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个洞穴鸦雀无声来了,只听见刨土的声音,难道有地鼠?秦悠然紧张的问:“人呢?哎呦,说错了,猫呢?卡卡?你死哪了?什么声音?”
好半天,卡卡才说话,“难道是宝藏?”它激动的边挖边说,留下秦悠然自己坐在一边,她急忙往前爬了几下,摸向卡卡,却摸到一片冰凉的东西,凭手感,应该是个玻璃瓶子。
“什么玩意儿?”她惊叫,然后习惯性的拿起手电筒照去,这次,居然奇迹般的亮了,突来的光亮好半天才适应,手电筒的光照在这个玻璃瓶子上,光线在玻璃上折射进去,然后又在水里散开了许多,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卡卡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问:“泡的人参吗?”
“你家人参都埋在洞穴里?”卡卡立即反驳,瞪大眼睛看着玻璃瓶子,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皮肉,看起来像是脸部的地方上面清晰可见两只空洞。
手电的光照的太耀眼,恍惚间,她仿佛看见那两个空洞的地方出现两只圆圆的眼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消失不见了,吓得她一愣,手都变得冰凉。
“是人皮!”卡卡平静的说,对于它来说,这只是人类的臭皮囊而已,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这又是当地的某种风俗习惯而已,只是,有什么风俗习惯是只要一半皮囊呢?这倒有些稀奇。
秦悠然的脸上都有些冒冷汗,出不去就算了,难道还要和这瓶子人皮一起?太恶心了,她扶着地往后爬去,自己坐在角落里,“拜托,你把它带出去吧!越远越好。”
“好吧,那你自己先呆着。”它根本就没有动,知道她不可能会同意一个人呆在这里的。
“哎!别,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她急忙摆手,抱金子一样的把手电筒抱在怀里,生怕它再坏掉了。
“不如你求我啊!”卡卡突然扭过头来歪着嘴坏坏的笑,笑的秦悠然直起鸡皮疙瘩,她无奈的问:“为什么要求你?”
“求我变成人形陪着你丫!”它抬起一只爪子,悠闲的舔了舔。
“切!不需要,你也不过就是个大男孩,又不是风度翩翩的男人,谁稀罕!”她撇撇嘴,身体不自主的倾斜,想要离玻璃瓶远一些。
“不如这样吧,我爬上去,带着那个瓶子,你老实呆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等我找根绳子拉你上去!可否?”它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啊?”一想到自己一个人要呆在这个漆黑的地方,她就感到无比绝望,但是如果不那么做,大家都出不去,只能……唉,叹息也不管用。
“好吧,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呀!”刚才还一副好斗公鸡的模样,转眼就又焉了,她垂着头,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手电筒。
“等我!”卡卡说走就走,两条尾巴交叉卷起那玻璃瓶子,四只尖锐的爪子露出,攀着洞壁,轻而易举的就爬了上去,动作娴熟,看得秦悠然羡慕不已。
什么都没有等待来得更煎熬,黑暗中,除了那一道刺眼的光束,什么也没有,洞挺深,好像将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连最起码昆虫的叫声都听不到,她坐在地上,脑子里想着莫漓,想要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怎奈,一睁开眼以后的黑暗依旧笼罩着自己,禁不住缩了缩肩膀,冰冷的地方呆久了,就有种连骨头都被冻得僵硬的感觉。
“笨蛋!快点上来!”有东西掉在脚边,一看是一条手腕粗的绳子,这条摸起来似乎是一段一段的绳子很潮湿,就像石头上长着的青苔,光滑湿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绳子绑在腰上,系了个死结,然后拉拉绳子,对上面喊道:“拉我!臭卡卡!”再次确认了下绳子是否结实,才放心的抓紧绳子,看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应该行得通。
已经变成人形的卡卡爬在洞边,洞里的情形看得虽然不太清,但绳子的感觉重了许多,她应该知道绑紧吧,开始慢慢的往上拉,头顶上是一棵大树,朦胧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撒下来,照在它那橘红色的发丝上。
眼见绳子已经将她拉到一多半的距离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它急忙趴倒在草丛中,不敢再有动静,猜测远处走来的会是什么人,而吊在半空中的秦悠然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列师傅,您可真的要帮帮我呀,您要求的灵蛇棺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耳熟,被半吊着的秦悠然真想大口的喘下气,本以为绳子绑在腰上并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现在真是深有体会,腰被嘞的都快失去知觉了,麻木的痛,她真想割断绳子再掉下去算了,但又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帮不了你,本来是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用那五个人的皮囊血祭蛇仙,现在可好,中间竟然有一个以假乱真的滥竽充数,坏了规矩,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呀!”声音听起来像是年纪大一些的男声。
“那重新抓那个赶尸匠来不行吗?我现在就找人去带他的皮囊过来!”女人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听起来已经变得急躁。
秦悠然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的来源,是钱可欣,真的是她,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皮囊和她有关系吗?也许她也是被谁利用吧,她尽量往好处想,手上尽力使劲,好减轻腰部的压力。
“晚了,难道你没有见到尸变吗?你用来血祭的那五具尸体四下逃开,现在吸收了日月精华,加上被供给的怨气,我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它们早晚会找上门来的。”一阵叹息声,钱可欣显然也被吓到了,好半天不说话,这可苦了洞下的秦悠然,她快被嘞的喘不过气来。
“那我呢?我怎么办?”
