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原来你认识祝汉章。”
    后生两眼放光，好像程老先生认识祝汉章，他能得到好处似的。
    程夫人似乎也觉得意外，对郁兰青更加亲切慈爱。
    “郁大哥，原来你是祝校长的学生，难怪满腹经纶，学识渊博。”程梦语羡慕地。如果不是该死的战争，她和弟准备上腾龙大学。
    祝汉章是腾龙大学校长，闻名海内外，视为国之骄子。
    腾龙大学师资雄厚，设备齐全先进，设立各种研究院，免费为国家培训大量各方面人才，短短的几年中，跨入属世界一流性学府之列。作为校长祝汉章闻名海内外，自在情理之中。
    “我是他的晚辈，祝先生和许夫人对我很好，也希望我静下心学习，”郁兰青摇头叹息，“可惜，我总是很忙没时间，颇让他们失望。”
    程老先生半晌不语！
    “青宜身体好吗？”程夫人问。
    “伯母放心，她的身体比以前好，也常常提起您。”
    后生和程梦语惊讶，他们怎没听过老妈认识祝汉章夫妻？
    程夫人叹道：“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妈，你也知道呀？”后生纳闷地问，还以为老妈诸事不闻呢。
    程夫人一笑未做解释。
    “郁先生，你早知道青盈与青宜的关系？”程老先生盯着郁兰青问。“何故开始不提起你的身份？”
    “进入程府之前，我并不知道。但见到您二位之后，我明白了。”
    “是吗？”他不太相信。
    程文进和祝汉章曾经是好友，当年一同追求许家姐妹青盈和青宜，接着各自结婚。后来一对好友因某件事闹的不快，从此后天各一方不相往来。但两姐妹一直保持联系。许青宜曾经告诉郁兰青有个姐姐在南京，因此他知道。
    这次进入南京，侦查分队针对炎黄诗社每一个成员展开调查。其中就有程府，恍然程梦语姐弟的身份，亦即是，来程府之前，他知道程文进和祝汉章的关系。
    “据我所知，”程文进，“他们身边没子女，亲戚中没有郁姓，你既不是他们的学生，又自称晚辈，原由何来？”
    “那是两年前吧，祝先生和许女士刚从国外回来，在去青岛的列车上，我们相遇并结识。”到这里，郁兰青显得迟疑，有好一会儿才道，“当时他们东奔西走穷困潦倒，而我也遇到了些麻烦。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因在青岛出了意外，我们结伴到上海……”
    “你是……石头？”许青盈突然惊喜地问。
    “那是名。”他等于承认了。
    程先生也啊的一声，显然也意外。
    “我听的糊涂啊，”后生摸着脑袋，“你们谁能告诉我？”
    程夫人微笑道：“等会再告诉你。”
    “又是这套……”后生低声嘟哝。
    气氛愈来愈和睦温馨。
    “这么我们是一家人。”许青盈很高兴。“石头，我们对你知道很多。青宜每次来信都提到你，对你视如己出，你聪明正值，是少有的青年才俊。提到两年前如不是你舍身相救，他们早命丧黄泉。你的伤不要紧吧，青宜那一枪射穿了你的胸膛？”
    程梦语眨着眼睛紧张地问道：“郁大哥，你……真的被……”
    “我皮厚，子弹伤不了。”
    “郁大哥，你们在列车上遇到什么事了，抢劫？”后生羡慕地问。
    “孩子家不要多问。”许青盈。她望着郁兰青，真诚地道：“石头，谢谢你照顾青宜他们，青宜你一直默默照顾他们。唯独遗憾你没时间学习，不能成为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
    “她提到我很多事吗？”郁兰青委婉地问。
    他担心泄露身份，他的身份关系到淞泸军的生存，不得不心谨慎。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许青盈慈祥地笑道：“石头，你应该相信青宜，她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在她眼里，你的安全比她自己都重要。她相信我这个姐姐，你也应该相信。”
    郁兰青尴尬地笑笑。如此程文进夫妻不但知道他叫石头，也知道叫郁兰青，是淞泸军的总指挥，也应该明白他来南京的目的。
