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是地道的“国粹”传说是西汉淮南王刘安发明的。古人云,豆腐无味而至味。瞿秋白的多余的话,最后一句便是:“中国的豆腐最好吃,世界第一!”其实,豆腐脑无非就是豆腐的稀释而已。榨干成型是豆腐,不榨不压稀释熬煮而食的便是豆腐脑。我们南充人把豆腐脑又称作“豆花儿”可见其浪漫和诗意。
豆腐脑的做法是很多的,各地都不同。小时候吃的多是那种最原始的瓦罐装的豆腐脑,常有人挑着担子叫卖,五分钱一碗。走街串巷大声地吆喝,把我们从臃懒的睡梦中唤醒。后来有了一种笼蒸豆腐脑,是一碗一碗分别在大铁蒸笼里蒸就的,柔软滚烫,嫩滑可口,小镇的小饭馆里天天有卖。调味都是一样的以八角、三萘、丁香等等各种香料煮开的酱汁和芫荽黄豆榨菜丁,味道咸酸浓辣,也有豆腐脑用卤汁来调味道的。卤汁豆腐脑口感极柔和清淡,自然更是好吃,诗曰:“豆腐新鲜卤汁肥,一瓯隽味趁朝晖。分明细嫩真同脑,食罢居然鼓腹归。”说的就是那种羊肉卤汁豆腐脑,其豆腐细嫩如脑,白花花,亮晃晃的,豆腐脑之名大概亦由来于此吧,我想。按此理说,这种软和的卤汁豆腐脑才应该是正宗的,筋道而不硬,柔嫩而不稀。
每日清晨起床,跑步后在街头吃一顿早餐,那一段时日,恰好在学校门前,有一个在乡粮站租房做豆腐脑的人摆了早点摊子,卖油条与豆腐脑。他所炸的油条一根根都很酥脆,吃起来口感极好。对豆腐脑,他也做了改良,将黑糊糊的卤汁改为“海鲜卤”其实不过是鲜酱油、醋、榨菜末、虾米和香菜末而已。可是,这样的豆腐脑就比黑糊糊的芡粉卤汁和蒜泥要好多了,色香味更佳。那时,吃早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份小小的享受,一勺一勺舀着鲜美的豆腐脑,咬着金黄松脆的油条,就像一个酒徒在浅酌慢饮。我也会想起先父的观点,这份早餐的营养成分到底是怎样呢?但贪图美味的享受之心仍然战胜了科学观念,即使我的先父亦是如此,他晚年时也更加嗜好这类大众食物,时常叫我们去街上买一份煎饼果子来代替午饭。
近几年来,街头早点摊子日渐减少,有时候我为了想吃豆腐脑,连续转了几家早点店,却都是没有。
鲜美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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