“我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好像在躲避什么,荒野里更黑了,伴着那些长眠在这里的孤魂,偶尔有鬼火飘过,诡异的气氛更加阴森。
“那它们找上门来怎么办?”钱可欣的脑袋里又出现那五具血淋淋的尸体,被剥了皮的模样永远定格在了她的记忆里。
“听天由命了,也许他们只是发狂,也许他们已经拥有自己的思想,想要寻找不让自己安宁的仇人,但是,它们五个联手,是个大麻烦!”一个脚步声开始想要走远,草地里有些嘈杂声。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已经走远的脚步声似乎又停住了脚步,秦悠然竖耳倾听,却感到头顶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往下砸来,她下意识的荡起绳子,往边上侧了侧身躲了过去,重物似乎是一个人,只听“咕咚”一声响,下面“哎呦!”。
“龙飞!”上面钱可欣一声惊呼,紧跟着掉了下去,不待秦悠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卡卡手中的绳子松了一下,然后又被收紧,卡卡大声吼道:“你要做什么?”
“你们竟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怎么能活着出去?”一个年级在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脸狞笑,他的眉毛在月光下看上去有些银白色,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的顶端安着无数根尖针,一甩手,尖针齐齐的朝着卡卡飞去。
卡卡手中拉着绳子,来不及躲闪,只得侧身蹲下,躲过了袭击,却也挨了一阵,肩头被针刺中的地方有些麻痹,它来不及变回原形,一道怪异的闪电划破夜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直直的击中了卡卡的后背,它再已屋里坚持,一头往洞里栽下去,掉落的过程中被强行打回原形,身体迅速缩小成一团。
先掉下去的秦悠然急忙爬起来,顾不得看自己是否伤到,知道卡卡已出事,张开双臂接住了下坠的卡卡,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哇!”不是一般的沉,她惊呼,卡卡自身的重量加上下落的速度,差点把胳膊压断掉的感觉。手上摸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不用想,一定是血,她紧张的摇晃着卡卡:“喂!你没事吧?笨蛋猫,谁让你死撑着的?你松手也好呀,就算打不过也能保护自己!”说完,眼泪已经刷拉刷拉往下掉。
好半天,怀里抱着的卡卡才动了动,睁开眼睛艰难的说:“我答应过莫漓要保护你的!”
“你这是傻猫!”泪水从她眼角又一滴一滴的滑落,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手上的血已经从指缝往下渗出,越流越多。
“我还没死呢,哭个什么!”卡卡勉强抬起脑袋,尾巴无力的扬起,两条尾巴中间祭起那颗救命佛珠,佛珠散发出温和的光芒照亮了半个洞底,满身是血的卡卡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腿上,身上引以为傲的长毛被血染红,湿漉漉的粘成一片,平时跟鱼刺样竖得很高的胡须也耷拉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刚想说话,却听见头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泰山压顶般一股乌黑物压了下来,“洞口被堵死了!”黑暗处传来一声叫喊,钱可欣从佛光照不到的地方爬了出来,头发散落在脸上,一身狼狈,昔日里气质美女面如土灰。
秦悠然仰起脸,直直的瞪着她:“你这个坏女人,现在才想起后悔了吗?”经过刚才卡卡的受伤,严重刺激了她的斗志,凶巴巴的模样让自己都感到意外,事情已经很明显,他们合作不成,于是变成了狗咬狗。
“哼!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成功了!”她几近疯狂的吼道。
“居心不良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秦悠然不理会她的叫喊,她要保护卡卡,这给了她很大的勇气,知道掉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她早已经从背包里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军刀握着,万一他们想干什么,她一定会拼命。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那五具剥了皮的尸体一定是钱可欣做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变得如此残忍,而且似乎那五具尸体的其中一具本应该是赶尸匠人的,却被其他的给替换了去,导致事情功败垂成。
“龙飞,龙飞!你快点起来呀!”她没有再回话,而是低头摇晃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他此时还正昏迷不醒,听不见她的呼喊。
秦悠然把卡卡抱下来放在自己身后的位置,拿起手电筒照在钱可欣的身上,才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和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胳膊上全都是溃烂的皮肤,如腐肉般散发着。
“你的脸?!”
