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整理好了盔甲兵器,冯唐最后朝着贾赦一笑:“有句话我憋了好一会儿了,你留胡子可真难看。这次回去之后剃了吧!”
贾赦沉吟了一下,原本的些许紧张都被搅散了,带着些气恼道:“不用你管!”
正当外围的冯唐等人打算搅风搅雨的时候,此时的驻跸之所,圣人正一脸铁青的坐着,额头上的青筋正一跳一跳的,双眼也布满了血丝,明显一夜未眠。
此时的太子徒述辰脸上也带着些疲惫,没了往日的和煦从容。
而太子的下首,坐着的就是日常和太子打擂台的徒述覃。此刻徒述覃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
轻微的开门声音传来,一身道袍的徒述昊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和面容,开口说道:“他还跪着。”
顿了顿,又说:“天亮了。”
徒述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对徒述昊口中的“他”做出评价,转而问起了别的:“老七他们几个?”
“醒了。”徒述昊就跟挤牙膏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徒述辰知道徒述昊的脾气,见徒述昊没说旁的,就知道这几个弟弟都安安生生的没出岔子,也就没多问。
倒是圣人被这兄弟俩的对话弄得恼火,拍了一下身侧的詹桌,对祁顺高声吩咐道:“叫他滚进来!”
祁顺闻言立刻就出去了,顺便对着乐泰使了一个眼色。
趁着这个空档,立刻就有宫人鱼贯进来,将夜间关闭的门窗打开,又熄灭了燃烧了一夜的烛火,换上了新的熏香。
这一通操作看着繁琐,可全程不过几十息,且过程中无声无息。就连几个年岁尚小的宫女,也在投入了日常做惯了的动作中后,脸上的迷茫惶恐之色也消散了。
而当宫人们又鱼贯着退出正殿之后,因为跪着的时间过长,此时起身之后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徒述易,才走到了门口的门槛处,艰难的抬着腿,想迈过门槛。
祁顺见徒述易的动作实在缓慢,眼看着单腿要迈过门槛,可却重心不稳要向后倒,便抬手扶了一下。
这一扶,徒述易直接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祁顺身上,偏偏还用特别温和的声音扬起一个笑容,朝着祁顺道谢:“多谢祁总管,麻烦其总管了!”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祁顺把他扶着到圣人面前去。
祁顺身为大内第一人,多少知道这位八皇子是什么品格,此时也不想再用这种细枝末节让圣人糟心,只是笑着应了,恭敬的扶着徒述易到了圣人面前。
因为只是驻跸的正殿,建筑的规模比不上宫中,殿内的主座距离门口并不远,殿内的众人对门口的情景一览无余,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徒述辰皱起了眉头,徒述覃脸上都带上了些许讥诮的笑容,就连徒述昊看向徒述易的目光也透着股冷意。
而最上首的圣人,则是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直接开口:“祁顺,下去吧!”
虽然才走到门口到圣人面前一小半的路程,可还是松开了徒述易,直接下去了。
徒述易只得继续自己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圣人面前,状似恭敬的行礼:“给父皇请安。”
“说说吧,跪了这么久,你所求为何?”圣人没说自己是否“安”,而是问起了徒述易跪了一夜的缘故,哪怕其实在场所有人都对此一清二楚。
徒述易直起弯着的腰,脸上带着一股大义凛然的决绝:“还请父皇为自身安危着想,为几位兄弟的安全着想,写下另立、禅让诏书。如今大军围困行在,每日里食水消耗都是问题。
长此以往,哪怕大军围而不攻,也难免会有人命丧生。最后父皇若是执意不愿听从礼部官员的谏言,我徒家江山便是易姓更名也为可知。不若保存自身为重。
届时儿臣必然下诏,遵父皇为太上皇,也能保存父皇和兄弟们的性命安全……”
“这话你之前说过了,还有新的说辞吗?”徒述覃打断了徒述易的长篇大论。
这几天,徒述易就总是翻来覆去的说这么一番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实在不想再听一次了。
徒述辰见状轻声一笑,随后视线从徒述覃脸上转到徒述易处,语气还是和气的,可却半点笑意也没有了:“想来八皇子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这样反复劝说父皇。那孤也再说一遍,孤的想法如何?”
徒述易被这话一噎,立时说不出话来,只僵立着。
徒述昊见状,也轻笑出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徒述覃脸上闪过一抹嫌弃,而后睨了徒述昊一眼,自己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若是最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觉得徒述易是想差了,才会说出这番话,那么在太子对徒述易阐明利害之后,徒述易还是这番作态,那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徒述易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顺水推舟,真的坐上那个至尊的位置。
可徒述易也不想想,他配吗?
第277章
徒述覃近乎刻薄的如此想道, 和他一贯的心性完全不符。
也不怪徒述覃如此失常,毕竟一直以来,徒述易都是跟着他做事,算是他的从属。
之前徒述斐在京城的时候, 就是坚定的太子一系, 又拉着和自己交好的徒述宏徒述亮一起, 哪怕没摆明车马要站在太子一边, 可也表示自己是正统的支持者。
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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