信川信不过郁兰青,“自卫军总司令是谁,先生是代号,还是另有用意,这次是我们需要的情报。然后,雪花对此只字不提,耐人寻味啊。”
森惠太郎摇头道:“这可以理解,先生是谁,自卫军只有少数人知道,雪花刚刚打入,不可能接触自卫军高级机密。尾君,给雪花足够的信任,也给他一时间,他会给我们一份满意的答案。”
“是!”
同一时间,自卫军副司令许山与郁兰青私下密谈。
“先生,我相信自卫军老底子是干净的,内奸应该出在原东北军,后来投入自卫军的人员中。能够进入自卫军高层的有三人,资料都在这里,先生请看。”
郁兰青一一翻阅三人的档案。档案中看不出什么,无法确定谁有问题。“许山,能将目标范围缩,意义重大。如何在三人中确定内奸,是你的工作我不过问。找到目标后养起来,利用目标传递假情报迷惑日军。”
“是!”
“东北之变影响到国内大局,目前,国内在观望中,自卫军的一举一动表面上与其它方面无关,是独立作战,事实恰恰相反。东北军向关内撤退,要经过京津,正与北京方面协商,而老将想通过东北军围攻北京。如果自卫军抵抗不了日本人,自卫军顺理成章进入京津,有可能对北京动手。”
许山怒道:“这算什么事?我们在前方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他们在后方大搞阴谋,是不是中国人,有没有将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先生,我们不必理会他们
“这是气话,军师和政治从来都不是孤立的。”郁兰青饶有深意地一瞥许山,“如果自卫军在政治上站稳不了脚跟,随时会被老将列为异类,东北军随时会掉过头来攻击自卫军。”
许山吓了一跳:“先生,如果东北军掉过头攻击自卫军,我们不是东北军的对手,日军人趁机浑水摸鱼。那时候我们出生入死获得局面,会付诸东流。先生,我不明白,你这是政治,难道政治不是为人民服务吗,老将他真敢呀。”
郁兰青冷笑道:“他当然敢,看着吧,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更多让大家惊讶、不敢想象、瞠目结舌的事生。不要指望国民政府,要自立自强团结东北人民,在东三省建立自卫军代替东北军。许山,如果你能控制东北三省,将日军拦在东北大门之外,那么,未来的战局会生质的变化,对中国意义重大。”
“先生,我们在政治上如何做才能站稳脚跟?”
“必须依靠某一方。”
“先生指北京方面吗?”
“不行,老将对北京方面虎视眈眈,欲除之而后快。自卫军亮出红军的旗帜,东北军毫不犹豫掉头攻击自卫军。”
“那……先生的意思是?”
“国民党。”
“这……”许山一惊,“先生刚才,不能指望国民党,现在又……”
郁兰青徐徐道:“许山,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我本来不想,只想让你带领自卫军在东北抗日。既然客观因素不得不让我们谈这个话题,我想,是该解开双方真面目的时候了。作为一名**员,你很不错……”
“先生许山大惊,倏地站起来,吃惊地望着郁兰青。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简单,你忽略我救你们时,拿到了监狱所有资料。日本人怀疑你是**,当然,严刑下你没有吐露一个字,后面审讯因为出现不了了之。当我准备托付大任与你,多方面了解过你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会放心地,将自卫军交给不了解的人。”
“先生……”
“你是什么党,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抗日为民族利益付出的决心,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想打出红军的旗帜,我只能,目前不行,时机不成熟。如果,没有东北军这个麻烦,你可以亮出来。”
“谢谢先生,我明白了。先生刚才,双方解开真面目?”
“是的,这么吧,我来自淞泸军。”
“啊……”
“不用惊讶,我是谁并不要紧。之前,我并不想让自卫军挂上淞泸军的番号,趋势使然,自卫军必须改变孤立处境,打出淞泸军的旗帜,老蒋不敢轻易对自卫军动手,亦即是,东北军不敢掉过头来攻击自卫军。”
“先生,我明白了。”
“那就好。”
“先生,你并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姓郁。”
“郁?是您……难怪……”许山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与自己打交道的是淞泸军总司令郁兰青,他有晕过去的感觉。短暂的几秒后,他啪的一个军礼,笔直,恭敬!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代号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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