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嫁纱 作者:南郭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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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生活早就该因为这个迟来的宝宝而真正地圆满、幸福。
“要妹妹,要妹妹!我要把卧室里所有的礼物都送给她!可是弟弟也不错,我可以每天晚上给他读书讲故事!”年年兴奋极了,却有些为难,“阿姨,要不你一次生两个好了!”
安琪止不住笑意,点了点年年的眉心:“胡闹,我都一把年纪了,平安生下来一个baby就算不错了,不能太贪心。”
“你也不许胡说,有我在你会健健康康的,生多少都可以。”顾宵良皱着眉说。
看着丈夫眼里满满的宠溺,安琪心里早已感动得潸然泪下。陪着他这么多年,在外界人看来,是她为丈夫奉献了所有的青春和才华,但安琪非常清楚强势的自己如带刺玫瑰一般,也带给了他多少的别扭和刺痛。
时至今日,她才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多矫情。就算顾宵良最初最爱的女人不是自己,却只有她顾安琪陪着他熬过了漫长而孤独的时间,并且会一直陪他走下去。更何况,肚子里尚在发育的结晶着实让安琪感受到,这个男人、她的丈夫,是爱她的。
这天夜里,顾宵良和安琪都留下来陪护年年。但是到了第二天,安琪对医院空气的反应越来越强烈,顾宵良只好先送她回顾园休息,由顾孝春和武嫂留在医院照顾年年。
按照顾宵良的吩咐,武嫂带来了一大堆有利于骨伤病的食材,在隔壁的小厨房里忙里忙外。顾孝春怕年年闷坏了,就坐在沙发上陪她聊天,话题很自然地从怀孕的安琪聊到了女儿顾青然。
“你姐姐啊,听说你醒了原本也是来要看你的,但是今天下午她被慕泽的助理接走了,说是去京大参加元旦晚会呢……”
顾孝春话说到一半就尴尬地闭嘴了。她心知肚明,真正最应该参加元旦晚会的这个小侄女,这会儿却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
年年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但接下来她明显变得沉默了。
用过晚餐后,年年就把姑姑和武嫂赶回了顾园。怀孕初期的安琪需要武嫂为她补充营养,也需要顾孝春这个“过来人”着她聊一聊生产和育儿经验。
晚上,年年躺在病床上,抱着硕大的泰迪熊happy说了许久的话,都没能让自己睡着。她叹了口气,索性点开音响听起了音乐。
《little mother》的舒缓旋律很快安抚了年年身上的疼痛,驱走了她心里的阴霾。年年突然明白,为什么教堂的天花板上总是有那么多圣母图,伴随着充满母爱的音乐,她的想象早已穿透了医院的天花板。她以天空为幕布,以繁星为灯火,以云朵为舞鞋……在她无限自由的梦幻世界里,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翩翩起舞。
当然从客观来讲,这个时候真正在京大大礼堂的舞台上,穿着雪白飘逸的舞衣,深情跳着《圣母颂》的人是聂琬。
聂琬没想到慕泽在看过自己模仿的舞蹈之后,当即就决定由她来代替冷年年的表演。她更没想到,慕泽会在短短两天内就找到专业设计师,复制出了之前冷年年彩排时、dame集团空运过来的舞裙。
“既然你决定了,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演出前,慕泽这样对聂琬说。
聂琬抿了抿唇角,笑得云淡风轻。慕泽说的没错,今晚过后,她身边很快会出现两极分化的阵营,有人会恭喜她一舞成名,也有人会讽刺她落井下石。
顶替受伤的冷年年上位,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但就算没有慕泽的鼓励,聂琬也会自动屏蔽掉那些负面的怀疑和猜忌。从小顶着各类舞蹈大赛冠军的光环一路走过来,被各种小圈子孤立,如果没有这点心理素质,成不了今天的聂琬。
音乐停止的时候,聂琬结束了高难度的挥鞭转,优雅地站在舞台中央向台下的观众致谢。她享受着理所当然的掌声与赞美,事实证明论技艺她并不输冷年年,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还好,这个机会从她身边打马经过的时候,被她抓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位于二楼的调度室里也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个奋亢的男生忍不住对着监控屏幕吹口哨,但是看到神一般存在的学长慕泽仍旧板着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时,只好生生憋了回去。
就在昨天,白梓诫正式向校方提请辞去了学生会长的职务。白梓诫的理由跟简单:“我这双手恐怕只适合拿手术刀,而且我不知道要救死扶伤多少人,才能平衡心里的遗憾。”
作为好友,慕泽知道白梓诫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却也在心里羡慕他,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这位白家大少爷一样,自由率性地决定自己的意志和行为。
看着面带郁色的慕泽,顾青然站在旁边十分担心。但是理智和经验告诉她,慕泽不需要她要多说什么,更不需要她多问什么。她不了解慕泽,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他。她正是用这份乖觉,才能在慕泽身边换取少得可怜的满意。
“dame集团要求设置特别观礼室,你安排的怎么样了?卡尔已经入座了吗?”慕泽突然问道。
顾青然眼睛一亮,急忙回答:“观礼室设就在三楼,是由一个控制室临时改造的。里面有多角度的显示屏,可以详细完整地观看演出。不过,卡尔是和一个年轻男子共同进入观礼室的,他们安排了保镖守在外面,拒绝任何人打扰,连拍照都被禁止。”顾青然不明白这些法国人到底是低调,还是在摆谱。
慕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往深里想了想卡尔的行为,忽然脸色一变,顾不上后面的工作,迈开步子向外走了出去。
相较下面的掌声雷动,整个三楼就清静多了。四个体格健硕的金发保安,整齐地站在挂有“请勿打扰”门牌的vip观礼室门前,慎重敏锐、目光炯炯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坐在观礼室里,卡尔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自家这位低调而繁忙的orion少爷为什么要临时决定,抽出宝贵的时间,从巴黎飞到京华来观看这场制作粗糙、毫无专业性可言的校园演出。
尽管从现场表演来看,那个名叫聂琬的女生舞跳得可圈可点,也很好地诠释了maria蕴含的宗教文化,但是卡尔实在想不通,他的orion少爷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不悦究竟从何而来。是的,尽管少爷始终维持着万年不变的绅士与从容,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卡尔,还是从他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烦躁,或者说是失望。
卡尔把这几天的事情仔细想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问:“跳舞的这位聂小姐,和学校组织方先前传过来的彩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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