    “我反对打哑谜，有话明着。”后生搔牢骚抗议。话一出口他知道错了，铁定被老爸赶走，忙道：“你们慢慢不用管我，我不明白没啥。”
    “聪明。”程梦语低笑。
    “不聪明过不了老爸一关。”后生嘟哝。
    郁兰青耳尖，把二人的话听在耳中，不由羡慕这家人的温馨。
    “石头，我听青宜，你从生活在舒家大院。舒家大姐从没把你当下人看待，你能读书识字是大姐的功劳。”许青盈为她妹妹做客了，“为何不接受青宜的建议，用功读书呢。他们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在科学事业上有所成就。”
    “谢谢，我也希望如此。”郁兰青苦笑，他的命运和事业从被玄阗宝殿决定了，他没有自主权，忍不住暗骂：“该死的老头，害人不浅。”
    “下人，不是吧？”程奇昀忍不住惊叫。“郁大哥是吓人，谁信呢？”
    程梦语也不信，在她心目中郁兰青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怎会是下人。
    “你们两个少见多怪，下人怎么了，不该有知识有文化？”程文进瞪眼。他是穷苦人家出身，当过几天大户人家的下人，所以，他支持郁兰青，越来越喜欢了。
    他道：“我听过这位舒大姐，毕业于北京大学，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是啊，她确实不错。”郁兰青由衷地。
    许青盈笑道：“石头，这次来南京，你应该带着他一起来，青宜她很贤惠，聪明又大方，我一直想见见她。”
    “她不知道我来南京。”郁兰青。
    “哦，她不知道？”许青盈惊讶。这她就不明白了，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嘛，为何要隐瞒着对方呢？
    “要去哪儿她都管呀！”程奇昀抱打不平了，出馊子来了，“郁大哥，干脆不要理她，以你的能力，大姐又怎么了？即使是公主咋也不怕她。”
    “不懂就不要乱。”许青盈爱怜地白了一眼儿子。
    “妈，我怎么不懂了？我就觉得郁大哥最厉害。郁大哥，要不我帮你，解除你们之间的关系，以后你就自由了，不受她的气。”
    “我支持弟，郁大哥同意加入炎黄诗社，以后在南京生活。在南京我们不怕她，让她来南京好了。”程梦语。
    这一上姐弟两个意见一致，支持郁兰青。
    许青盈刚要解释，郁兰青笑道：“行，听你们的，如果她来南京，你们帮我压阵好了。”
    拍拍胸膛，程奇昀大包大揽地道：“交给我，我让她灰头土脸回上海，从此不敢踏入南京半步。”
    程文进夫妻无奈地一笑！
    “石头，这么你来南京……”后面的话程文进没出来。
    “是的。”郁兰青头。
    程文进神色凝重，半晌才道：“恐怕我帮不上你什么。最近我们这样的人家都被监视，梦语这帮孩子出于好玩成立炎黄诗社，也被监视。任何风吹草动后果惨重，我们是书香门庭，不得不考虑安全啊。”
    “监视？”程梦语姐弟惊愕。
    “谁监视我们？”后生气势汹汹地问。
    “大人是的事孩子家不要问。”程老先生瞪眼。
    “怎么……又来这套？”后生翻着白眼嘟哝。
    “这不需担心。”郁兰青，略微沉吟又道，“程府和炎黄诗社成员安全，已经有效保护起来了，我保证都是安全的。”
    “哦？”程文进感到意外，接着道：“我一直反对暴力，提倡礼义。但是……好吧，我尽力帮助你。”
    “谢谢。”郁兰青。他明白，程文进愿意帮忙，是冲着祝汉章的面子。
    程梦语和程奇昀狐疑在望望这个，瞅瞅那个，他们不明白。
    “妈妈，我和姐姐是外人了。”程奇昀故意不平了，他知道找老爸白搭，唯有老妈心软。
    “少耍鬼心眼。”许青盈忍不住笑道。有意逗逗儿子，“你要对付舒家大姐，我和你爸要帮她，商量如何对付你，不让你的鬼子成功。”
    “为什么？”信以为真，程奇昀惊讶地问。
    “因为，”许青盈道，“她是你们的大嫂。”
    “啊……”后生惊呼。
    程梦语如五雷轰，粉脸苍白，头晕目眩，捂住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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