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
    韩东直接问：“你在哪？”
    对面的刘小刀愣了一会：“我，我在帮嫂子开车啊……”
    “你开个屁。她什么时间解雇的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我，我怕你跟嫂子因为我发生争执。”
    韩东了解他什么人：“行了，你赶紧回家，以后别再管她。”
    刚放下手机，妻子电话又打了进来。
    韩东不耐烦道：“又什么事！”
    “刚才骂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这么冲。”
    韩东失望透顶，刘小刀以前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要救她。帮她开车，也尽职尽责，却毫无理由被开除。
    她旦凡有一点分寸，就不至于这么硬邦邦的把人赶走。
    他让古清河滚出去过，她转眼就让刘小刀滚了。
    还真算是一来一往。
    没等到韩东再说话，夏梦试探道：“还在吗？”
    “听着呢，你说。”
    “我，我想让你跟关总商量下，看她们集团的法务，能不能给事务所一部分……”
    韩东压根没仔细听，斩钉截铁：“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一点工作上的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夏梦羞怒：“没有你，我一样能做好事务所。”
    “那你好好做，孩子累不累赘？别要了，耽误你事业。”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
    “韩东，我发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就找你帮个忙，你爱帮不帮，至于这么作践我吗。是不是怪我没打招呼就开除刘小刀，你也知道这样很难堪啊。古清河是我合作伙伴，你冲人发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什么感受。”
    “你别挂，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是你老婆，天天工作辛苦，你不心疼就算了。特别想跟你多聊几句，把话说开，你每次都心不在焉……”
    抱怨着，夏梦声音哽咽起来。
    “你，你不就是跟我在一块时间久，觉得没新鲜感了……”
    韩东真服了她曲解道理的本事，既心疼她掉眼泪，又气的胸膛起伏。
    “夏梦，我看你是不把我折腾死，就一定折腾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等我回去，咱们把孩子拿掉。我是真后悔当初为什么劝你要孩子，流产受点罪，也不至于因为你的肚子，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你放心，你手术，我陪你一块手术。我这辈子，不会让怀孕这种意外再发生……”
    他胸腔都要炸了，直接摁了关机，连等待黑屏的短短时间都太漫长。
    施雅见他没走多远，接打完电话，又走了回来。
    好奇看了眼韩东有点苍白的脸色：“你怎么啦。”
    “没事，吃饭去。”
    “不用洗澡换衣服了。”
    “我换衣服给谁看。”
    施雅被他给噎了一下：“心情不好，也不用往我身上撒气吧。我又没得罪你。”
    说着，她转身就走。
    韩东跟在她身后，点了支烟。
    一路无话，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露天大排档前，点东西之前，他去拿了几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