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她还不忘了狠狠瞪李曼一眼。
    纪凌风倚在办公室的门框上，目送着高颜离去的背影……
    一见到纪凌风，王倩倩立刻收起了面对李曼时候的模样。
    “纪总。”娇滴滴的声音让李曼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王总？你怎么来了？”
    “关于我们合作上面的事情出现了一点细节上的问题，所以我特意过来想要找纪总商量这件事情。”她有些歉意的勾着唇：“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我一时心急就过来了。”
    “正好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纪凌风点了点头，侧过身：“有什么事情王总进来说吧。”
    纪凌风微顿了下，然后对着李曼吩咐道：“送两杯咖啡进来。”
    王倩倩得意的瞥了李曼一眼，趁着纪凌风转身的瞬间，她将唇凑到了李曼的耳边：“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区别，我能高高在上，而你只能端茶送水！”
    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她的唇瓣轻扬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李曼，就算你真的像是传闻中的那样爬上了纪凌风的床又怎么样？地底泥永远都是地底泥，一辈子都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你想要翻身？做梦吧！”
    这番话深深的刺激着李曼。她身体里的血液在瞬间冲上了脑袋，订书机的钉子在纤细的手指上扎了一个小孔，血从伤口里滴下落，在白色的纸上形成了一颗小小的血珠。
    她没有吭声，只是用力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王倩倩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李曼一番，她扭着腰走进了办公室。
    李曼嘶一声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去了手指上的血渍。盯着办公室的门，李曼整理了一下思绪。
    王倩倩，说我永世不能翻身是吗？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在做梦。
    她用力抿了抿唇，她起身朝着茶水间走去。
    当她冲完咖啡，敲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恰好听到纪凌风说：“明天我会召开一个董事会讨论一下你提出的问题。”
    “那我就等着纪总的答案了。”王倩倩噙在嘴角的笑带着几分羞涩，一双媚眼里满是风情。
    看着王倩倩的样子，李曼难掩厌恶之色。
    觉察到了李曼的靠近，王倩倩刻意将身上低胸的上衣稍稍扯低，身子朝纪凌风身上靠去，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纪凌风便起身了。
    企图落空了，王倩倩顿时流露出了一丝难堪，但是她很快就将这抹表情掩饰了下去，眸光似是不经意的朝李曼瞥去。
    “怎么这么慢，我跟纪总的正事都谈完了。”她的语气似已经将自己当成当家人了一般。
    李曼端着咖啡站在门口没有吭声，只是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些难看。
    “王总，稍后我还有一个会议。”纪凌风不动声色的下了一个逐客令，将她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嘴里。
    王倩倩讪笑了一声，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搅纪总了，明天等纪总的董事会结束之后再联系。”
    经过李曼身边的时候，王倩倩冲着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掩上了，纪凌风将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了李曼面前。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李曼的下巴，纪凌风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啧啧了几声：“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李曼一甩头，避开了他的手。脸上绽放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梨涡：“纪总，我是一个人，并不是机器人。”
    若是在其他人面前，她一定可以将自己的情绪彻底掩饰起来。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只是面对王倩倩的时候，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纪凌风深深的瞅了李曼一眼，微张了一下唇，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轻吁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轻叩了一下：“你刚才应该听到了，明天我要召开一个董事会，你一起列席，尽早准备吧。”
    “我知道了。”放下了端在手里的咖啡，李曼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董事会上，李曼和韩都坐在角落里。
    会议室内的灯光调至了最暗，投影仪上面的幻灯片不断闪烁着，各个部门的经理挨个开始进行汇报。
    坐在角落里面的李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尽职尽责的将所有的重点全都记录了下来。
    韩都凑上前看了一眼李曼手里不断摇晃的笔，眼眸里划过了一道有些复杂的光芒。
    轻咳了一声，引起了李曼的注意。
    他用手捂着唇，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其实你不用记这些，待会秘书会整理好会议资料的。”
    “我知道。”李曼轻描淡写的答应了一声，微微一笑，但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自己记录一遍，要是一会纪总问起来的时候才不会不知道如何应对。”
    其实今天的董事会，李曼本是不需要列席的。
    可是昨天纪凌风却指明要她出席，说不定会后就会找难题来刁难她。
    当然，这种刁难到了纪凌风的口中一定会美其名曰的称之为磨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及早做好准备才行。
    李曼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禁让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跟在纪凌风身边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助理当得似有些失职了……
    会议即将进入尾声，一直都用双手抵在下巴上，一脸若有所思的听着各个部分经理汇报的纪凌风突然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