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满头白发，沧桑不已的模样。
    老者见凤倾染看向自己，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不敢说话。
    凤倾染侧身走到老者面前，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故作清冷道：“你打开手中的画，给我看看。”
    老者身旁，之前被凤倾染吓住的人，顿时都变了脸。
    这小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寒声道：“小姑娘，一幅破画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这里有比画更珍贵的东西，你都不看，是不是故意侮辱我们呢？”
    “就是啊！我还以为你这小姑娘是个识货的，没曾想到你专挑破烂买！真是没眼光……”一位中年大婶阴阳怪气道。
    “小姑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老头之前坑过好多人，你看他一个老东西，能卖什么好货？”有一位妇人泼辣道。
    又一位中年男子道：“小丫头，你这初来乍到，一定要听劝啊，我们可不会害你！你绝对不要在他手里买东西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苦口婆心的劝着凤倾染，拼命地阻止她在老者手上买东西。
    老者低着头，一副不敢反驳众人的样子。
    “这里的规矩应该是买卖自由吧，各位可以闭嘴吗？”凤倾染一双绝美的眸子，明若珍珠，灿若春华，浑身的气息却是冷若冰霜。
    其他人听到‘规矩’一词，愤愤不平地嘟囔道：“哼！等着被骗吧，不识好人心的臭丫头！”
    “老人家，把画打开我看看。”凤倾染吐语如珠，声音清脆，一举一动皆有一股清贵的气质，不容忍人冒犯。
    其他人互相看了几眼，眸中闪过了精光，这小丫头果然上当了！
    老者颤抖着手，退后一步，害怕地说：“姑娘，这东西，我不敢卖给你，你别看了，快点走吧。”
    凤倾染听到这话，面上毫无表情，转身就走。
    一众人表情呆愣住了，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不应该因老者话，询问老者为什么？
    然后老者再卖惨，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和同情心吗？
    接着她非要买画，老者借机抬高价格……
    众人对视一番，决定改变策略，冲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耍一个老人家玩呢？”一个男人暴躁冲到凤倾染面前，挡住凤倾染的去路。
    “他不让我看，我就离开，有问题吗？”凤倾染眸光微凝，露出摄人心魄的光泽。
    凤倾染在询问画的时候，就察觉出了，老者和这一群人是一伙的。
    黑市这种环境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男人准备好的话都噎了回去，看向不远处的同伙。
    凤倾染不理会男人，想从他身旁绕过去，男人伸出手臂拦住她。
    “你不能走！你这样走了，他肯定会被人欺负的，我在这里待得久，比你知道得多，他之所以不敢卖东西给你，是因为怕你走后被打。”男人说完之后，等凤倾染说话。
    凤倾染双手抱臂，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以呢？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一走了，他很可怜的，在这里一直受欺负，没有客人，你是这几年来，唯一肯看他画的人。”男人试图激起凤倾染的同情心。
    修士一般都会同情和帮助弱者，因为这样做能攒功德和气运。
    “可是他不同意我买他的画，黑市规则，不能强买强卖。”凤倾染杏眸明净清澈，透着丝丝冷意。
    这些人好似故意在诱导她破坏规则。
    “这样，我让他同意把画卖给你，怎么样？”男人提议道。
    “只要他同意且价格合理的情况下，我可以买下那幅画。”凤倾染眸底闪过深邃的光芒。
    男人假意走到老者面前，出声劝导，“老人家，你别担心，你尽管卖画，我护着你。”
    老者颤颤巍巍地点头，随即打开了画卷，让凤倾染观看。
    凤倾染宛若琉璃般的眸子，灿若春华，装作随意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画。
    画中群山连绵，蜿蜒起伏，山中紫雾缭绕，缥缈的紫雾之下好似藏着一簇簇青色的火苗。
    且山的后面还有一座琼楼玉宇若隐若现。
    群山之上，又万道金色的霞光落下，令整幅画变得如梦似幻。
    画中五行聚齐，天地皆有，虚中有实，包罗万象。
    凤倾染眸色皎如春月，这幅画看似不普通，全是因画画的人功力深厚。
    但她这幅画的卷轴处却藏着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幅画多少灵石？”凤倾染低垂的璀然生辉，但声音依然冰冷。
    “十万下品灵石。”老者低声道。
    凤倾染还未说话。
    男人抢先惊呼道：“老人家，这幅画的价值明明是一百万灵石，你怎么能只卖十万！”
    “哼！这老头子肯定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故意给低价的。”
    “对啊，前面的人卖的时候，他都是要价一百多万的……”
    凤倾染静静的听着耳边的声音，声音冰冷地问：“十万太贵了，我只能给五万。”
    众人：……
    合着他们白演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