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杀掉泽尻一郎呢!没想到只是残废。”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失望。
小林康夫微微一愣,转瞬间明白过来“师父,是不是家主有了新的指示?”他之所以能够进入忍杀组,除去功夫不错,再就是洞察他人心机的本事,尽管对面所坐之人不露痕迹,可是他却从对方语气上判断出些许内在含义。
“杀掉泽尻纠夫和泽尻一郎,你就是紫川武馆的新任馆主。”中年男子缓缓喝着酒,低声说道。
小林康夫身体颤动一下,他没有想到仅一天的时间,师父的态度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昨天这个时候,对面的中年男人还严肃地告诫自己,对泽尻家的人要留有分寸,否则家主那里不好交待。
“你做不到?”中年男人眼睛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小林康夫,随即释然的点点头道:“也难怪,泽尻纠夫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于血缘这东西很少有人能够抗拒,连家主也不例外。”
“不,我能做到。”小林康夫赶忙打断中年男人,脸上现出一抹怨毒之色,道:“从那个女人命人烧掉我们的房子开始,泽尻纠夫就不是我的父亲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杀掉他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中年男子欠了欠身,将酒杯放下,随口问道:“那泽尻一郎呢?你好像恨他胜过泽尻纠夫,我记得他只比你大一岁,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和你一样,都还是不懂事的孩子。”
“母债子偿。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只能让她的儿子赎罪。我曾经在我母亲的墓前纺,即便行至天涯海角,吃遍伤痛疾病之苦也要为她报仇。这是我活着的动力,到死都不会改变。”小林康夫的情绪非常激动,眼眶中竟然闪过一丝晶莹的液体。不过马上被那双同样布满伤疤的手擦拭而去。
“很好。”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仍剩有半瓶地红酒慢慢将小林面前的酒杯斟满“家主希望越快越好,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今天晚上就动手。”小林康夫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那位师父以严厉著称,在学艺的六七年中,小林康夫受尽镑种责罚,还从没有享受过如今这般待遇,顿有些手足无措。稍一犹豫后,便将那杯壮行酒一饮而尽。x
“记住,是让泽尻纠夫和泽尻一郎彻底消失。”目光触碰。中年男子沉声提醒道。
“明白。”小林康夫狠狠点了点头。继而起身,离开酒吧。
在那条瘦弱身影消失的同时,中年男子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家主,我是田刚信长”
京都医院。
泽尻纠夫坐在手术室门边的椅子上,怔怔出神。
血浓于水,这点毋庸置疑。即便平日里对儿子要求严格,非打即骂,可是也掩盖不了父子亲情。
泽尻纠夫没让任何人陪在这里陪他。他要独自等待结果。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那个瘦弱身影。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那人会下手如此狠毒。刚才签字时,医生便告诉他,像这种脊柱创伤尽管不会要掉性命,可是极易引起高位截瘫,能够保住双手活动能力已经很不错了,这便意味着泽尻一郎今后再也不可能出现在紫川武馆的擂台。而自己的梦想就此破灭。
能够一拳造成这种程度地伤,在r国,除了忍杀组的人没有谁能做到,再加上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个紫川标志,泽尻纠夫丝毫不怀疑小林康夫地身份。浑然转醒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将这件事如实上报,作为紫川家族的元老,他注定不能咽下这口气,他要质问那位新上任的家主,为什么忍杀组内会有小林康夫这种人。
“对不起。董事长正在开会,不能接听电话。”手机中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紫川康介的私人助理,而今的紫川再也不是之前的家族组织,而是渐渐演变成为一个涉及多种产业的集团公司,而家主也摇身一变成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尽管泽尻纠夫声明有重要事情汇报,可是对面的女人仍然果断地挂断电话。这让身为紫川家族元老的他恼火之极,上任家主紫川景藤为人乖张性格多变不假。可对待下面有功之人还是比较客气的。在此之前,就算是紫川景藤没有挂断过自己的电话。可是现在,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女人竟敢如此嚣张,一切都缘于她是紫川康介身边的人。
直到现在,泽尻纠夫才发现,自己竟然只能通过一个固定电话来联系紫川家主,在这中间必须经过一个陌生的女人。即便出现突发状况,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紫川康介,这让他心中不禁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地问题,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细细冷汗。
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更替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有一部分人下位,一部分人上位。
泽尻纠夫不由回想起紫川景藤上位时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入到家族核心层,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了解的。
清洗----这两个字清晰地出现到了他的脑海中,事隔多年,也许剧情又将重演,他忽然发现,所谓元老,便是改朝换代时最先被干掉的一类人。仔细的分析现在的情况,和几十年前兼职一模一样,同样都是上任家主不知去向,而新上任家主毫不忌讳地进行着大刀阔斧的改革,而自己恐怕就是这改革中第一块被踢掉地绊脚石。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是非常自私的。
罢才还在为儿子担心不已的泽尻纠夫在认识到自己的地位安全将受到威胁时,转瞬间便把泽尻一郎的事情扔到一边。他认为自己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便是验证心中猜想是否属实,以便考虑下一步的对策。
在这种情势下,一个名字很自然地出现在泽尻纠夫地脑海中,田刚信长,那位和自己交情不错地忍杀组组长,作为紫川家族的实权人物。相信田刚信长了解很多内容,求助于他,肯定没错。
值得庆幸,忍杀组长没有女助理,而自己也知道对方地私人联系方式。泽尻纠夫用最快的速度从手机电话簿中找到那个手机号码,继而拨通。
“喂,泽尻馆主,有事吗?”
