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度过差不多两年的时光,因为单位业务缘故,在那里设立了办事处。开始只是租了一间写字楼房间,和两个同事共处,其中一位也是和我一样是外地来客,写字楼的房租比较贵,且无法做生活起居使用,而为了节省开支,我和他都不得不在那办公室将就糊弄着,直到那半年多的租期满了才另搬到一套三房两厅的住宅,宽敞舒服,且为公司节省了一半的办公场地租金。
虽然以前也来过几趟昆明,但真正住下来,我才真正了解到高原反应这个名词,一些同事来过几天就出现流鼻血与失眠等症状,我在短期的来回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适,但真正长期住下来了,才发觉有些不同了,爬起稍微高一点的楼层就感觉像是平原时候的两倍高度了,直喘大气,终于理解足球员们在海埂体能测试的辛苦了。开始时住下来我就出现了水土不服了,后来弄了套功夫茶具,泡起家乡的茶叶来,每天闲暇之时,便低斟浅饮一番,所有不适竟荡然无存,水土不服的症状居然这样就不治而愈了。
要真正了解一个城市的底蕴,是需要时间的,尽管为了迎接世博会,这个城市大兴土木,改造得像繁华的大都会城市,汪曾祺笔下有关昆明的描写已经是无法看到了,但昆明历史的神韵还是能从某些细小的环节上体味到。
这里的人彼此称呼,不是其他地方的同志之类,而是师傅,他们对你的称呼一般是套上你的姓简称“某师”尊敬里面透着亲热。这里的男女之间好象有点母系社会遗风,基本上男人都很操劳,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所有家务活都还要揽在身上,在菜市场见那些夫妻档的小生意,一些男的是边带着孩子边干活,孩子是用蓝布包裹绑抱在胸前。
凌晨,虽然是住在住宅小区里,但也能听到马车的经过,那达达的马蹄声清脆地开启了一天,马车一般装载的是青菜、水果,但也有鲜花,就见过满满一马车的玫瑰,这里的鲜花 就如青菜的平常和廉价,在菜市场经常有卖花的小摊,上菜市场可以随带买鲜花,像康乃馨,两块钱就十多枝。汪曾祺笔下的缅桂花,其实也就是白兰花,我家乡叫作玉兰花,这里的小贩用红绳把它们串成一小串,当地的小伙子姑娘们把它们系在衣服的襟口,许多出租车司机也经常买去悬挂在车子里,比汽车香水的效果还好。
各式应时的水果也是特别便宜,有许多以前没有见过的水果,吃过汪曾祺随笔里记述的宝珠梨,不过感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市场所谓的一斤其实是一公斤,所以上菜市场买东西发愁的是一个人的饮食如何消耗掉那个份量,后来在昆明的办事处剩下我一个人,就曾为这事情头疼。在一般的饮食摊店里也能够吃到新鲜的菌子,我倒是喜欢那晒干的牛肝菌,用来熬汤,有着如同它的颜色一样悠深的浓烈香气。还有那小刀鸭,味道有点像烤鸭,个子比鸡还小,肉也嫩,听说是滇池的特有品种。过桥米线、竹筒饭、炖老母鸡汤那些菜式实在不错,腾冲饵丝、大救驾那些可见仁见智了。在滇池路那边的特色农家菜馆吃过那些云南特色菜,实在是美味可口。
说是春城,冬天还是有雪,我遇过的还是几场大雪。海拔比较高的缘故,这里的紫外线辐射比较厉害,我曾经晒得连鼻子耳朵都掉了一层皮。雷声也比其他地方响,好象在你的耳边震动,直接在你身边炸开一样,有如世界末日一般,那么震撼,也是离天比较接近的缘故吧。昆明早晚的温差很大,要是整天在外办事,衣服要多带点,早上和黄昏时候添穿。后来租借的那套住宅是旧房子,地面是贴釉面砖,不少裂开了,晚上我总听到异响,开始以为是老鼠在作乱,但不大放心,半夜起来巡查过好几次,都又没有任何发现,后来才想通了,是早晚温差过大,热胀冷缩,晚上气温低,那些声音是砖块缩裂了的声响,弄清了原因,但失眠的夜晚听那些声音,仍是感觉毛骨悚然。
昆明市内的旅游景点好象也不多,大观楼和红楼梦的大观园名字差不多,其实完全没有关联之处,就是那个据说是天下第一长联的对联有点意思,其他的也说不上了,没有多大印象。圆通寺去过一趟,和其他地方的古寺差不多,我是个走马观花的游客,对景点是描述不来的。翠湖,是因为办事路过几次,也是少有时间驻足去观赏,不过感觉那里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幽静悠然,走在湖畔的小道,观望着那些矮矮的茶楼和小店,宁静里仿佛传来汪曾祺随笔里的西南联大那些青年学生的畅谈欢笑。每年的冬天,翠湖总飞聚许多过冬避寒的红嘴鸥,吸引了不少游人来观看和喂食,听说它们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
在昆明工作的日子,除了一些时候比较忙碌,平时倒是轻松悠闲。经常在城内的花鸟市场瞎逛,买一些茶壶寄给正在搜罗收集那些小玩意的弟弟,为同事遗留的那些热带鱼购买鱼粮。平时也就是买些书和cd在办事处打发时光,在那段时间倒是看了不少影碟和足球赛。昆明在前几年城市容貌变化很大,为了主办世博会接待游客的缘故,重塑城市的形象,感觉有点繁华都会的景象了,不过类似“金鸡碧马坊”那些多年以前就拆除了的老昆明特色建筑也兴建了起来,新兴同时也保持了传统,这就是昆明给予人的感觉。
昆明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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