听到秦悠然的惊诧,钱可欣怔怔的背过头取,抱住自己的脸,情绪失控:“不许看,不许看!”
背对着她,肩膀一抖一抖的。
秦悠然已经开始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是她找那位什么师傅帮自己打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结果人财两空,反而使自己的脸破了相。
“很丑对吗?”钱可欣的表情呆滞,抚摸着自己的脸,“我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恢复美丽的容颜,现在还被困死在这里,真是自作孽,自作孽呀!”她咯咯的苦笑起来,笑声在洞里回荡着,空荡又凄凉。
“你已经够美了,干嘛还要害别人的性命去换自己的容颜!”她以为钱可欣是为了使自己更漂亮,可接下来的话让她感到无比惊讶。
“你知道什么,就因为你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反正大家也快要死了,不怕告诉你,我以前是一个人见人厌的丑女,丑得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可是,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变美丽的办法,列大师说只要能找齐五个阳年阳时出生的男人和一个阴时阴月出生的女人,剥下他们的皮囊,放在一起血祭,就能给我美丽的容颜,但缺陷是第一次血祭换来的美丽,时间只能维持三年,在这三年得时间里还需要不断的涂抹膏药,不断巩固药效,三年后再进行第二次血祭,才能圆满完成,再也不用担心会变回以前的模样!”
“三年?那你三年前就已经血祭过一次了?”秦悠然感到心凉,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居然真的是一副蛇蝎心肠。
“是的,本来我是不愿意做的,因为剥下人皮的事必须由本人亲自下手,我下不去手,但我遇上了他!令我心动的男人,为了让他多看我一眼,不惜一切代价,已经杀了六个人,沾满鲜血的双手不差再杀几个!
于是,列大师给我物色了湘西赶尸的喜神,这样既是死人,减少我的杀戮,刚巧这次的四具喜神都符合标准,少了的那一个就由赶尸匠来代替,他本身就是一个极阴的命,他的皮囊一定行!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卡卡尾巴上的佛珠,几次想转移目光,都忍不住停了下来,秦悠然虽然痛恨她的事情,但手上的小刀紧紧握着,猜测她是否在打佛珠的主意,不敢掉以轻心。
“结果你杀赶尸匠不成,就投机取巧利用多余的那具喜神代替,惹出祸端,也惹怒了你的列大师!”她冷哼了一声,看看佛珠,又瞪了一眼钱可欣,示意她不要打佛珠的主意。
接着说道:“现代科技那么发达,你做整容手术不行吗?还非要做那么血腥的事情,心里也够****了!听信巫师的话,害人性命。”她又扔给钱可欣一个鄙视的眼神,反正大家也逃不出去了,谁怕谁,如果她敢有任何行动,自己一定扑上去拼命,她刚摔下来,身上多少带着伤,自己不一样,摔第二次是从半空中,现在除了脚痛,也恢复了些体力。
“整容可以得话,我就不必费那么大力气了,如果给你看到我以前的模样,你一定不会这么说!”她又推了推身边的人,然后摸摸自己的腿,看样子一定是腿受了伤。
好半天,洞里一片寂静,潮湿阴冷又一次淹没了她,秦悠然关掉手电筒,以节省电力,又抬头看看头顶上被堵严实的洞口,那个什么大师做的还真是绝,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只是为什么洞口被堵上了,却没有感到氧气缺少呢?难道别有洞天?不愿意向死亡低头的气势又曼上心头。
她一拐一拐的站起身,用拳头敲击着洞壁,“梆梆梆!”“梆梆梆!”差不多快转一圈的时候,又出现了不一样的敲击声“呯呯呯!”
她激动的把耳朵凑上去听,真的不一样,这里的声音明显要比刚才的清脆,难道这里会有另外一条通道?在地上摸索了一块石头,使劲朝着声音异常的洞壁上砸去,紧接着就感到户口一阵酥酥麻麻,“噢!”她吃痛的抱着手叫,这一惊叫吵醒了正在疗伤的卡卡。
第99章 天堑谜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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