很熟悉的声音。对面正是田刚信长,这让泽尻纠夫多少轻松了一些。凭借多年来的“同事”关系,相信对方会透露一些内幕,到了关键时刻。田刚也应该会为自己说上几句话,想来自己还不会落到被清洗的下场。“田刚君,请问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当面说一下,最好现在就能见面。”有求于人,语气自然客气。况且对方有着忍杀组长地身份,泽尻纠夫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可以,你定地点吧!”
泽尻纠夫没料到田刚信长答应的如此爽快,思忖了一下,道:“那就慧贤茶社见吧!天字号雅间,我马上赶过去。”
“好!”田刚信长和往常的说话方式一般不二。都是那样地简洁明确。泽尻纠夫挂断电话后,如刚才所说的那样,立即出了医院,让武馆其他人在此照看,独自一人开车奔向离此不远的慧贤茶社,平日闲暇时,他常到那里喝茶。所以轻车熟路。
而茶社的人对这位紫川武馆馆主也是分外熟悉,待看到老者进来时,都是有些迟愣。盖因几个小时前那场大战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泽尻纠夫会丢下重伤的儿子,跑到这里的喝茶。
当然,他们不可能拿出这个问题去问泽尻纠夫,遂热情地迎了上去,问清需要后,由服务员带路到了天字号雅间。因为泽尻纠夫每次到这里都会要这个房间屋子。所以茶社基本不会将其让与他人。
依照之前的习惯,不大功夫,便有人端茶进屋,泽尻纠夫不是品茶而来,所以吩咐茶艺小姐退出。自己动手沏上一壶茶后,默默考虑着与田刚信长见面后该如何开口,毕竟这种关系到家主的事情不可能明白说出来。
就在这时,他口袋中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掏出一看。正是田刚信长的号码。
“你到了吗?天字号雅间?”刚刚按下通话键。对面便传来那熟悉的低沉嗓音。
“对,天字号雅间。我已经到了”泽尻纠夫多少有些疑惑,自己事前已经说过房间号,按照田刚信长地性格似乎不该再问。
“好!”对面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个字,便挂断,根本没有说什么时间能到。
就在泽尻纠夫迟愣的时候,雅间的门被缓缓拉开,一道瘦弱的身影闪现出来。
“泽尻纠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小林康夫根本没有顾及对方惊骇的目光,缓步踏入房间,又缓缓地转回身关上门,最后坐到了泽尻纠夫面前,从始至终的表现都是异样从容,只是眼神中那抹兴奋深深出卖了他。
足有一分钟,泽尻纠夫才反应过来。
在武馆地时候,小林康夫一直在擂台上,所以他根本无法完全看清其容貌,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不过一米。这让他不得不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在对方身上寻找与自己心中那个小林康夫的相似之处。
可惜,结果让他很失望。对方的伤痕掩盖了一切,根本没有可能辨认出其原本的长相,当然,即便对方的脸完好无损,泽尻纠夫不敢确信自己一定能够认出,毕竟他所见的小林康夫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对面的瘦弱青年最少也有二十几岁。
小林康夫就这样和泽尻纠夫对视着,尽管对方比起十几年前老了许多,可是在他的眼中却并没有什么改变,同样都是那个为了个人利益抛下妻儿地畜生形象。
良久之后,小林康夫冷笑两声,终于开口“你本来可以活到今天晚上的,可是却为什么等不及呢?我本来不喜欢在白天杀人的。”
泽尻纠夫心房猛地一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田刚信长派你来的?”
“也不完全是,”小林康夫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慢慢画着“因为即便没有我师父,我也会找你然后杀掉你的。”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二十六年前母亲因为这里工作才会认识泽尻纠夫,而今,他还要在这里了解一切,相信在慧贤茶社手刃泽尻纠夫,天堂中的目前一定会看得非常清楚。
泽尻纠夫目光随着小林康夫的手指滑动,逐渐显现出来的四个字让他再无疑惑---小林优子,他生命中地唯一爱过地女人。
“放心,我还没有残忍到家主那种地步,因此你不会享受到紫川景藤所享受的待遇,”小林康夫将那只湿润地手指在衣服上轻轻擦着,缓缓站起身“很快,你是我的父亲,所以我不会让你太痛苦。”
泽尻纠夫根本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与已进入忍杀组的小林康夫抗衡,没有想到十几后,那笔帐还是要算清的。最后望着一眼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苦笑一下,终于闭上了眼睛。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进行,就在泽尻纠夫已经感受到忍杀组特有短刃的凛冽锋帽,身子忽然腾空而起,一阵木片崩碎的声响过后,再无知觉。
第二百八十四章小林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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