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谁都能上床,但是你这种有婚约在身的小少爷我也是绝不会碰的。”她背过身去。
童佑安眼尾染红,指甲陷进肉里,“我第一次还在,我没跟他发生关系。”
他以为林渡是厌弃这个,刻意强调。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童佑安继续追问。
从见面开始林渡的态度就极为冷淡,他一路躲过家里的监视跌跌撞撞地逃回这里,北区和南区路途那么遥远,他脚都快磨出血来了,还饥肠辘辘的,半夜还淋了雨靠在门口等了半天,本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林渡却对他这样一个态度。
铱驊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段时间岌岌可危的精神因为林渡冷淡的态度而有了崩溃之势。
他开始抽噎,像个小孩子一样诉说这段时间无处可说的委屈,“林渡,我爸妈不要我了…他们想让我嫁给那个李氏家主,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们把我锁起来,我不愿意就不让我吃饭,他们用各种手段逼迫我同意,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抱住林渡的腰,脸颊眷恋地贴在林渡的后背,语气好委屈,“你也不要我了吗?”
林渡叹了口气,像是妥协般转过身,她轻轻擦拭童佑安眼角的泪,“可是我受伤了。”
童佑安抬眸,眼睫擦过林渡的手指,“那你身上这些痕迹和信息素呢?你又是跟那个人怎么做的?”
林渡轻叹息,“你还小,不懂得。”
“我可以学。”童佑安仍盯着林渡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可以学,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omega第一次可很重要,你不会后悔?”
“我愿意把第一次给你。”
林渡勾唇,眼底的光意味不明,她吻上去,轻笑着说:“乖孩子。”
窗外又下雨了。
童佑安在浪潮上颠簸,他手撑在林渡骶骨,仰头恍惚间觉得自己头顶的灯似乎触手可及。
雨下了一夜,直到窗外天际破晓,才堪堪停止。
陈尘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身体还是疼痛异常。
他动作别扭地起床洗漱,在心里不断咒骂着昨天穿上裤子就走人的林渡。
靠,连身子都不给他清理,服务态度都比第一次退步了不少。
越想越气,陈尘换好衣服捞起手机和钥匙就走。
踏马他今天一定要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最好能让他上一次才解他心头之恨。
恶人079区17
按理说童佑安几乎被林渡折腾了一个凌晨, 天光破晓之际才被林渡放过睡觉,他睡到下午也是不为过的。
可不知道是之前没有征兆的离开还是最后留给林渡的带有侮辱性质的纸条, 又或者是再见面时林渡不咸不淡的态度,都让童佑安心里哽了一根刺,一夜的水乳交融只是短暂地安抚了他不安的内心,离开了让他安心的气息和环境,童佑安又不自觉地陷入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之中。
这样的心态拉扯着他在睡梦边缘沉浮,他看似是睡着了, 但是又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的动静。
先是衣料摩挲以及箱子轻磕在桌面的声音,童佑安猜测林渡这是起床换药了,接着就是洗漱间内的哗啦哗啦声,一阵细微但井条有序的声音过后, 清脆的关门声响起,童佑安下意识一慌, 忐忑地想着林渡这么早要去干什么, 结果还没等他挣扎着从困意中逃脱,开门声又响了,伴随而来的是塑料袋以及天然气的声音——林渡下去买早餐了。
这个认知让童佑安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 重新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
等童佑安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林渡冷淡不耐烦的声音吵醒的。
林渡的声音其实离他有些距离, 也能听出明显为了他压低了音量, 但童佑安就是毫无预兆地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被子被他睡梦中拉过头顶,现在只剩下一只眼睛露在外面下意识顺着声音去梭巡林渡的位置。
索性林渡就坐在沙发上, 隔帘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掀了起来,童佑安能清楚地看到林渡贴在耳边的手机以及眉眼间笼着不耐烦的侧脸。
“我再说一遍, 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以后别给我打电话胡搅蛮缠了。”
说话内容有些敏感,童佑安一下子就清醒了,偷偷摸摸地往床沿上又挪了一下,小心地窥听着林渡的电话。
对面似乎说了很长一段话,林渡一只手敲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捞过烟盒,从里面咬了一根烟在嘴里,注意力明显没在对方的说话上。
“我管你是真爱我还是假爱我,我现在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了,你就识趣点给我滚蛋。”林渡咬着烟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眉眼压低,“行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接着低头拉黑删除,点燃烟仰头吸了一口,一系列动作潇洒熟稔,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才能这么流利顺畅。
童佑安抿着唇,手紧紧地揪着被角,眸色沉沉,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渡手里拿着烟,偏头看过来,声音不咸不淡,“醒了就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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